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坐在他的腿上,胡乱的推着他,“陛下,兰贵嫔——”

    萧叙澜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吻堵住了她口中未说完的话。

    媱纾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抽身。

    她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躲得远远赶紧开口:“陛下,兰贵嫔身边的宫婢来了,说是她头痛的老毛病犯了,一直念叨着您,让您去看看。”

    萧叙澜没理会她的话,再次冷硬的命令她:“过来。”

    媱纾身体一僵,犹豫的抬眸看他,清透的眼瞳撞入他乌黑的双眸。

    他眼中似乎又氤氲起缱绻,眼神交汇时莫名的漾起些奇怪的暧昧。

    她连忙收回眼神,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萧叙澜的面前。

    他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手指勾起她耳边的碎发一圈一圈的绕在指尖,酥麻的感觉从媱纾的侧脸不知不觉的传至四肢百骸。

    她瑟缩了一下脖子,挺直了后背。

    “你和谢允认识?”

    萧叙澜的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

    媱纾显得更紧张了。

    浑身僵住,板板正正的坐在他腿上。

    这问题他憋了快一天了,总算是问出来了。

    她摇头否认:“回陛下,奴婢不认得他。”

    “没骗朕?”

    他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明明是极其旖旎的动作,可每一下落在媱纾的身上,都像是酷刑一般。

    她眉心紧皱,表情也有些痛苦,像是在受折磨一般。

    声音止不住的打颤:“陛下,奴婢真的不认识他,您放开奴婢吧,兰贵嫔的宫婢还在门口等着。”

    萧叙澜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儿。

    除了能瞧出对他的恐惧之外,其他情绪一丝也看不到。

    他这才放开了她。

    带着苏元德去了兰贵嫔住的春华宫。

    -

    “娘娘,陛下来了。”

    宫婢兴奋的进了寝殿通传道。

    周娴静身边近身伺候的宫婢呵斥一声:“没看见娘娘身子难受?你还能笑得出来?”

    那宫婢马上惊恐的低下了头。

    周娴静手扶着额头靠在床榻,表情很是痛苦。

    萧叙澜进来后便瞧见她病恹恹的模样。

    “御医可来看过了?”他进来后,先对着地上跪着的宫婢问道。

    宫婢回答:“回陛下,已经来看过了。娘娘喝完药汤后还是没什么起效。”

    他走到床边,没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娴静,“如何了?”

    “陛下……”

    周娴静强撑起精神想要坐起来。

    萧叙澜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背,这动作不知为何,十分疏离。

    他说:“你生着病就不必起来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犯头痛了?”

    周娴静又靠回了床榻上。

    美人卧病躺在榻上,唇白眸红,看起来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她揉着太阳穴:“臣妾身子本来就差,应当是昨日受了风,今日便犯了老毛病了,劳烦陛下跑一趟了。”

    萧叙澜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寡淡的安慰她:“那便好好休息几日,这几日也不必去皇后宫中请安了。”

    周娴静看出萧叙澜有几分要走的意思。

    她伸出手揪住了意思他的衣袖:“陛下,您今日能留下来陪陪臣妾吗?臣妾每次头痛病犯了后都会梦魇……”

    他不为所动:“那朕就留在这儿看你睡了再走。”

    周娴静心里的滋味不舒服,眼里泛起水雾:“陛下,若是您怕臣妾将病气渡给您,那您今日留宿在偏殿可以吗?您深夜来了又离开,日后太后和皇后知道后,会怪罪臣妾的……”

    萧叙澜又转念一想,他许久没进后宫,确实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