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人面兽心。
她表情纠结,做了很久的垂死挣扎后,干脆闭上了眼睛,猛地翘起脚吻了上去。
不过她只打算蜻蜓点水后便结束这个吻。
可是她才刚刚碰上他的薄唇,还没来得及抬起头,萧叙澜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媱纾发不出动静,只能低低的呜咽出声,可他却趁这个机会闯入了她的唇齿深处。
她被吻的昏昏沉沉的,呜咽声一直没断。
反正他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她便一直用模糊的呜咽声在骂他。
而且骂的非常难听。
等萧叙澜放开她后,她又本能要抬手去擦嘴巴,却被他按住了手。
他得了满足,表情餍足了起来。
语气不太正经的问她:“刚刚是不是偷摸骂朕呢?”
媱纾脸红着,嘴巴也肿着,眼神更是无辜。
她急着否认:“奴婢没有!”
“真的没有?”萧叙澜眉尾挑了下,明显不信她的话,就是单纯的想吓一吓她。
媱纾的手腕被他紧攥着,她扭动了两下,想要挣脱开。
她心虚的瞥开眼睛,没再讨论骂没骂他这个问题。
“陛下,奴婢已经按您说的做了,您是不是也该信守承诺?”
他仍旧是不依不饶:“朕守什么承诺?你又做了什么?”
媱纾有些生气了。
怎么还得寸进尺?
可是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
她借着被他抓住的手腕,摇了摇萧叙澜的胳膊:“陛下,求您放开奴婢吧。”
她抬眸看着他,一滴泪将落未落的缀在眼尾,有一种兀自倔强的美。
萧叙澜心下一动,总算是没再逗她,将胳膊收回来,解了她的禁锢。
媱纾赶紧从他身前跑开,恨不得躲出水榭去。
他又指了一下那盏荷花灯。
“你是自己去放,还是朕陪你去放?”
他竟然给了选择?
媱纾当然是选自己去放,她擦了擦脸上的泪,顺便将嘴巴也一起擦了。
这才声音沙哑的回答:“奴婢自己去放。”
她跑过去拿了莲花灯就走。
根本没给萧叙澜反悔的机会。
萧叙澜又瞧见她擦嘴了,心里的滋味说不上来。
她绝对是在嫌他脏。
可他没亲过那些妃嫔们。
这行为在后宫中本就是被禁止的。
那些妃嫔们自然也不敢。
不然他也不会上次没忍住亲过媱纾之后,便上瘾似得总是在想她与她唇-齿/交-融的滋味。
他觉得自己绝对是有些失心疯了。
曾经嗤之以鼻的行为,现在竟然流连忘返。
他舒了一口气。
推开水榭的窗户,刚好能瞧见媱纾捧着荷花灯慢吞吞的走到了水边。
刚刚在门口时,苏元德便拿着火折子将那盏莲花点上了。
媱纾捧着发着亮光的灯往河边走着,她觉察出了萧叙澜在看自己。
将莲花灯放入水面后,又装模作样的许了个愿。
她从来不信鬼神。
心里也没有愿望可许,目前看,发生的每一步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这一切是运气?
媱纾反正不觉得。
若说是运气,便是对她这段时间以来的逢场作戏和谋划最大的侮辱。
萧叙澜远远的看着。
看着她双手合十认真的模样,倒是真有些想看看她许了什么愿望。
荷花灯在水面上飘远后,媱纾站起身回到了水榭门口。
萧叙澜也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看着媱纾,“回宫吧。”
苏元德非常没有眼色的接过了他的话:“是,陛下。”
萧叙澜斜他一眼,表情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