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转身就跑。
白贵妃大口吸气。
她没有儿子,争权夺势,机关算尽,还不是为了这个女儿!
另一头,江聿风抱着荷风走出后宫,在没有人的小道上,他手一松,荷风就从他身上滚落下去。
她跌在地上,从下往上看,一眼就看到了男人大腿的衣衫上,浸出一股深红色,还有一股血腥味……
她连忙爬过去,掀开衣裳一看,顿时骇然。
那大腿紧实的肌肉上,竟然扎着一块尖锐的瓷片。
伤口很深,不停的往外冒血。
江聿风已经撑不住了,他艰难开口:“扶我去文华殿!找太子!”
荷风不敢拖延,连忙撑起他的身子,朝文华殿走去……
宁喜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一个身影坐在她的床前,她忙起身:“殿下,我这是怎么了?”
“白贵妃办茶宴,算计你和江聿风。”萧止淮端起床边的药碗,“江聿风被下药,你被重物击晕,动了胎气,先喝点安胎药养养神。”
宁喜儿抬起眼皮:“殿下信得过我?”
“江聿风对女人不感兴趣,而你怀有身孕,再怎样,我都不会怀疑你们二人会有什么。”萧止淮笑了笑,“老三被圈禁,白贵妃这是急了,竟想出这么个下三滥的招数来离间我与江聿风,真是可笑。”
宁喜儿默默松了口气。
虽然她和江聿风确实是没什么。
但私下见面确实频繁了一些,很不合规矩。
“你受了惊,好生养着。”萧止淮替她盖好被子,“东宫这些庶务就暂时交给田总管处理。”
宁喜儿想了想道:“不如叫周奉仪周姐姐与我协理东宫吧,周姐姐是周家嫡长女,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周姐姐在,殿下也能放心一些。”
她怀着身孕,还经历了这种事,若还坚持掌权,肯定会让这个男人心生芥蒂。
还不如,拉个自己人起来。
萧止淮点头:“都听你的。”
宁喜儿顿了一下开口:“周姐姐是奉仪,身份还是低了一些,恐难服众,殿下看要不要给周姐姐升一下位分。”
萧止淮当下就去了雨秀苑。
雨秀苑最早就是周英在住,后来宁喜儿住过一阵,静梅住了几天,如今两名新人,金承徽和许承徽也是住在这里。
萧止淮一来。
金承徽就率先迎了上去:“妾身见过殿下。”
谁说殿下只宠幸一回就不会再来了。
这不是来了吗?
她一脸娇羞的笑。
萧止淮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淡声道:“周奉仪何在?”
周英早就关门躺床上了,正在看书,哪怕太子来了,她也没起身,就当是睡了不知道。
谁料太子竟是来找她。
她忙披了衣裳出来:“妾身接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萧止淮负手进了她的屋子。
她满脸费解。
她进东宫都快四年了,也就刚进来的时候侍寝了一回,从今往后,连靠近太子都难。
她早就心如死灰了,太子却进了她的屋?
“你这儿的茶不错。”萧止淮喝了一口,淡声道,“周奉仪是东宫老人了,这些年伺候孤也算是尽心,着即提拔为承徽。”
周英愣住。
半晌才回过神,屈膝谢恩:“谢殿下恩典。”
萧止淮喝了一杯茶才起身:“明儿起,周承徽协助宁庶妃打理东宫。”
他迈步就走。
“妾身恭送殿下。”
周英送她出门。
门外的金承徽早就惊呆了。
殿下就来喝了杯茶,就给周奉仪晋升了?
而且,还是越级晋升。
金承徽面容复杂:“恭喜周承徽。”
周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