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辉听着这耳熟的声音,心里一慌,正要说什么,脑袋又被踹了一脚,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他身上多器官受损,肋骨也断了一根,整个人被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他母亲坐在床边哭。

    段成辉捡回了一条命,还心有余悸,问母亲,自己是怎么得救的。

    他母亲说,他是被人殴打后,丢在了寡妇院子里,寡妇把人送到医院的。

    因为他受伤太重,花费太多,家里根本承担不起了,所以就报了案。

    可这一天排查下来,之前所有跟段成辉交过恶的人,都没有作案时间,根本找不到凶手。

    段成辉立刻打断了母亲的话:“他们找错人了,打我的人的是傅闻舟。”

    “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我还能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赶紧让人去抓他,那下放狗敢动我,我要弄死他!”

    老太太一听,担忧了几分:“可小雅之前回家来说,傅闻舟要平反了,将来必定青云直上,让我们不许得罪……”

    “老太太,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啊,他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赶紧报案!”他可不管傅闻舟未来如何,反正他站队,站的从来都是别的傅家人。

    老太太听了段成辉的话,当真去报了案。

    段成辉心里洋洋得意,就等着听到傅闻舟被抓入狱的好消息,等自己腿好一点之后,再去监狱里,狠狠的羞辱那狗东西。

    结果他等啊等,等到了傍晚,公安人员却来给了反馈,凶手不是傅闻舟。

    段成辉直接恼了:“不可能!我听出他的声音了,是他,就是他,绝对是他!”

    “你听出了声音没有用,办案讲的是证据,傅先生那天晚上,跟他几个邻居一起喝酒喝到深夜,他几个邻居都可以作证,他没有办案时间。”

    段成辉有些气急败坏:“他胡说,他们都是一伙的……”

    “那你除了听到声音,还有什么别的证据证明是他吗?”

    “我……哦对了,昨天白天,我们起过冲突,他肯定是因此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对我动手的。”

    办案人员点头:“这件事,傅先生也跟我们提过了,他说白天,你在胡同里想要暴露你的身体,这是耍流氓,傅先生本打算送你去公安局,可你跑了,当时周围许多住户都围观了,我们也取证了这件事。

    他们已经证明了,昨天傅先生的确是抓流氓的一方,就算有怀恨在心这一说,也该是你这落荒而逃的人对他怀恨在心,所以你所谓的傅先生打人的动机不成立。”

    段成辉快要气疯了,怎么会不成立?分明就是傅闻舟啊,难不成自己这亏,白吃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办案人员离开后,医院又来催着交费。

    老太太为难的看向段成辉:“儿啊,咱家已经没钱治病了,要不……出院吧,回家慢慢养……”

    段成辉眉眼眯着邪性的弧度,咬牙,声音从齿缝挤出:“是要出院,你去帮我开条,我要入京。”

    如傅闻舟预测的那般,段成辉仗着自己有筹码,直接又去了傅家。

    这一次,他不光要钱,还要傅家帮他收拾傅闻舟,若是他们做不到,那他就要把傅闻惠指使自己对付傅闻舟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傅闻舟可是要平反了,他回来肯定会收拾傅闻惠的。

    到时候自己再去傅闻惠的婆家钱家去闹,钱家肯定也不会要这儿媳了,自己不好过,傅闻惠也别想好过。

    傅闻惠大中午的被父亲叫回家,看着这个贪得无厌的男人的恶心嘴脸,眼底涌现出了满满的恶意。

    她唇角扯起一抹弧度,走到了受伤的段成辉身前就给了他一巴掌:“闹?你觉得,我还会给你这机会继续拿捏我吗?就凭你?一个蝼蚁一般的废物?”

    她说着,鄙夷的嗤笑了一声,走到沙发边拿起电话,主动打了报案电话。

    “你好,我要报案,这里有人对我敲诈勒索。”

    听到傅闻惠的话,段成辉脸色紧张了一下:“你……疯了吗?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的,你……”

    “证据呢?”傅闻惠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怂恿了你?就凭我曾经给过你钱?呵,那不过是我看在你是我堂伯母家亲戚的份上,可怜你,接济你的而已,根本做不了我怂恿你的证据。

    反倒是你,因为我帮了你,就欺负我善良,一直来勒索我,蠢货,你犯罪了,还是重罪呢。”

    “你……”

    “跟我斗?你也配?”

    傅闻惠笑的更得意了,她最近刚认识了个不错的朋友,在自己无意间说出,自己被一个小破城市里上来的泥腿子缠上,婆家也因此一直找自己麻烦,甚至怂恿丈夫跟自己离婚,自己烦不胜烦的时候,对方马上就给自己出了个主意。

    变被动为主动,弄一个段成辉而已,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