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我的恩怨,只靠骂可不行,娇娇不用担心,我应付得来。”

    阮乔乔看得清清楚楚,傅闻舟这个人,面上虽总是笑着,可眼底深处,却仿佛凝着散不开的乌云,他心里肯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可那点秘密,却被他藏得死死的,一点都不愿宣之于口,自己想帮他都帮不上忙。

    不过……无妨,他们现在是夫妻,见凡有与傅闻舟利益相悖的人或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傅闻舟这边,不为别的,就为傅闻舟对自己真的很好。

    她点头笑了笑:“行吧,傅闻舟,咱俩也是有革命情谊的,任何时候,你需要我帮助,都只管开口,我向你保证,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傅闻舟想要的可不止是革命情谊。

    他要的,从一开始就是娇娇的爱。

    不过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循循善诱,再徐徐图之。

    他抬手搂着阮乔乔的肩膀,又恢复了往日里在她面前时跅弢不羁的样子。

    “有娇娇这句话,夫复何求呢?其实娇娇那晚看到我后,没有逃跑,也没有去举报我,而是回到了我身边,就已经让我很感动了,于我而言,那就是保护,想来,我家娇娇从那时就已经会心疼我了,真感动。”

    阮乔乔:……

    那种情况,不去大队开条,她就算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报案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己当时慌了,压根没有拿到任何可以证明傅闻舟伤害别人的证据,那最终这事肯定不了了之。

    到时候对方再被放回来,她不就成了那瓮里的鳖,无处可逃?

    她又不是傻子。

    她心虚的抖开了肩膀上的大手,低声嘟囔:“大街上呢,别搂搂抱抱的。”

    两人一起回了院落。

    宋善文也在,傅闻舟趁着阮乔乔去厨房的功夫,走到宋善文面前,沉稳的眸光里,透着骇人的阴鸷:“段成辉已经没用了,除掉吧。”

    深夜,几乎透不进光的胡同里。

    从自己相好的寡妇家里出来的段成辉,一脸餍足的往家走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今天白天在黑市受到的傅闻舟的那点羞辱和愤怒感,已经都发泄在那寡妇身上了。

    只可惜,那寡妇不是阮乔乔那小娘们,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也没身段,要不是对方够浪,自己才不会来费这份力气。

    思及此,刚刚身上的那点满足感,褪去了几分,真是委屈自己了。

    他呸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老痰。

    也就是这同一瞬间,一个麻袋毫无预兆的兜头罩下,将他刚出口的那口痰,直接糊在了脸上。

    他恶心的同时,心里也因为被束缚而陷入了恐惧。

    这是什么人,走路竟然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无声无息的就把自己给偷袭了。

    他本能的就抬手去撕扯捂住了自己的麻袋,声音明明恐惧,可语气却还强势:“什么人,放开老子,不然老子弄死……”

    你字尚未说完,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肋骨上,他感觉自己肋骨肯定是断了,撕心裂肺的疼,让他痛喊出声。

    紧接着,疾风骤雨般的脚踢,落在了身上。

    他下意识的护着头,佝偻着身子,保护着重点部位,可是根本没有用,后背感觉要被踢穿了,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连喊叫都不敢了,只能求饶:“大哥饶命,不,爷爷饶命,饶孙子一条命吧,杀了我,你们也得坐牢呀。”

    踢打终于结束,一道犹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段成辉,你的好日子结束了,等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