祖鸿远大笑:“你秋闱考不好,春闱刻苦努力一下,兴许还有希望得状元呢,就算不是状元,难道榜眼就不给纳妾了?”

    季墨阳和鲁正文也一脸好奇的等着夏永言回答,只见他含泪点头道:“榜眼纳妾十七,探花纳妾十六。”

    “那你要是十九名呢,就没了?”

    “进士纳妾两位,同进士纳妾一位。”

    等夏永言说完,鲁正文安慰道:“还好,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一个妾室的,你也算是享齐人之福了。”

    只可惜,夏永言听得只摇头:“只怪我年轻不懂事,早早把夫人的贴身丫鬟收了通房,万一纳妾,那也是纳那个通房,根本没有新人,可恨呐!”

    季墨阳听得只摇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夏永言有个这么好的夫人,竟然还想着纳妾,他要是能娶到宋絮晚,绝对不会再看别的女子一眼。

    不对,现在他也不想看别的女子一眼,此生有宋絮晚一个,他已无遗憾。

    想到宋絮晚,他就想到昨天宋絮晚的装扮,周明海就是个瞎子,日日见到宋絮晚这样的美人,也会难免把持不住。

    万一哪天他兽性大发,不想守孝了怎么办?

    现在宋絮晚满心满眼都是他,若是被周明海用了强,岂不是要死要活的。

    不行,他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不知不觉,季墨阳就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突然听到一墙之外有两个学子也在议论考题。

    “这次多亏我买了庆宏道长的药,不然这九天的考试真是撑不下来,我旁边就有个人考到第六天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真是可惜。”

    另一个人忙问道:“庆宏道长不是个江湖骗子吗,他的虎狼之药能用?”

    “虎狼之药才能出大力,我反正吃了庆宏道长的药,最后一天还精神抖擞呢。”

    季墨阳曾经听到过好几次浮云寺里的庆宏道长,如今再次听到,觉得倒是可以去问问。

    他向人打探了庆宏道长的住处,便直接走了过去。

    考试过后,已经很少人买药,庆宏道长这里十分的清冷。

    走进去,季墨阳就见一个脑满肥肠的道长模样的人,正在躺椅上假寐,估计就是人们所说的庆宏道长。

    “打扰道长。”

    “哦,你要买什么药?”眼睛还没有睁开,庆宏道长就开始做起了生意。

    季墨阳犹豫一下,问道:“有没有那种让人吃了就睡……”

    “有有有,多得很。”庆宏道长立刻就要起身去拿药。

    季墨阳忙拦住:“我还想它有点其他的用处,就是人睡了之后,会做春梦的那种药。”

    “哦~”庆宏道长看着季墨阳一脸的我都懂,笑道:“公子有心上人了?还无法一亲芳泽?”

    季墨阳被问到一脸无语,有些恼怒道:“我帮朋友问的。”

    “对,我知道,肯定是朋友有需要,绝对不是公子自己需要,我都明白……”

    见庆宏道长不停地絮叨,季墨阳真想转身就走。

    “到底有没有。”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

    把药拿到手之后,季墨阳回到别院,想问问离月有没有东西要捎给宁宁,他好找个机会去周府。

    进了房间之后,他看到离月郁郁寡欢,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离月看到季墨阳进来,忙换上笑脸:“没有人欺负我,我这几天开心着呢。”

    除了从京城回来被闵绒雪训了之外,她这几天都过得无比开心。

    她兴高采烈的跟季墨阳说宋絮晚带着她各种去玩,各种去买,还回了娘家结交了新朋友。

    说着说着,离月就怅然起来,感觉宋絮晚对她比闵绒雪对她还好。

    “宋夫人怎么对我那么好,给宁宁的东西都有我一份,丫鬟也一人一个。”

    季墨阳笑着摸摸妹妹的头顶,心里跟着高兴,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我怎么看你有俩新的丫鬟,宁宁那一个你也带回来了?”

    离月点都:“宋夫人说先让我教一下规矩,然后再给宁宁使唤。”

    “对了哥哥,你不知道宋夫人真的了不起,她就是戏文里的那种大英雄,这俩丫鬟是她救回来的。”

    离月添油加醋的说着,把宋絮晚是如何如何解救了小荷小月,又是如何如何打消了左宏才统统说了一遍。

    最后,她还义愤填膺道:“那个左公子真是品德败坏,宋夫人都没有请他进去,他竟然直接掀开帘子就进去了,还问东问西的不肯走。”

    “还好宋夫人问他科举的事情,他胸中无墨,才羞愧而逃。”

    左宏才吗?季墨阳在心里默念,这样的混蛋也敢出现在宋絮晚的面前,真是活腻了。

    次日,他就来到京城左府附近,在人家府外打听,不消多久,左宏才得事情就被打听的一清二楚,主要也是左宏才纨绔的名声太过响亮。

    蹲守没几日,他就看到左宏才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喝花酒。

    他趁着左宏才和一众手下喝酒的时候,悄悄靠近了他的马匹。

    “喂,做什么?”

    改装过后的季墨阳忙转身,弓着腰笑道:“马好,看看,小的这就走。”

    那人哼了一声,骂道:“左公子的马,一条腿值你一条贱命,离远点。”

    “是的,是的。”

    季墨阳说着,悄悄溜出马厩,一口气奔出好远才停下,飞身上了一处高墙,心情大好的等着左宏才路过。

    不知过了多久,左宏才喝的醉醺醺的骑着马从花楼出来,行过季墨阳的脚下巷子没多久,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响起。

    突然,马像是被人猛地抽了一鞭子,发疯似的往前奔,跟着的护卫明明知道这口哨声有问题,但是根本顾不上抓季墨阳,全一窝蜂的跟过去守护左宏才。

    不幸的是,左宏才最终还是从马上摔了下去,一条腿摔断了。

    左宏才被抬到左府的时候,二夫人哭的几欲昏厥,喊着:“是谁,是谁伤了我儿,我定要抓到那人,打杀了去,给我儿报仇。”

    左老夫人过去看了一眼,叹道:“老二家的,你儿子在外面做的什么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以我看,他就是被人捅死都不亏。”

    “这一次就当长个教训,你要是再敢放他出去,下一次断的就不一定是腿了。”

    回到房里,大夫人犹豫道:“母亲,这会不会是宋府找人做的,毕竟前几天才过来警告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