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萍什么德性你不清楚?
吃她家一口饭,她都能从年头吵到年尾,拿她家一袋米,她能举着砍刀追你十条街!
阿墨要是拿了她家几千万,她不跟咱们萧家拼命?
就算当年砸医馆不是陆家,陆家也不是好惹的,本来就有黑道势力,咱们有啥?
咱爸糊涂了,咱两口子扛米都费劲,天赐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会,一家子老弱病残的,拿啥跟人家刚?
阿墨这么做,不是为了保护我们?
现在你还责怪他!”
萧雅兰满脸通红:“我……我没怪阿墨,我就是说话急了点!”
吴国栋听不得她的狡辩,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放屁!这些年,你嘴里动不动就是钱!
你天天数落我就算了,我是你丈夫,怪我没本事,我认了。
但儿子也是你的挣钱工具吗?
不是为了你萧家还恩,孩子至于去给纪家填窟窿?
最后自己都搭进去了,你还怪他?
咱们做父母的,没能耐给孩子讨个公道,连句安慰都没有吗?
我刚才追上阿墨,我想跟他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都没脸说啊!
最后我只能说请他以后多照顾,我当个养父,当成乞丐了!”
吴国栋边说边“啪啪”打自己的老脸。
萧雅兰被吴国栋骂得彻底傻了!
良久,她嗫嚅道。
“国栋,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咱俩没本事,天赐智力也不行,咱家就阿墨一个有能耐的,我不是想严格要求他,以后有点出息,我也是为了他好!”
吴国栋冷声:“呸!你是为了你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阿墨有本事,忘了咱们的养育之恩,时时敲打他。但是阿墨那孩子什么性格,你养大的你不清楚?他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你这样的敲打和猜忌,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萧雅兰沉默了一阵子。
她掏出手机又给萧墨打了个电话。
“阿墨,你爸钓了两条鱼,晚上我炖鱼汤,你回来一起吃吧?”
“不了,妈,我今天有事,你们吃吧。”萧墨礼貌地拒绝了。
挂断电话,萧雅兰脸色灰颓。
吴国栋叹息道:“你看吧,终究是生分了,都是你造的孽!”
萧雅兰悔恨地说:“你骂得对,都是我的错,我总是怕阿墨不是亲生的,以后不孝顺咱们,是我没考虑孩子的感受。”
吴国栋不想跟她说话。
他掐灭烟头,去储物室拿了渔具,出门钓鱼去了。
剩下萧雅兰一个人,愧疚地翻着手机里两个孩子小时候的照片。
“国栋说得对,阿墨受了委屈,我应该帮他跟纪家要个说法,补偿也必须想办法帮他要到,我不能让孩子白受气!”
萧雅兰搓了搓脸,做了几个深呼吸,掏出手机,做好战斗的姿态,准备对付冯丽萍这个泼妇!
……
纪家别墅。
吃完饭,冯丽萍殷勤地要求送纪凝烟和陆泽屿出门。
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从楼道传来。
“凝烟,你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纪凝烟抬头看去。
只见纪老爷子满脸阴沉,拄着拐杖站在楼梯口,目光凌厉地在陆泽屿身上扫过。
纪凝烟生怕爷爷发现异样,连忙低声对陆泽屿说。
“泽屿,你先走,我等下来找你。”
陆泽屿知道老爷子性格刚烈,心里又向着萧墨,对他肯定有敌意。
陆泽屿也不想惹事,对纪凝烟说了句“我在车上等你”,匆忙离开了别墅。
“哎呀,泽屿,我送你!还有我给你准备的补酒,快带上……”
冯丽萍拎着打包好的酒坛,讨好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