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听得云里雾里,压根搞不懂这两人现在是在玩什么把戏,然而却知道高程一张嘴这居然是认输?刚刚还在叫嚣要凤芸染好看的人,现在竟然摆出了一副甘愿认输,来日我必定赢你的架势!
有人想怀疑高程是不是被收买了,可是高程脸上的斗志和眼中的炙热一点也不想是假的,他是真的找到目标了。
“都说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见到谁比他强就会像头倔驴死死咬着,直到超越为止。”
人群中,一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最后叹声道:“他不可能会作假,这家伙就是个死脑筋,认实力不认钱财势力的那种,之前都不知道被南宫家教训针对多少次了但还是看南宫天横竖不是鼻子的鄙夷样。”
认识高程的都知道他的为人。
这样的人,凤芸染要收买太难了。
再者他现在这副昂足劲的样子,完完全全是在盯上目标准备死磕到底时的标配,凤芸染的实力究竟怎样,竟会让他输得这么心服口服。
“他们已经交手过了,这个人还算有自知之明在知道两人的差距后没有继续试探,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要换成他了。”
相比起没人解释的观众,金家这边因为还有个重渊,犹豫现在凤芸染隐隐有要收揽金宝的意思,所以重渊自然是希望这个女人别太拖凤芸染的后退,破天荒的在旁边当起了解说员。
这要是被他的那一众属下臣子看见了还不知道头顶乌云有多后,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内心的震惊了好吗。
千年…哦不,万年……也不对……罢了,君上这棵铁树开花了?!
平日里要么贯彻冷血嗜杀道路,要么慵懒睥睨天下与世无争的王,还会照顾他眼中的蝼蚁?这不是铁树开花,这是直接被夺舍换了芯子了吧。
“就这样?”金宝懵逼的转头看他,然而在重渊视线平淡地落在她身上时,她瞬间浑身一个鸡皮疙瘩整个人清醒过来。
嗯……
她刚刚在做什么蠢事,她在和谁说话来着?!
金宝感觉自己后颈凉飕飕的,她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就是怕这个府里姐妹人人爱慕倾心已久的重渊公子,具体原因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自己应该和这个人保持一段距离,这样她才能活得久一点。
或者……离凤芸染近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每次他在凤芸染在场的所有场合下都会变得格外好说话,倒也不是说没有凤芸染在他就不好说话,人家其实也懒得说话总得来讲现在还是极少数主动会说一句。
可现在的直觉是在太强烈,强烈到金宝都无法去忽视它。
“就这样。”听不出声音的主人现在是什么想法或者心情好坏,低沉而淡然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动人好听,却也更让人捉摸不透。
就这样究竟是哪样?
金宝忍不住心底暗暗嘀咕,但她可没胆子开口,这位爷眼神扫过来她都觉得自己快升天了,哪还敢多问一句。
第一场草草了事。
嗯,在这些观众绝大部分人眼里,就是这样——比南宫家今早的解释还敷衍!
“第一局——凤芸染胜!”
裁判出声,厉喝再道:“第二局攻擂者上台!”
没有中间休息的空档,甲组是第一组,擂台也只准备了一个,所以这是打算甲组比完了再比接下来的三组。
下面一片哗然。
谁也不知道还能玩这么一出,按理来说应该中场休息一会儿给人缓冲恢复的时间,就算凤芸染第一局赢得有些莫名其妙也没看她出力,但比赛不得车轮人海战这几乎是大家公众认可的比赛方式。
但蓝海城这边事关城主选拔的比赛,居然没有留人喘口气的时间,这无疑就是使用了车轮战,人海战!
在这样的轮番攻击下。
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更何况凤芸染这……
想到着的某些人忍不住扫过凤芸染这身板,然而视线还没停留三秒,突然一阵阴风从后脊直闯脑门顿时打了个哆嗦,自己还不明所以:“奇怪了……”
大热天的打冷颤?
难不成自己生病了?!
殊不知和他一样的在人群里一抓一大把,而造成这一切的某人,却是一脸平淡不以为然背靠着座椅微磕着眼眸,大有一把木椅做出君临天下的架势。
他真是应该把这些人的眼睛都挖了,这样就没有人再敢用那样的眼神打量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凭什么他现在连宠都来不及的人,要被这些人冷嘲热讽不够还要指指点点津津乐道。
可是不行呐,杀了人,小丫头就该生气了。
坏了她的计划可比一切罪过还要重,在他将功赎罪坐实名头前,还是得收敛些。
台下热闹着。
台上,凤芸染却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中间有没休息对她而言也不重要,因为她压根不需要。
和高程的比赛并没有让她消耗多少灵力,在她和高程说话的空隙,便已经恢复如初了。
看着新上来的攻擂者,凤芸染保持着最开始时的浅笑,少年目光带着一丝警觉视线总是在她周围扫过似乎要找出些什么。
“你对高程做了什么。”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凤芸染愣住,随即好笑的摇头:“什么都没做。”
少年明显不信地皱起了眉头:“不可能,高程的修为摆在你,你怎么可能赢他还赢得如此轻松,你根本就没有出手!”
他一直有留意凤芸染,但连他自己也看不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门道。
“高程败是事实,我有没有出手不是凭你一句话就能断定,何况你又凭什么断言我没有出手。”凤芸染不紧不慢地反问他。
少年被一噎,顿时咬牙。
这时,裁判面无表情的抬起手:“两位请准备。”
凤芸染朝他微微一笑,居然还有闲心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年轻有冲劲是好,可不要盲目哦。”
“……不用你说!”像是被说破心思,少年已经磨牙了,忿忿不平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