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宋絮晚是被逼迫的,不愿意的,很多次都是极力反抗的。
他有时候也暗自唾骂自己不是人,今天突然听说宋絮晚对他也生了情,他才恍然,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变了。
或许宋絮晚以前是不愿意的,但是从她主动租房子,送同样的衣物给他,如今又送了腰带。
种种迹象表明,宋絮晚真的开始心里有他了,他们是两情相悦,他是和爱的人一起做开心的事情。
如此想着,他心里兴奋的想要立刻去找宋絮晚,想说他也是爱慕她,不是好色才和他纠缠。
季墨阳一时落寞,一时兴奋,看在鲁正文眼里,只觉得那女子可能出身高门,和季墨阳的婚事怕是会多有磋磨,一时都不好意思再多问什么。
当周府里的宋絮晚知道季墨阳把腰带藏起来,闵绒雪压根没有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样。
老天好像是故意逗她玩,她每次拼了命去迎合季墨阳,就是希望他一时得意忘了形,回到家露出点马脚,再加上宋絮晚刻意送的东西,是个瞎子也该看出来了。
可惜她在小院子里等了那么多次,次次都是失望,每一次缜密的计划,都无形中失败的悄无声息。
老天像是给她开玩笑一样,这件事情还能继续下去吗?
事已至此,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放弃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思虑好几日,又到了两人私会的日子,这一次季墨阳无比的温柔,甚至可以说是轻柔。
“絮晚,你是不是心里有我?”
宋絮晚迷迷糊糊听到这一句,很是不解,她爱上季墨阳了?
“我都知道,你要是害羞不愿意说就不说,我以后都不逼你了。”季墨阳又道。
宋絮晚不知道季墨阳这是哪一出,但是如果让季墨阳误会她爱上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坏处。
她试探的问道:“你当真不逼我?今天可以只有一次吗?”
她怕季墨阳突然发狠,忙补充道:“还有半个月就要秋闱,我担心你沉迷女色,耽误科考。”
果然是爱慕他,季墨阳在心里狂吼,不仅送东西照顾他起居,还担心他科考关心他前程,这不就是爱慕男子的小娘子会做的事情吗?
狂吼过后,他心里涌起无限温柔:“你放心,这京城里,要是我都过不了,没人能过得了。”
“啊?”
宋絮晚以为,自从季墨阳认识他以来,似乎就没有好好读过什么书,既然无心看书,想必学习的知识早就有些生疏了,没想到人家这么自信。
这八成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吧,毕竟多少人科举前面紧张的睡不着觉,像季墨阳这样,整日和情人厮混,怎么可能这么自信,她轻声问道:“真的?”
“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其他学子吗,他们谁不对我推崇备至?”
季墨阳深深的望着宋絮晚,眼眸中豪气冲天。
宋絮晚眨眨眼,如果在科考上不能打击到季墨阳,让他高傲自大,看不起其他学子,将来在众多学子中混不下去也不错。
毕竟都是文人,自古文人相轻,怕是很多人看不惯季墨阳张狂的样子。
她立刻缠上季墨阳的脖子,娇羞道:“我自然相信你的,你是我见到过的最有才华的才子。”
宋絮晚不仅说的真诚,那脸上的崇拜和爱慕也尽情展露,季墨阳更加确定宋絮晚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有什么比女子的爱慕和崇拜,更让一个男子痴迷和疯狂的呢,季墨阳觉得,此刻,他就是第一,第一非他莫属。
“我必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又缠绵许久,宋絮晚只把季墨阳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季墨阳只觉得宋絮晚真的爱惨了他,爱的那么热烈,那么盲目。
事毕,两人站在院子里,宋絮晚指着一匹马道:“我听你说你习过武,应该也会骑马吧。”
不会骑更好了,骑上去不小心摔断胳膊腿的,科举就没希望了。
“我给你买了一匹马,以后你往来京城也便宜。”
骑马上浮云寺也便宜,山路崎岖,万一不小心摔了,命都可能没有。
更重要的是,这么大东西,看他季墨阳往哪里藏。
她双目含情的看着季墨阳,果然见少年郎满眼放光,跃跃欲试。
宋絮晚靠在他怀里撒娇道:“你有了马,以后也能早点来这,不会让我等那么久。”
他让她等过?不是每次都是他等她?
但是宋絮晚这么说了,季墨阳立刻理解成宋絮晚想尽早见到他,他心里已经早就软的一塌糊涂。
“絮晚,知我者,卿也。”
他的母亲从来不让他碰这些,什么刀枪剑戟,马匹弓箭通通不准碰。
但是哪个少年郎心里没有一个游侠梦,即便他是读书天才,心里也想着文武双全。
宋絮晚爱慕他,关心他,了解他,陪伴他,这是上天开眼,送给他的解语花守护神吗?
他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季墨阳,一个少年才子,一个需要在科考上证明自己的人,一个在科考上证明了自己,才可以活的有尊严的人。
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只是个科考的工具,一个闵绒雪精心打造的工具。
但是在宋絮晚这里,他可以是肆无忌惮的浪荡子,可以是恣意妄为之后还被倾心爱慕的人,是不管是否有才,能否高中,都被她满眼爱慕的男子。
他搂着宋絮晚动情道:“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宋絮晚回抱着季墨阳,虽然不明白季墨阳怎么就如此深情,难道这匹马送到他心坎里了?
她不管这些,只是一味的在这火热的情爱上,再浇上一瓢热油:“我也想日日与公子相聚,不再理会这世间任何旁的人和事情。”
“只是,我们要不要暂时不要相见,以免耽误你科考?”
还有半个月要秋闱,她故意说着两人要为了举业要暂别的话,为的就是刺激季墨阳。
果然季墨阳刚还笑容满面,闻言立刻冷着脸道:“我说了三天三次五天五次。”
“可是会耽搁你科举。”
“不会,见不到你才会。”
那就好,宋絮晚等着这次闵绒雪看到马,顺着路径找过来抓奸呢,科举前几天,把儿子堵在了情妇的床上,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