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海听得心里一个咯噔,自己的妻子和一个男子,偷情?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周明海就快速的把他从脑海里排斥,不可能的,当年的宋絮晚可是天之骄女,选夫婿那是比公主选驸马都仔细。

    为什么偏偏选中他?还不是爱慕他,倾心于他,且这么多年,他们夫妻恩爱,宋絮晚过得比谁都好,怎么可能去和别人偷情。

    他就算不相信宋絮晚的品行,也该相信自己的男性魅力,宋絮晚绝不可能偷情。

    再说了,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说着是小二,穿着小二的衣服,但是衣服下面那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练家子。

    一个练家子怎么可能去当小二,而且玲珑阁又是宋絮晚的陪嫁,怎么可能出卖宋絮晚,给他报信。

    如今就只剩一个可能了,这个小二是他大舅兄或者二舅兄的人,刻意假装是玲珑阁的小二,然后设计了一个针对他的阴谋,引他上钩。

    如果他今天真的怀疑了宋絮晚的品行,他有理由相信,他还没有走到玲珑阁,他大舅兄就把他扔进诏狱了。

    说不定年前都不可能走出来。

    他的这俩舅兄,他清楚的很,各种给他使绊子,设计各种阴谋,引他上钩,然后在出手狠狠的教训他,生怕宋絮晚受到丁点的委屈。

    思及此,周明海顿时一身冷汗,好像有几年舅兄没有这么整他了,害他差点失了防备之心。

    绝对不能上当。

    在心里理顺了这些,周明海脸色一冷,训斥道:“你是玲珑阁的小二,竟然要出卖自己东家,可见不是什么好人品,你的话怎么能信!”

    “老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小二极力解释。

    “闭嘴,我的夫人,我比任何人都理解,再敢污蔑夫人一句,别说夫人要整治,我都饶不了你,滚!”周明海怒道。

    他想,他的这种反应,将来被小二汇报给自己的舅兄,今年过年,他应该不会被整了。

    “老爷,我真的……”

    小二还想再说什么,被周明海一脚踹过去。

    他打打自己下身衣摆,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周明海离开消失许久,陆远才从另一个路口走过来,拧着眉看着小二道:“人怎么走了?”

    小二欲哭无泪:“老爷死活不信,还说我要是再敢说,他亲手处置了我。”

    路远以手扶额,这件事他是办砸了?

    小院正屋里,云雨初歇,季墨阳忽视宋絮晚幽怨的眼神,不在乎道:“你租的院子?”

    “那好,以后我每隔三日过来一次,你在这里等着,要是见不到你的人,我就去你家找你。”

    “我不会来的。”宋絮晚倔强道。

    季墨阳可不给宋絮晚反抗的余地,他笑着威胁道:“在别院里咱们可是商量好的,你若不从,我就告诉周明海去?”

    明知道季墨阳是故意吓唬,宋絮晚还是要装作害怕的样子,她现在还需要和季墨阳继续私情,以备将来让周明海和闵绒雪捉奸。

    贞洁烈妇这样的人设,随意演一演就好了,要是演过头了,季墨阳真的放下色心,她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

    她假装为难道:“可是三日就出一次门,他可能会察觉。”

    季墨阳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在宋絮晚耳边小声道:“五日也行,但是三日三次五日五次,你自己决定。”

    疲累的身躯,已经让宋絮晚无力反驳,只是好看的眼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估摸了有一个时辰了,这个点差不多周明海快要到了,宋絮晚在季墨阳怀里蹭了蹭。

    “这个榻硌得慌。”

    季墨阳起身,见到宋絮晚之前还光洁的背上,有好几处青紫,也分不清是他弄得,还是榻上的东西硌的。

    他弯腰抱起宋絮晚往里间走,闷笑道:“里面有张床,让你的丫鬟以后换软和一点的褥子。”

    从正屋的软榻到里间的床上,消散的暧昧又重新纠缠起来。

    季墨阳把宋絮晚放到床上,就直接压上去笑道:“来试试这张床硌得慌吗?”

    宋絮晚早已经体力不济,内心里是想拒绝的,但是想着周明海随时可能破门而入,她欲拒还迎的又和季墨阳纠缠在了一起。

    为了达到让周明海神魂俱裂的效果,宋絮晚想着,最好还是让周明海以为,季墨阳强迫了她。

    有什么比自己看中的后生,强迫了自己的妻子更让人怀疑人生的呢。

    所以,宋絮晚柔弱且积极的扮演着被强迫的样子,她一反之前从不出声,这个时候不停的道:“别这样,不行的。”

    “公子你放了我吧!”

    “啊!”

    不曾想季墨阳见宋絮晚反应这么大,突然兴致更高了,自然宋絮晚的反应就更大了。

    如果这个时候周明海突然出现,他一定以为这奸夫是个土匪,那种一天圣贤书都没有读过,从没有被任何伦理熏陶过得畜生。

    可惜,他正在和同僚推杯换盏好不惬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芷觉得自己等的都要在门外生根了,也不见周明海过来,忍不住就去敲门。

    她刚抬起手,就见季墨阳已经穿戴好,人模狗样的走了出来。

    “去伺候你家夫人穿衣梳头。”

    “啊?”白芷看着季墨阳紧张道:“我忘了带梳子。”

    “等着。”

    说完,季墨阳消失在拐角。

    白芷战战兢兢的走进正屋,看到东倒西歪的软榻,忙避开眼往里间瞟。

    “夫人,你在吗?”

    宋絮晚失神的看着屋顶上的房梁,已经再次确认这次谋划失败了。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进来。”

    白芷红着脸,颤抖着手帮宋絮晚穿了衣服,试探道:“夫人,你要不先去厅堂坐会,这里好像有点热。”

    想到厅堂那个软榻,宋絮晚气道:“白芷,你见谁家正厅放一张软榻?”

    要不是那张软榻,她不会被季墨阳那样……

    白芷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夫人又没说租房子用来做什么,要是为了给季公子约会,她自然什么都置办好,甚至早就把热水烧好了。

    还好,趁着她们穿衣服的功夫,季墨阳已经买了梳子回来。

    宋絮晚浑身无力的任由白芷梳头,只听得后面嘭嘭乱响,她一回头,就见季墨阳正在修坏了的床腿。

    瞬间脸色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