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说,这些钱或许是他母亲留给他的……
他竟就这么全部送给自己了……
刚刚自己又“欺负”了他,而且持续了那么久,所以,她想要补偿他……
她一定要努力挣很多很多钱,到时候……
都给他。
正午时分,许舟醒来,察觉到有些异样。
体内那股躁动不安的热流,似乎已全部消散。整个身体不仅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而且感觉更好了,神清气爽,格外舒适。
他掀开被子,正准备起床,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
与此同时,他在被子里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发丝。
他在床上愣了半晌,才穿衣起身。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哐哐哐”的敲门声。
“姑爷?汀兰?在家吗?姑爷?!”
许舟挑了挑眉,打开院门。
只见身着一袭杏红色襦裙的习秋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正好奇地往院子里张望:“姑爷,你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许舟解释道:“刚睡醒。”
习秋点了点头,又说道:“姑爷,小姐让我来邀请你一同去城外的广恩寺。”
“城外?”许舟有些疑惑,“不是都戒严了吗?”
习秋笑了笑:“规矩都是给普通人定的嘛。姑爷你快洗漱一下,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先走咯。”
许舟急忙说道:“习秋姑娘,我还没说要去呢?”
习秋眨巴眨巴眼睛:“是吗?那我只能对小姐说,姑爷不想和小姐一起出去玩。”
许舟:“……习秋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样会让二小姐误会的。”
习秋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人家没文化呢。”
许舟:“……”
这小丫头还挺记仇。
他只好答应:“行吧,你先回去,我稍后就到。”
“嗯嗯。”
习秋笑嘻嘻地转身离开。
许舟打了个哈欠,洗漱一番后便出了门。
天气变化得很快,昨天还是大雪纷飞,今日已是阳光明媚,院里的积雪差不多都融化了。
习秋正拿着扫帚,在庭院里清扫着残留的积雪。
她刚刚已经跟小姐说了,姑爷马上就来,小姐一听,开心得又吃了两碗大米饭。
哎,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
正暗自思忖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习秋抬眸望去,在那明媚的阳光之下,一道颀长而儒雅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张脸庞清秀俊美,双眸明亮且温柔,恰似春日里的暖阳,令人心生暖意。
“习秋姑娘,二小姐可准备好了?我们何时出发?”
身着宽大儒袍的少年轻声询问,他的声音温润如玉,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柔和气息,在空气中轻轻荡漾。
习秋一时竟有些失神,愣了片刻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嗯,姑爷,小姐早就准备好了,此刻正在屋内等着姑爷呢。姑爷快请进吧。”
少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夸赞道:“习秋姑娘真是勤快。”
说罢,便朝着屋内走去。
习秋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颊上不知不觉泛起了两抹淡淡的红晕。“姑爷长得可真俊……怪不得小姐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就连绿巧,也老是故意引着汀兰聊姑爷的事儿呢。”
小丫鬟红着脸,心中暗自思忖着。
许舟踏入屋内。绿巧瞧见他,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赶忙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轻柔地说道:“小姐,姑爷来了。”
此时,苏朝槿正在案台前发呆,听闻声音,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当即站起身来。
绿巧在门口蹲下身子,说道:“姑爷,奴婢来给您脱鞋子。”许舟刚想开口说不必如此,小丫鬟已然双手环住他的脚,动作麻利地开始为他脱鞋。
“绿巧姑娘,不是马上就要出发了吗?我就不进去了吧。”
“无妨的,夫人还没派人来催促,姑爷还是进去稍作等候吧。”
“……那就多谢绿巧姑娘了。”
“姑爷太气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绿巧将鞋子摆放整齐,笑着推开了房门。
就在这时,习秋从门口走进来,拆穿她道:“绿巧,夫人和二公子来时,可都没见你给他们脱鞋子呢。”
绿巧急忙解释道:“夫人有安兰帮忙脱鞋,二公子又不进屋,我干嘛要帮他脱呀?”
待许舟走进屋内,房门悄然关上。习秋这才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道:“我看你就是馋姑爷的身子!”
“休要胡说,当心被姑爷听见了。”
“我偏要说,你整日偷偷向汀兰打听姑爷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晓。”习秋不依不饶,一脸促狭。
“我那是为了小姐着想。”
“那你昨晚做梦时抱着我,双腿夹着我,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姑爷姑爷,这也是为了小姐?”习秋挑了挑眉,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胡说!我哪有!”
“你就是有!我要去告诉姑爷,说你每天晚上都做梦想着给姑爷侍寝……唔……”
“死丫头,再胡言乱语,我就撕烂你的嘴!”
绿巧满脸羞急,一把捂住习秋的嘴巴,慌慌张张地将她拉了出来。
许舟走进书房,信步走到案台前,低头瞥见桌上密密麻麻、娟秀工整的小字,随即抬眼看向眼前的少女,好奇问道:“二小姐,你是在誊写吗?”
苏朝槿收回注视着他的目光,缓缓重新坐下,声音轻柔地说道:“应该还需些时间,每次娘亲出门都要准备许久。姐夫,今日不如您来讲,朝槿来书写吧。”
许舟微微沉吟,拿起墨块,点头应道:“好。”
苏朝槿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看着他,问道:“姐夫,今早……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许舟看着宣纸上娟秀的字迹,答道:“天刚破晓吧,夫人走后我便离去了。”
“姐夫,昨晚……”
“对了,二小姐,麻烦你重新取一卷宣纸,前天和昨天的诗词,你还需再重新誊写一遍。”许舟打断了她的话。
苏朝槿见他不愿再提及昨晚的事,只好闭上嘴巴,又从一旁取来一卷崭新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