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蛮立刻要翻身起来，那胖牢头见状，一脚踩到了她撑在地面的手背上。卫小蛮吃痛，一时伏在地上不能动弹。她后头的那三个男人一见，立马从嘴里吹出一声口哨来。
卫小蛮整张脸都涨红了。她使劲儿想要把手从胖牢头脚底下拔出来，那胖牢头得意的踮起脚尖来碾磨：“跑？你还想跑哪里去？”
“小妹妹，来，让哥哥抱抱。”
腰身忽被人一把抱住，卫小蛮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咬紧牙关，她使劲儿挣扎。挣脱不得，她反身，扬手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抱着他正兴致大发的男人被打得懵愣在当下，卫小蛮趁机抬腿使劲儿蹬，咬紧牙关爬起来要跑。
“大哥！”
那人惊叫了一声。胖牢头已吐了口唾沫，把上衣一脱，弯腰扯着卫小蛮双腿脱了过来。上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得卫小蛮顿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那被打了一耳光的狱卒赶上前夸赞着，紧赶着也脱了衣服，伸手从卫小蛮亵衣下摆伸进手去。见着一个人伸手，其他两个人早已经按耐不住，也都一拥而上，一个人扯住卫小蛮的左手，一个扯住她的右脚。
卫小蛮使劲儿挣扎，手指扣到那不知是哪一个的手上，直抓下满指甲的血肉来。
“玛德，这小贱人还够辣！”
“辣点儿才叫好！清粥小菜吃惯了，总得改改口味！”
几个人哄笑着，一人去抓住了卫小蛮一根手指，咬在嘴里细细品尝。
小蛮仰头眼中惊恐哀求，嘴里念念着，直求房顶上那飘来荡去的冤鬼求救。那冤鬼只管吊挂在房顶上，一个顶一个的尖声嬉笑着，冲卫小蛮招手：来啊，来陪我们，来啊。
惊慌、恐惧，深重的悲苦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卫小蛮往里极力拽着。她张嘴咬下其中一人的手指，那人叫着拿脚踹到了卫小蛮的脸上。
“臭女表子！”
旁边只管哈哈笑着，那满是鲜血的卫小蛮和满是鲜血的手指都像是病态的扭曲的刺激，令他们更加兴奋起来。
胖牢头哈哈哈得意的笑：“来！让我们哥儿几个一同欢喜欢喜！”
说着，他松开脚，弯腰一把扯住卫小蛮的衣服，只听“刺啦”一声响，卫小蛮的前襟被扯下来一大片。露出里头的亵衣。冷和疼，苦和怕纠缠着她，就像那身上始终甩不掉的恶心，卫小蛮胸口堵闷着，痛苦挣扎，无可挣脱，如垂死的鱼，几近短了呼吸。
“啧啧啧，哥！你快看这小妞儿的胸！”
“看不出来，瘦不拉几的女人居然胸还挺大！”
卫小蛮身上湿透了，那前襟一被扯下，紧贴着亵衣的整个身躯都叫人看了彻底。那一双双眼睛像是沾着脏水般粘在她身上不住的往前，手亦伸了过来。她躲不开，越是躲，他们掐得越兴奋。卫小蛮抖得厉害，牙齿紧咬着下唇，咬得齿间都渗了血。却一声不吭。
身上有有无数只手在上下游移，像是一只只发着热的烙铁，灼得卫小蛮心都在痛。
“玛德，哥！这女人还真倔，一声不吭，又倔又辣，就跟今儿那新打来的酒似的，不爽！”
“那就让她叫！”
吐了口脓痰，胖牢头吼了一声，倏然放开卫小蛮，反身过去抓过桌上的酒壶，拎着她的头发令她不得不昂起头来，他一手掐住她的下颚，油腻腻的裤管蹭着她的脸紧夹，逼着她张嘴。
卫小蛮被呛得连连咳嗽，酒从口鼻灌进去，像是一根根针扎到了她的喉咙口，又似点了一把火，要将她的整个喉口都烧掉一般。
“我不相信你不叫。”
那牢头朝着三个手下道：“脱！”
其他三个人兴奋得摩拳擦掌，“嘿”了一声，一人抓住卫小蛮一条腿，扭了她的裤管就往下拽。
她痛苦的挣扎，想要守住上身，下身失守，想要保住下身，上身却被乘虚而入。
从没有这样无助，痛苦，害怕，她压抑的哭声都在嗓子眼，她在心底里一遍遍的念着师兄须弥子的名字，一遍遍喊着师父来救救我。可是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喊。
那一双双手在她的身上又掐又打，那咸湿的舌头像是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毒蛇。卫小蛮蓦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尖叫，她拼尽全力将覆在她身上的推出去，只穿着亵裤和肚兜爬着往前逃。
被她踹了一脚的胖牢头恼羞成怒，把那几个追着去抓她脚的三个狱卒一人踹了一脚，骂道：“他妈的，臭女表子，你们都给老子滚开！”
那三个人也正是热情高涨，蓄势待发，浑身紧绷得厉害，被这么一呵斥，不得不停了下来，血冲得头脸都涨红了。个个一脸苦相的望着胖牢头：“大哥，你也谅解谅解小弟。”
胖牢头梗着脖子吐出一口浓痰来：“让你老子先爽了，制服了，还能少得了你们几个爽快的？”
那三个狱卒闻言，只能不甘不愿的退到边上，胖牢头便上前，把就快要爬到出口的卫小蛮拎着一条腿给拽了回来。
他再不高兴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裤腰带一解，露出两条虚肥满是汗毛的大腿来。上手揪住卫小蛮只剩下蔽体之物的下身，用力猛的一拽。
那叫他肖想已经的地方便露了出来。
垂手站在一边的三个狱卒登时眼睛都直了，便大着胆子求道：“哥！这女人有两张嘴，还有两只手，你爽上面的，我们哥儿几个自己安排自己的，怎么样？”
胖牢头听了，扭头一瞪他们。
那说话的狱卒就把捂住裤裆的手一放，指了指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那一处，苦哈哈道：“这可憋不得，这要是憋了，会闹出人命来的。”
胖牢头紧绷黑沉的脸往下一松，哈哈哈大笑出来，抬手一挥道：“来！一起上！也叫这臭婊子瞧瞧，什么叫比翼双飞！”
“错了，哥，咱这叫比翼四飞！”
“可不是，四飞！”
那三个狱卒听了，一边附和着笑，一边忙的把裤子也给解了。性急匆匆的上前，顾不上把裤子给踢了，其中一个竟自己被自己绊了一跤。把个胖牢头逗得仰着头直笑。
卫小蛮手脚虚软，她心口跳得快要死过去，一心想着绝不能，绝不能就这样遭人践踏。趁着他们分神，她拼尽了全力往监牢门口爬，手指眼见着要扒到那门栏。
另外三个见状，也都有样学样，气势汹汹的，正等着那胖牢头一声令下。
此时此刻，纵然再坚强无俦，她也无法忍耐那眼泪，自小出生至此的眼泪都要在此刻流尽。她带了必死的决心，在无法挣脱的情况要咬舌自尽。
“今生好兄弟！”
那胖牢头喊了一声，两手拉开了卫小蛮的双腿，虚胖的肚子直往前挤去。卫小蛮察觉自己手中也被塞入恶心滑腻的东西。有人要来掰她的嘴，她用力咬了下了去。只觉舌尖痛楚难当，鲜血在下一刻弥漫了她的口腔，有些甚至顺着她的唾液流到了喉咙里。
她听到耳朵边有人在喊：“哥！不好了！她，她咬舌自尽了！”
“玛德！快阻止她！不能让人死了！”
然后是眼前晃晃悠悠的人影颤动。
那一直紧闭的监牢门忽然打开，投进来的光就像她第一次见到孟婆的时候，那时候她追着猫奴到了地府，猫奴将楚丘山上的一只孤魂给抓了，想要私下吃掉。她不许，猫奴就和她闹，明着说把孤魂送到地府去，却想要暗中吃掉。谁知道却引来了鬼差，猫奴被鬼差抓到了地府审问，那是她第一次去地府。
孟婆就在奈何桥边，她头顶上有一道光，明亮耀眼。孟婆说，那是死人在人间最后见到的一道光，有人也会说那叫回光返照。见到那道光，也就说明，你在阳间的时辰已经尽了，阴间的大门已经开启。
这大概就是她通往阴间的路了。
可是那通往阴间的路上为什么会出现独孤修的影子？他还会独孤晋的模样，他盯着她看，似乎有一点点恐慌。
卫小蛮闭上眼睛，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去想师父说的劫数到底是什么，也不用去想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会从一开始的简单变得那样复杂。更加不用去想，她到底是该为师兄报仇，还是该为了九州的百姓放过那个弑兄夺位的人。
可是死了，师父怎么办？师兄已经不在了，要是她也死了，师父该多伤心？
都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卫小蛮跌入了无边的黑暗里，那里虽没有阳光万丈，却平静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