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描述会让一些不怎么深刻的小细节更加立体。
司机也在王家住着,一个电话打过过去。
不出十分钟。
司机便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
这几个月,他夜夜回忆那个夜晚,精神不佳。
此刻的他面容格外憔悴整个人毫无精气神,比王魁还惨。
他顶着黑眼圈,疲惫地叫了声。
“符小道长。”
我应了声。
“嗯。”
末了,我又询问道。
“你也夜夜做梦了?”
司机摇头。
“没有,但那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让我无法忘却。”
话罢,他捂着脸,整个人十分崩溃。
“我若是知道这件事会变成现在这幅局面,说什么我都要带着那个女人离开。”
“每回想到那个夜晚,我就害怕到睡不觉,我真的要被逼疯了。”
“我不知道该咋办,本想再过几天就跟老板请假回家,让老母亲找人给我驱邪。”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话到这里,他忽然从沙发上坐起身,做事要给我跪下。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想死,不想死。”
司机本来是不怕的,可王魁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王魁死了,下一个就是他了。
他不想死,他上有老下有小还需要他养。
他死了,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我手疾眼快拉住人。
“别跪,会让我折寿的。”
司机哭得稀里哗啦,一个老爷们哭成这样,着实让人十分心疼。
万俟邱看不下去了,先一步出声。
“别哭了别哭了。我给你几张符纸保身,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谢你。”
中年大叔接过万俟递过来的符纸,感恩戴德。
王魁很快描绘完,我以示王魁把电话给司机,司机接过手机,战战兢兢叫了声。
你好。
四姐礼貌回了一句:你好。
后,两人开始步入正馗。
不多时,四姐把画好的素描画发了过来。我拿给王魁和司机看,两都是点头,表示他们看到的女人长得就是这幅样子,小孩也是。
我跟四姐到了谢,这才把电话挂了。
我交代道。
“你先请假回家,此刻的事你回避一下比较好,免得伤及自己。”
话罢,我看向王魁。
王魁心下了然。
他点头。
“就按这位符小道长的话来,等我打电话给你,你再回来。”
青年大叔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好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
比起钱,中年大叔更加惜命。
命都没了,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中年大叔拿着符纸和行李箱,逃命似的离开了王家别墅。
王魁看向我,询问。
“既然画像画好了,需要我动用人脉找吗?”
“需要,最后请个黑来破解系统网络,这样有助于找到她的具体下落。”
“好,我知道了。”
王魁拿起手机,开始给手底下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尽快找到照片上的人。
我也没闲着,给棠黎和二姐打去电话,让他们忙帮找人。
也不晓得是不是女鬼被吓唬住了,这些天都没有出现过。
王魁的精气神也日渐恢复,他又开始处理公司积累许久的业务。
忙忙碌碌又过去了一个星期,手底下的人还是一无所获压根找不到照片上的人,倒是棠黎和符落银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此鬼生前名为李薇玉,大四在校大学生,在快要临近毕业时。忽然消失,等再次找到人事,已经死了。
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是符落银调查到的线索。
棠黎好歹事官家人,线索这方面要比符落银全面一点。
姓名:李薇玉。
性别:女。
年龄:22。s
在二十岁时一次意外怀了孕,是个男孩,至今应当有五岁左右。生完小孩没多久,她便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一段时间,等找到人时,已经死了,尸体高度腐烂,只有通过科技才辨别了她的身份。
她的家人在她出事后就搬离了原来住的地方,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和一个弟弟。
信息后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那是李家的电话号码。
我和两人道了谢,跟王魁说了下自己知道的信息。
后打算去找人,王魁还有这些个月积累的工作。没时间陪我们过去,他想让保镖跟着我们。
被我们给拒绝了,我找王魁要了车钥匙,这才带着他们三人出了门。
李家的地址不易查找,是在一个不算破败的小巷子内。
小巷子很小,容纳不下一辆车子,我和他们三个找了一块地方把车子停好,这才走进小巷子。
小巷子最深处,一个与旁边格格不入的大门落入眼底。
上面金灿灿的金字体都在彰显主人的豪迈程度。
这样一个复古风格的小四合,出现在这种巷子内实在是很格格不入。
应蕴安走上前,用门上的大锁敲了敲门,嘴里还不忘叫唤。
“有没有人在家,有人在吗?”
应蕴安又敲了敲,等了将尽一分钟,理由才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来了来了,到底是谁,大清早的来敲门。”
咯吱咯吱!
门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门缝隙我清晰地看到了来开门的,是一个臃肿的妇人,即使是身材走了样,那双阴鸷的眼神还是十分凶狠。
她露出半张脸,警惕地打量着我们,好半天才冷漠开了口。
“你们找谁?”
妇人看起来太凶了,不像是愿意告知真相的人。
我们几人面面相睹,最后还是应蕴安开了口。
“我们来找李薇玉。”
妇人凶狠的眼神微微顿住,警戒地盯着我们瞧,也不说话。
一时间,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静得应蕴安都要退缩了,妇人才把缝隙的门又开了几分。
“你们进来吧。”
妇人的举动让我们四人二愣子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妇人到底想做什么。
应蕴安害怕,畏缩。
“小幺,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应蕴安即便是刻意压低声音,妇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冷眸横了应蕴安一眼,不紧不慢来了句。
“他们三人的实力,我一个妇人能做得了什么。”
李薇玉妈妈的一句话,让我们都小小地惊讶了一把。
身上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东西都被藏起来了,妇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心中有诸多疑问。
却无人为我解答。
反正横竖都是要进去的,站在门口不进去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我们走了进去。
这是个小面积的四合院,四合院的周围都贴上了符纸,这些符纸有些上了年头,上面都聚集了蜘蛛网。
不仅如此,四合院正中央的小鱼塘,是八卦阵的图案。
这里的一切,都在向我专递一个消息。
这个妇人,也会道。
亦或者,这个房子有什么惊悚的存在,必须用道来压制。
妇人请我们到了凉亭下,给我们倒了茶水。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掀开帘子就要出来。
妇人明锐地注意到了,她厉声呵斥。
“回去。”
我抬眼,看到的便是一只白净,骨节分明的手顿了顿,后果断收了回去。
妇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走了我跟前得小茶杯,换成了大茶杯。
在我惊诧的目光下,给我斟满了大茶杯。
“来,喝茶。”
她凶狠的眼神配上上扬的嘴角,那模样,太瘆人了。
她看我没动,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声音也跟着冷冽。
“来,喝茶。”
明明再平常不过的三个字,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我拿起茶杯的手都在抖,并不是我害怕,而是有什么东西强行握住了我的手,强迫我拿起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