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萨特停在槐花巷口。
项越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纸箱。
纸箱里是13台二手dv，姑娘们今天做了什么都在里面。
项越抱着纸箱推开院门，
童诏、何欣他们正坐在院子里嗑瓜子。
童诏吐出瓜子皮：“越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都来看看姑娘们的首秀，他们说藏的很好，保证自然。”项越把纸箱往桌上一放。
众人皆点头，陈文去里屋拿了电脑出来。
“越哥，先看谁的？”
项越递过去一个，写着舒倪名字的dv机。
陈文取出内存卡插入读卡器，屏幕亮起画面。
舒倪攥着一百元蹲在文具店门口，
她握了握拳头，抬脚走了进去。
“我...我要最便宜的素描纸，还有画笔。”她的声音细如蚊吟。
柜台后的老板娘看了她一眼，甩出包受潮的纸，随手又拿了两根笔。
“就这最便宜，其他的没了。”
舒倪默默付了钱，抱着画具快步离开。
画面切到人民广场，这个广场在扬市很有名气，不少游都会来打卡。
她找了个角落，用板砖压住写着‘速写肖像10元’的纸牌。
旅游团的大妈从边上经过，瞥了眼她的招牌，没有停留。
一个穿蓬蓬裙的小女孩，突然蹲到舒倪跟前，
“姐姐，能画小兔子吗？”
舒倪连忙点头，开始作画。
由于纸张受潮，笔在画画的时候打滑。
兔子的耳朵画成了问号，怀里抱的萝卜画的像茄子。
当她画好了把画递过去，小女孩看了画嚎啕大哭，说这不是兔子。
“对不起，小妹妹，这个送给你。”舒倪没好意思收钱，她在口袋翻找纸巾。
翻的太急，口袋里的硬币掉在地上。
她追着硬币想捡，一不小心，额头撞上花坛边沿，磕出了血。
小女孩看舒倪受伤，吓的不轻，拿着画跑远了。
舒倪看到血滴在地上，咬了咬牙，走向不远处的诊所。
医疗费用-30。
处理好伤口，舒倪顾不上休息，立刻又回到广场摆摊。
“姑娘，能给我们画张合影吗？”银发老人搀着老伴坐下。
舒倪点了点头。
她画的很快，布满老年斑的手在纸上渐渐成型。
画好后，舒倪把画递给老奶奶。
“像！老伴，你还是那么帅气！”老太太抹着眼角，掏出的百元大钞。
“奶奶，我找不开，要不...送给你们吧。”舒倪看了看自己的零钱，面露难色。
老爷子听到这话，从兜里掏出20块钱递了过去。
“小姑娘，两个人20块，给你了啊。”话落，他牵着老太太拿着画走远。
天色渐黑，舒倪陆陆续续又画了几个，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一个染了黄毛的混混走了过来。
“小妹妹，能画人体艺术不？”黄毛搓着手笑，“哥哥给你做模特。”
舒倪被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
一旁卖饮料的摊主看不下去，抄起棍子冲了上去，“要耍流氓别在这里耍！”
混混见势不妙，骂了几句便跑远了。
项越按下暂停，画面定格在舒倪收摊回去的画面。
“打听一下这黄毛，该收拾就收拾。”项越对童诏说。
“行，明天就去。”童诏应道，又起身拿了计算器。
“一共接了6单，第一张画没收钱，看医生花了30，实际收入68元。”
项越在舒倪的档案上，危机处理旁打了个×，
“这姑娘的性格要练，放下一个吧。”
轮到机修西施景小满的录像。
景小满先是用五十元买了把热风枪。
然后跑到拆迁区老房子里拆了几块电路板。
最后一站是二手市场，她在路边捡了一块纸板，问二手店铺老板借笔，写了一个招牌。
维修小家电。
二手店铺老板看着招牌，笑道：“小姑娘还有这本事？”
景小满认真点头：“老板，我大学专业就是这个，汽车都会修。”
老板来了兴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mp3，“小姑娘，你看看这个能修吗？”
景小满接过mp3，熟练地拆开外壳。
拿拆迁房里顺的棉签擦拭主板，“电容烧了，换新的收30。”
老板递过去三十块钱。
十分钟后，mp3喇叭传来《2002年的第一场雪》。
“小妹妹，你等会，一定要等我啊！”老板说着转身跑了。
景小满摸摸头有点莫名其妙。
不到两分钟，老板拿着个塑料袋回来。
他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倒在桌上。
全是mp3，有二十几个。
“小妹妹，你看这些还能修吗？都是我最近当废品收的！”
景小满接过，一个个排查，最后可以修的有15个。
一天下来扣除买东西的钱，景小满还剩余180元。
项越看到景小满去拆迁房里拆电路板，笑出了声。
“这丫头倒是有点小聪明。”说着在本子上写下几行字，“明天给她加点难度。”
陆陆续续看了十来个姑娘的视频。
还剩最后一个古典琵琶精张从彤。
张从彤先去批发市场买了一篮子鸡蛋。
然后揣着最后二十元挤进菜市场。
她观察半小时大妈的砍价套路后，突然冲向禽蛋区。
“阿姨！”她拦住个挎菜篮的主妇，
“买鸡蛋免费算命！”
主妇狐疑得看着她，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会懂算命，她抬腿准备离开。
张从彤又拦住主妇：“阿姨，我真会，我家祖上就是做这个的，您最近是不是家宅不顺。”
主妇收回踏出的腿，若有所思，自己家里最近是不顺，老公应酬变多，给他洗衣服还能闻到香水味。
儿子成绩也退步的厉害。
张从彤看见女人的神情，有戏！
她拉着女人走到角落，两人交流起来。
十分钟后，女人拎着三十个鸡蛋走了。
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鸡蛋，鸡蛋上画了不知道什么鬼画符。
你要问像什么吧，大概就像咱们小时候画的丁老头。
主妇宝贝得护着胸前的鸡蛋，小大师说了，回家放在床头，一月可化解家宅问题。
张从彤陆续算了三个主妇，篮子里的鸡蛋也快卖完了。
“城管来啦。”巷口一声大喊。
张从彤抄起鸡蛋筐就跑。
跑的太过慌忙，两个鸡蛋摔落在地。
......
两章奉上，感谢诸位恩公的书架，催更。
感谢“生活不易橙子叹气”的催更符、为爱发电，祝您生活如意橙子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