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不论怎么听,好像都是媱纾更亏一些。
而且他哪里给自己讨回公道了。
如今为了和谢允攀比自己的功劳,连这种谎话都扯出来了。
可她不敢说,只能低声反驳:“陛下,奴婢那晚跟您道谢了……”
萧叙澜的火气更旺了,他凛声:“还敢顶嘴?”
媱纾咬着唇,不敢再说话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上了她。
将对她的占有,和她对自己的忽视而产生的不悦,都放在了这一个吻中。
疯狂又强硬。
等他舍得结束唇齿间的缠绵,媱纾的四肢都软了下来。
她差点站不稳,本能的伸手勾住了萧叙澜的脖颈。
一双泛着水雾的眸子朦胧的看着他,唇瓣上泛着晶莹,脸上还带着未褪下的娇媚。
这动作和眼神落在他身上,与赤裸裸的勾引没什么区别。
萧叙澜抓住她的手,眼神发烫:“还记得上次朕是怎么教的你么?”
媱纾垂下头,沉默不语。
他按住她的手,挑眉重复:“记不记得?回答朕。”
“……记得。”
……
今日还有一堆政务在等着萧叙澜处理,他给媱纾擦净手后,又换下了身上的湿衣,便出了寝殿门,准备回长安殿。
谢允还在门外站着。
他远远的便瞧见了萧叙澜身上的衣袍已经换了。
刚刚是一身玄黑,如今已经换成了一身绣着银色暗纹的黑朱色。
他带着媱纾进了寝殿后,小半个时辰才出来。
现下也没见到她出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用细想。
萧叙澜迈出宫门后,视线中出现了谢允的身影。
他停住了脚步。
谢允与他身量相仿,只不过在他面前,他不得不低头。
更显出了萧叙澜的气势。
“你如今已经是羽林军的中郎将,往后不必再来璟煦宫门前当值。将宫中巡视的事情做好即可。”
谢允心里闷着一口气,可皇权之下,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拱手:“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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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殿时,萧叙澜忽然问身边的苏元德,“谢允如今多大年岁了?”
苏元德不明白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问这个。
仔细想了想才回答:“奴婢记得他比您小几岁,似乎是快二十了吧。”
萧叙澜淡淡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眸色却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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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宫。
“你当真瞧见媱纾亲手给了谢允一个荷包?”
瑾昭容表情中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果然是天助“我”也。
一旁站着的竹桃不敢撒谎:“娘娘,奴婢真的瞧见了。今日奴婢路过璟煦宫,远远就看见媱纾在和谢允说话。奴婢便躲在了宫墙后面悄悄看了会儿,她确确实实是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荷包,亲手塞到了谢允的手里。”
“没一会陛下就来了,兴许是瞧见媱纾和谢允说话,陛下生了气,拽着媱纾便进了璟煦宫中。不过,陛下似乎没瞧见谢允手中的荷包。”
竹桃与瑾昭容自小一同长大。
她必然不会说谎。
瑾昭容眼神狠厉,她对媱纾这做派嗤之以鼻。
却又心里暗暗庆幸,总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她重重的冷哼一声:“这个贱婢,想着勾引陛下不说,竟还敢与禁军私通,真是好大的胆子!”
“娘娘,这可是个除掉她的好机会。”
“嗯,本宫知道。”她停了停又问:“上次将她从水里救上来的人,是不是也是谢允?”
竹桃回答:“回娘娘,是他。”
果然,难怪一个禁军会不惜豁出性命也要救她。
原来是他们两个早就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