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蕴安不再做过多的停留,走了出去。
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他不知道医药箱在哪里。
只好敲响了管家的门,麻烦他给自己找一下医药箱。
管家睡眠很浅,应蕴安一敲门他就醒了。
他开了门,气又很有礼貌地询问道。
“小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应蕴安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管家,免得惊动王魁,他只说了自己敲门的动机。
“我有些头疼,来找药箱,你们的药箱放在哪里。”
“就在电视柜的茶几下。”
说完,管家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你稍等一会,我穿个衣服就跟你过去找。”
王家十分注重外表,所以连带着佣人也严苛起来。
应蕴安大半夜打扰管家睡觉已经十分不好意思了,哪里肯让人跟着自己去。
他摆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管家明早还要起来吩咐佣人给他们准备吃食也不强求。
“好的,那小先生还有别的需求,请来敲门。”
“好,多谢告知。”
“这是我应该的。”
应蕴安走后,管家也回去休息了。
应蕴安根据管家的提示,很快找到了医药箱。
拿上医药箱上了楼。
我正在擦拭匕首上的血迹,看到应蕴安上来了,招招手。
“应蕴安,快过来。”
应蕴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十分听话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我摇头,拍了拍厚重的被子。
“你找个地方把这个被子烧了。”
应蕴安看了眼被子,又看了眼我。
“你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不然我还能说假话不成。这被子不烧了,明天该怎么跟王魁交代。”
“可小幺,这被子要是烧了,明天你该怎么跟王魁说,况且,这里是王家别墅,肯定有监控,我抱着这么厚的被子出去,回来时两手空空,不觉得十分奇怪吗?”
应蕴安弱弱反驳。
我觉得应蕴安的话很有道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索性躺回床上,开始摆烂。
算了算了。
无所谓了。
发现了就说昨晚女鬼又出现了,这些血迹是她弄出来的。
我找好借口,又招呼应蕴安给我处理伤口。
伤口很深,我一动就疼。
可我不敢叫出来,我把人担心。
自从我成年之后接手的任务越来越微繁,几次差点走进鬼门关。
也多亏了我身体硬朗,愣是一次也没死。
处理好伤口,我重新躺回床上睡觉觉。
血腥味早就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散了七七八八。
我一沾床就睡,压根不在意伤口会不会再次渗血。
应蕴安被我快速入眠的态度给无语到了,又被我莫不关己的样子给整笑了。
应蕴安守了几个小时,发现我真的已无大概,这才放宽心。
次日。
这次,我梦到了快要灰飞烟灭的王悼滢。
她说:
“我身子现如今很是虚弱,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出来保护大人你的,请大人多加保重!”
我应了声。
“知道了。”
次日。
我是被几声窃窃私语给吵醒的。
我睁开眼,看到万俟邱和江小声如同黑白无常一样站在我床头。
而私语声正是万俟邱发出来的。
我坐起身,怒瞪着他们俩。
“大早上的,你们不睡觉,在我床头做什么。”
万俟邱实话实说。
“应蕴安大早上来敲响我和江小声的房门,告诉我们你又受伤了,让我们过来看看。”
万俟邱话题终了,把目光落在他渗血的胸口上,啧啧称奇。
“还别说,一次掏心,一次刺心,一次手术室。你愣是一次都没死成你命可真大啊!”
我呵呵笑了几声。
“哪有你命大,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上,一天天就知道气人。”
“哼,不知好歹。”
江小声出声打破两人小孩子拌嘴的模式。
“行了别闹了,王总在下面等你,他有话要对你说。”
说完,江小声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我上来刚好遇到了管家,管家跟我说的。”
“哦。”
我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这才下楼。
楼下,王魁和他们三个已经坐在饭桌前。
王魁看到我下来,笑着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我也回以礼貌微笑。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落座。
管家看人齐人,立刻吩咐佣人上菜。
距离近了,我才发现王魁的面色红润了不少,连眼下的乌青也淡了许多。
比昨天那副鬼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反正很有精气神就对了。
王魁也不卖关,直接开门见山。
“符小道长,昨晚我睡的很好。并没有梦到那个女鬼,那个女鬼是不是被你彻底弄走了。”
我摇头。
“没有,昨晚只是把她赶走了,她修养好后,还会再回来的,所以,解决这件事必须从根本解决。”
王魁犹豫。
“你指的是找到她真正的死因。”
“对。”
王魁十分苦恼。
“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连姓名住址这些基本的信息都没有,这么调察。”
“没关系,有一面之缘就够了。”
王魁还是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也没做过多解释,吃完饭。
直接给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演戏的四姐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通。
我锲而不舍,再接再厉。
在第五次电话拨打过去后。
四姐符岁琴可算接了。
我喜悦地叫了声。
四姐。
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四姐的声音,而是经纪人卢声。
小少爷,四小姐在拍戏。你找她有事吗?
声哥,四姐什么时候拍完。
已经拍完了。
卢声刚说完话,符岁琴气喘吁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阿声,是谁打来的电话。”
阿声毕恭毕敬。
“是小少爷。”
“把电话给我。”
“好。”
电话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符岁琴粗重的呼吸声。
小幺,你找我什么事啊!
四姐,你拍了什么戏份,呼吸成这幅样子。
极限运动。
我面露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四个字
你悠着点。
符岁琴一脸懵逼。
我悠着点做什么?
我没说过这种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是,多……多注意……。
我的话还没说完,符岁琴立刻秒懂我这句话的意思。
她发出尖锐地尖叫。
符岁一,你这几个月都学了什么。你四姐我正儿八经在工作,才没有出去浪。
符岁琴直白的话让我的脸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爆红,我支吾其词。
四姐你就不能隐晦一点,别怎么直白,我会十分不好意思。
符岁琴冷笑。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那就先问清楚再下定论啊!臭小子。
符岁琴暴躁的脾气怼得我哑口无言,我讪讪闭嘴任由符岁琴怒骂。
符岁琴骂够了,这才不耐烦地开口。
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找骂专门打电话过来的吧!
符岁琴的话点醒了我,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打这通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询问。
四姐,你现在有空吗?
还有两小时的时间。
两小时够你画一副画吗?
那得看怎么程度的花了。
黑白红的画。
可以,你把电话给那个人,让他把那个的模样描述给我。
好。
我把电话给了王魁,让他把女鬼的具体样貌描述出来。
王魁大致才出来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他问了声好,才开始把自己所见所闻的模样给符岁琴描述。
在他描述的过程中,我让管家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也一同描述了。
两人的描述会让一些不怎么深刻的小细节更加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