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蹭’的一下回头:“女朋友?你同意了?”
这话说的,是她在追他吗难道?
方图南老奸巨猾,眼神明晃晃盯她:“都这样了,不同意能怎么办?”
她顺着他的视线:“……”
再勇猛也是小姑娘,被他调侃的从颈根开始红,小汤圆一样冲过来推他:“你出去出去!”
他投降,举起双手退到盥洗室外:“哎,我刚刚上位成功,能不能请求好一点的待遇,领导?”
钟玉一颗心被他哄得像浸在温泉里,炸毛的猫咪被捋顺:“我只是想洗漱而已嘛。”
手腕被他抓过来,放在唇边闻一闻吻一吻:“别撒娇,我受不住。”
喂,方生,她的脸要变成番茄了。
??
!!
很好,他在她雷点上蹦迪。猫咪亮出爪子,“嘭!”的一声关上门,钟玉在门后握着拳头吼:“我就知道,你好有经验!”
战略性失误,方图南走为上计。
从来不知道女孩儿洗漱需要这么长时间,她霸占他的地盘,方图南要回到一楼卫洗澡,头发半干未干的上来,阳台抽一支烟。
直到浑身冷水潮气全部退尽,文件都签掉两份,会议提纲发给陈晋,要请他代为主持,哦,对了,最重要是——推掉明天的日程。
小姑娘终于热气腾腾的出来,一身真丝斜襟睡袍,那领口开的过分,不得不绑紧腰间蝴蝶结,蜂腰太细,坟起的起伏被布料遮住,欲盖弥彰。
是底下人太过懂事了。
午夜,老板要女人睡衣,罕见。充满八卦气息呀,有眼力见儿的生活助理恨不得助攻上演喷鼻血戏码。
钟玉直挺挺站在方图南面前,脑中搜索引擎启动:下一步要干嘛?
眼前男人穿一身灰色线衣居家服,面部轮廓朗利,劲瘦的脖颈在连帽领口处延伸,偶见锁骨,他释放荷尔蒙,唤醒她的多巴胺。
他眉眼皆被荡涤过,让钟玉相信,方生,乃谦谦君子。
她吞咽口水,双手握着腰间垂坠的蝴蝶结。踌躇着问:“你洗过了?”
okay,现在她说什么方图南都不惊讶。
她看着他淡然点头,蓬松短发随着动。下一秒,方生抓着上衣下摆往上一拽,轻松摆脱束缚,衣服无声没入真丝地毯。
“洗过了。”他还是淡。
钟玉深呼吸,看他。肤色偏白,不用健美油也能清晰看见的薄肌,紧实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在卧室暖色光线中。
宽肩窄腰,肌肉壁垒隐约而刚硬。
“你你你……”他司马昭之心,明目张胆使用美男计。
而钟玉如计划内乖乖上钩,眼神如有实质,缠缠绵绵萦萦绕绕落在他锁骨,大臂,肋腹,再往下,灰色裤腰松松垮垮。
“你想干什么?”他只是微微抬着下巴,毫无举动便释放上位者威压。再轻轻一笑,似午夜狐妖。
长臂张开,大腿微敞,一副傲人身躯,做小伏低任人宰割:“嗯?”
钟玉找到自己的座位,不用他再牵引,自觉坐进去。
十五分钟的冷水澡已经失效,他又行了。
简直要骂死属下,这样性感衣裙,教坏他的小朋友。
钟玉明明泡了酣畅淋漓热水澡,此刻却如秋叶瑟缩。都怪Sheya,色女一枚,R级电影研究学者,拉住她跟她讲:“呐,选男人呢,一看鼻二看手。鼻大手长。Cream,你看徐柏豪的鼻梁,直挺挺的,可以的啦。”
她没有在意过徐柏豪的鼻子,此刻,却不敢看方图南的脸。按照她的记忆,他鼻梁陡立挺拔,有性感驼峰。
低头,抓住他的手细细研究。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青筋于紧致皮肤之下绘出脉络,抓着拇指,就能感受到她抗拒不掉的力量。
要翻过来,看掌心纹路。
腰间却被他猛然一紧:“宝贝儿,你在抖。”
钟玉嘴上从不认输:“洗完澡都会这样……”
方图南两只手捧住她的,这样小,未经历柴米油盐的手。要几多忍耐,才能不做禽兽?
“在我这儿,不用勉强自己。”
她攀上他的脖子,小小下巴放在他颈窝,一呵气香甜可口,要他的命:“方生,我中意你的。”
天杀的,他三十岁,又不是三百岁,宝刀未老,她到底懂不懂啊?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小小一团女孩儿被他折叠整齐团进怀里,箍紧:“你还小。”
“我二十了耶……”
也不是非要,只是三个半小时航程漫漫,足够勇猛少女幻想无数靡烂篇章。
二十岁,人人都说,她可以体会更多。
他本不是什么柳下惠鲁男子,实在是真名士自风流,身家性命全给她也无妨。
欺霜赛雪肌肤上,绿色裙摆如茵茵细草。这样美好身体,鲜嫩如果,恰恰长成,待人采摘。
好,实在是好。
又让他如何是好。
他真非人哉,抱起她——这么轻,小小一团,以后责任归他,势必要养胖一点。
钟玉闭着眼,心跳轰隆隆,落入被窝里面。小手紧张不已抓着他的上臂,不对劲,怎么回事?方图南把他塞进被窝,像布娃娃一样摆放好,被角掖了又掖,木乃伊都没这么束缚。
她懵懵的,被他在被子外面拥着。
“你那另一位心上人,要是知道你此刻的模样怎么办?”这问题好下作。
可我们钟玉好姑娘,坦坦荡荡:“不怎样啊。他是很棒的人,把每个人都当人看,就算不爱我,也会夸我:每个人都要享受快乐,享受……的权利。”
这高帽子带的,方图南好受用。
他吻住她的话,堵在口里。你这么好,“没有人会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