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春华宫偏殿凑合一晚正好能做做样子给太后和皇后看,也免得她们整日拿着这点事反复的说。

    他松了口:“也好,那朕今日就留宿在偏殿。”

    “谢谢陛下怜惜臣妾。”周娴静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扯出一个极为清淡的笑。

    她所求不多。

    能将萧叙澜留下来,便已经知足。

    等她解决了媱纾这个麻烦,再去讨他的欢心也不晚。

    -

    另一边。

    苏元德差李尤回了长安殿。

    媱纾困得迷迷糊糊的,还候在门口等着萧叙澜回来服侍他宽衣。

    “媱纾,你去歇着吧。今日陛下宿在兰贵嫔那儿了。”

    她耳中传来李尤的声音。

    “好,多谢李尤公公。”

    她也没有多问,直接回了耳房。

    着实是没有想到,周娴静竟然真靠装病将他留下了?

    第二日也是春华宫的宫人服侍的萧叙澜换的朝服。

    媱纾倒是得了清闲。

    她起来后,便跟着池菏一起洒扫。

    虽是体力活,可比伺候在萧叙澜身边要轻松多了。

    在他身边还要牺牲色相。

    萧叙澜下朝后便没再回春华宫,直接回了璟煦宫。

    媱纾净手后,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常服进了殿中。

    萧叙澜一晚上没见她,瞧见她进来后,便忍不住的想与她亲密。

    她刚脱掉他身上的黑色暗纹龙袍,他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将她拥进怀中。

    往常还有一堆人跟着媱纾进来伺候。

    自从萧叙澜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后,媱纾一进来,他们便会主动退出去。

    不敢打扰他的兴致。

    媱纾一个闪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臂弯。

    “怎么又躲?那日的教训还没吃够?”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所谓的教训,便是在恣欢阁里发生的事情。

    媱纾心里暗骂他恶心。

    她虽然不在乎萧叙澜这种身份的人,会有不少的女人。

    可她接受不了,他碰完别的女人之后,再接着来碰她。

    最起码也要将自己洗干净才行。

    她心里犯恶心。

    她故意说:“陛下,您刚从春华宫回来,还是不要再碰奴婢了。”

    这么久了,也该给他点“甜头”了。

    萧叙澜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蹙着眉,“从春华宫回来,怎么就不能碰你?”

    媱纾冷着一张素白的脸,她将他的衣袍放下,面无表情的说:“奴婢去叫苏公公进来伺候。”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退出了殿中。

    萧叙澜则是一头雾水。

    毕竟宫里这么多的妃嫔,谁也没有嫌弃过他。

    他一开始确实是没想明白媱纾忽然不让碰的原因。

    苏元德进来后还以为萧叙澜会和上次媱纾离开后一样生气。

    进来后才发现,他这次似乎没生气,反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瞧见苏元德进来,他问道:“媱纾呢?”

    “回陛下,她说身子忽然不适,没法儿来陛下身边伺候,所以让奴婢进来伺候。”

    萧叙澜没再说什么。

    心里反复思索着她到底是怎么了。

    -

    一直到下午时。

    萧玄晏忽然来了长安殿。

    他拿来了一幅画,放在了萧叙澜的面前:“皇兄,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幅画么?臣弟今日给你拿来了。”

    萧叙澜本来还有一丝欣喜。

    这幅画是前朝的一位书画大家的花鸟画作。

    他确实是一直想从萧玄晏手里要过来。

    不过,他一直不给。

    今日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忽然就给他了。

    萧叙澜展开了画卷,只看了两眼,眉心便皱起了。

    他将画又还给了他,语气愤愤:“这种东西落在你手中确实是暴殄天物,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