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神医娘亲有空间 > 第90章:一个奶糖味的吻
    沈君月还不知道魏夫人盯上自己的锦月阁了。

    下班后,她包里揣着刚到手的一千两银票,脚步轻快地往家里走。

    炊烟袅袅,不少人家都在做晚饭。

    戴着草帽的农人牵着大黑牛经过,惊得路边的母鸡咯咯叫唤起来。

    蛙鸣断断续续开始了前奏。

    有人扯着嗓子喊自家孩子回家吃饭。

    浓浓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沈君月踏进家门,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正等着她。

    *

    隔天是双休日,同时也是去镇上巡视铺子的日子。

    沈君月骑上自己的枣红马,打算顺便去县城一趟,看看锦月阁在县城的分店准备得怎么样了。

    县城,锦月阁分店。

    罗锦娘正在铺子里面试店员,见了沈君月就要起身迎过来。

    沈君月朝她摆摆手,让她不必顾及自己,自个在店里随意转了转。

    铺子里万事俱备只差开张,只等店员一就位,培训好了估计就能挂鞭炮了。

    沈君月心道,锦娘办事愈发干练有效率了。

    看也看过了,她便打算离开了,谁知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

    车上下来了一个通身富贵讲究的贵夫人,身后跟着足足四名丫鬟,众星拱月地走过来。

    沈君月挑了挑眉,这不是那位魏夫人嘛?怎么会到她的分店来?

    “丑八怪,滚开,别挡我们夫人的路。”魏夫人身边的一名丫鬟冲沈君月呵斥道,神色嫌恶。

    沈君月:“……”拳头硬了。

    “在我的地盘上叫我滚?你哪位?你家夫人又是哪根蒜?”

    丫鬟:“你!你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就是在京城,许多大家族的夫人小姐都要给我们夫人面子,更别说是这小小一个锦城了。我们夫人肯光临你的铺子,是给你面子——”

    沈君月:“聒噪,十七。”

    跟在她身后的十七不动时就像一道影子,明明人就在那里,却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存在,但是当她一动,便无人能够无视她。

    只见十七忽然上前,唰唰两下点了那丫鬟的哑穴,让她再也发不出一个音来。

    丫鬟气愤又惊恐。

    魏夫人皱眉,“你就是锦月阁的东家沈君月?”

    沈君月:“有事?”

    魏夫人被她直白的话弄得心头一哽,生意场上,还从来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这里不是谈话的场合,沈娘子随我去对面的茶楼吧。”

    说完转身就自顾朝茶楼走去,也不管沈君月有没有答应要跟她谈。

    或许在她的认知里,自己都亲自出马了,沈君月一个小小成衣铺的老板,如何敢拒绝自己?

    可惜沈君月还真就敢,或者说压根儿没把她放在眼里。

    对于这种自说自话的人,她一向懒得搭理。

    沈君月径直走向自己系马的地方。

    被点了哑穴的那个丫鬟回头一看,见沈君月不仅没跟来,还转头就离开了,忙拉住魏夫人。

    魏夫人脸彻底沉了下来。

    这沈君月真是给脸不要脸。

    “去,把她拦下来。”

    面对张开双臂拦在马前面的丫鬟,已经跨上马背的沈君月被迫停在了原地。

    “魏夫人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没工夫在这儿跟你磨叽。”

    魏夫人见到沈君月那居高临下的姿态,脸色愈发难看。

    以往都是她对别人居高临下,现在她成了被俯视的那个人,心情实在糟糕透了。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就在这大街上将话挑明:“我想买下你的锦月阁,说吧,多少钱你才肯卖给我?”

    沈君月:“你这意思是让我随意出价咯?”

    魏夫人原以为这女人是个知道分寸的,但是听她的话音,分明打算坐地起价。

    她朝另一个丫鬟瞥了眼。

    丫鬟很机灵,立刻意会,“你可知我们夫人是谁?”

    沈君月很捧场地明知故问:“哦,是谁啊?”

    丫鬟面露得意:“我们夫人乃是京城镇国公府明珠郡主的奶娘之女!同时也是郡主名下布庄的管事。”

    说完,等着看沈君月露出惊讶惶恐之类的情绪。

    谁知沈君月只是平淡地哦了声,“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个奶娘的女儿啊。”

    丫鬟:“……”

    魏夫人:“……”

    沈君月的话就像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一样,让她的脸迅速涨红了。

    魏夫人修剪精美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

    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当面侮辱过她了。

    她虽是一个奶娘的女儿,但也不看看她娘是谁的奶娘。

    全大周最受宠最尊贵的贵女——明珠郡主的奶娘,那能是一般人吗?

    这沈君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会让她知道,得罪权贵的下场!

    魏夫人阴冷地看了沈君月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那一眼,分明写着“你给我等着瞧”几个字。

    沈君月玩味地笑了,区区假千金身边的一个管事,她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对付自己。

    很快,沈君月就知道了。

    吴家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吴家家主吴光济亲自给她写的,上来先对她表示了深深的歉意,接着说以后吴家跟锦月阁的合作不能再继续了。

    因为魏夫人朝吴家施了压,威胁吴家如果再和锦月阁合作,就要让吴家从此在锦城除名。

    和信一块寄来的,还有许多名贵礼品。

    吴光济的信写得很真诚,道歉的诚意也很足,甚至还赔偿了违约金。

    沈君月也没有对吴家这样的行为感到失望,毕竟吴家这样做情有可原。

    只是理解不代表原谅,她以后都不会再跟吴家合作了。

    不知是不是同样被魏夫人警告了,锦城其余布商也都拒绝跟锦月阁合作。

    明明之前锦月阁生意大好时,这些布商都抢着要跟锦月阁合作呢。

    罗锦娘:“月娘,这下怎么办?整个锦城都找不到一家布商愿意给我们供货,再这样下去,铺子里就要断货了。”

    沈君月原本就想过从源头处解决锦月阁的供货问题,只是这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买地、种树、养蚕、缫丝、织布,这一系列流程少说得花上好几年。

    她是想着一边跟吴家合作,一边将摊子铺开,等锦月阁的供货问题彻底解决后,再结束与吴家的合作。

    没想到这还没过多久,吴家就在魏夫人的威胁下,单方面要解除合作了。

    不过单只是断货,可威胁不到她。

    沈君月:“既然锦城没有布商愿意给我们供货,那就到别处去找,偌大个绵州,还怕找不到一家供货商?就算绵州找不到,也还有其他州。

    “难道一个魏夫人还能只手遮天不成?别说是她了,就是她背后的主子都做不到。无非是多花些钱罢了,而我手里恰好不缺钱。”

    之前皇帝就赏赐了黄金千两,绫罗三百匹,她都收在空间还没动过呢,现在正好拿出来,够顶一段时间了。

    更何况她还将血衣楼一整个库房都打劫了。

    钱么,她还真不缺。

    见沈君月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罗锦娘也不由得安定下来,是啊,有月娘在呢,锦月阁垮不了。

    “将齐文轩叫来,咱们一块儿商量一下。”

    没多久,齐文轩到了。

    沈君月先问了下镖局的情况,齐文轩道:“如今镖局已经搭起来了,我按照东家给我的那本训练手册里教的法子,每天带着镖局里的人训练。

    “那本册子里的法子还真管用,两个月下来,已经初见成效了,每个人都进步巨大。”

    沈君月点头:“那就好,有空了我过去看看。这次叫你来,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齐文轩正襟危坐:“您说。”

    沈君月将锦月阁如今面临的危机简单说了下,“……所以我们需要另外寻找供货商。你带上一队人,和锦娘一起先去一趟府城,寻找合作对象。

    “如果府城找不到,就继续沿着运河去其他地方找。对了,到时别忘了带上一船锦月阁的货物。”

    齐文轩:“是。”

    他看了旁边的锦娘一眼,想到能够和她一起“出差”,心里很是开心。

    只是他到底不傻,没有将这份开心表现出来。

    在这个锦月阁遇到危机的档口他要是开心的话,那不是傻缺吗?

    翌日,齐文轩和罗锦娘一行人就坐上一艘租来的大船出发了。

    沈君月和罗婉娘站在岸边给一行人送行。

    待大船离开,罗婉娘打了个呵欠,“月姐姐,咱们走吧。”

    *

    白草坡建筑工地。

    早晨5点,天还未亮,工人们就起来干活儿了。

    倒不是沈君月这个雇主压榨工人,而是上午10点到下午3点,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所以她让工人们错开这个时间,将工作时间安排在了早上5点到10点,下午3点到7点。

    一天工作9个小时。

    一个多月过去,这片地方已经大变样,医馆和庄园的轮廓初步显现了出来。

    原先有几十米高的白草坡,现在已经被挖平了大半,上面的土被当做现成的原材料,投入了建设中。

    而白草坡这一块地面积不算小,挖平之后也可以用来建设。

    在一片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缺的工人中间,有一个工人却是四肢健全啥都不缺。

    这个人正是之前刺杀沈君月失败,后被留下来当苦力的原血衣楼杀手黄九。

    如今,他已经融入到了工人群体中,成了一个平平无奇毫无违和感的建筑工。

    如果要细分工种的话,那就是挖土工。

    他手持一把铁锹,将土一锹一锹铲到一边的空地上,方便运输工运输。

    他一边铲土一边思考着一个重大的人生问题。

    中午会有哪些菜?

    沈君月给的伙食经费很足,并且定下了严格的指标,至少要有一荤一素一汤,主食最少两种。

    负责做饭的李水荷婆媳俩,做饭的手艺本就不错,再加上经费充足,油水上不用抠抠搜搜的,做出来的饭菜自然又香又管饱。

    每天吃饭的时间,就是工人们最期待的时候。

    黄九从一个杀手被迫专职成建筑工,一开始当然很不乐意,甚至心里时刻计划着逃跑。

    但是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真香虽迟但到。

    这一点在黄九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每天不用打打杀杀战战兢兢,担心自己哪一天就丢了小命;不用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做任务,还怕完成不了业绩;不用跟同行相爱相杀互相提防……

    只用出卖力气干活儿,闲来跟一群人聊天打屁追忆当年幻想未来,到了点就有饭吃,有安稳觉睡。

    简简单单踏踏实实。

    这种日子难道不香吗?

    黄九庆幸自己接了暗杀沈君月的这单任务,庆幸自己任务失败被扣下来做苦力,要不然他哪儿来现在这安生日子过啊!

    以前的杀手黄九已经死了,从此以后,他是一枚快乐的挖土工!

    噗——

    一铲子下去,一股温热的水流直冲他面门而来。

    虽然不当杀手好多天,但基本的反应能力还在,黄九一个猛子往后撤,避开了那股温热的水流,没被冲成一个落汤鸡。

    但还是有一些水珠溅落在身上。

    黄九愣愣地看着那股从地底喷涌而出的水流,什么情况?

    消息第一时间被报到了总工程师金大师这里。

    作为总工程师,金大师没必要时刻都在工地上看着,只要把握大方向不出错就行。

    这会儿,他就在村子里的一处水塘边钓鱼。

    水塘边种了一圈柳树,都长得十分粗壮,枝条浓密,撒下一团团绿荫。

    金大师坐在小马扎上,左手冰镇西瓜,右手一本风水书,至于钓竿,在他两腿间夹着呢。

    旁边的木桶里一半冰块一半水,散发着阵阵凉气。

    小日子可以说过得十分悠哉。

    突然,他感觉鱼竿有了动静,瓜皮一丢,书一放,抄起鱼竿往上提。

    一条巴掌大的野鲫鱼就挂在上面。

    “嘿,不错,中午可以拿来炖汤。”

    这个时候,被沈君月任命为包工头的老洪跑了过来,“金老,大事不好了!白草坡下面挖出水来了!”

    金大师:“啥?”

    待老洪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金大师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不懂就别乱说!地下涌泉,这可是好兆头呢!走走,我得赶紧看看去。”

    又过不久,沈君月也知道了。

    和金大师这位风水师不同的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自来热水!冬日温泉!水暖气!

    白草坡下面挖出来一个温泉泉眼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吃饭的时候不少人都端着碗跑来围观,啧啧称奇。

    “这地下出水,有没有啥说头啊?”

    “金大师说了,这是涌泉,兆头好着呢。”

    “这水咋是热的呢?有没有毒啊?”

    “洗澡没事,但要是喝进肚子里,那就要喝死人了。”

    “月娘,我能不能接点水回去洗澡啊?”

    “接吧。”

    当天傍晚,几乎全村的人都过来接热水了。

    自家烧热水还要费柴禾呢,这有现成的热水,不用白不用!

    沈君月家里也用上了这地下温泉水洗澡。

    温度有五六十度,这个季节很有些烫,兑点冷水就好了。

    不过到了冬天,这个温度泡温泉肯定很舒服。

    到时候在室内建个温泉池,外边种上梅花,下雪的时候一边泡温泉一边赏雪中梅,一定很惬意!

    沈君月光是想想就觉得美。

    洗完澡之后,她头发也来不及擦干,就钻进书房修改庄园设计图了。

    原先她没想到可以拥有天然温泉水,自然没有进行相关的设计。

    但是现在,她得重新设计一套地下管道才行,方便将温泉水引进室内。

    霍成珏安顿好了小宝后,便来到书房,手里拿着一块布巾。

    见阿月拿着笔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他动作轻缓地来到她身后,帮她擦起头发来。

    擦拭间,一缕缕带着水汽的清幽香气钻进鼻尖,令他有些沉醉。

    其实他用内力可以很快速地帮她将头发烘干,但他更喜欢这样做。

    沈君月丢下笔,从椅子上挪到他的腿上,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故意的对不对?”

    “嗯?”霍成珏很自然地圈住她的腰肢,发出一道不明所以的鼻音。

    “故意用男色—诱惑我,让我没法专心工作。”

    霍成珏愉悦地低笑起来,“是我的不是,阿月想怎么罚我?”

    沈君月眸光一转,挑起他的下巴,“叫一声姐姐来听听。”

    以她前世的年龄来算,的确是要比他大的。

    霍成珏眸光一深,在她腰窝上掐了下,“阿月比我小上好几岁,如何能做我的姐姐?”

    沈君月被他掐得又酥又痒,软倒在他怀里,声音沁着笑意:“我又没要当你的姐姐,我只是想听你叫一声‘姐姐’,快叫,我想听。”

    霍成珏拿她没办法,最后还是忍着羞耻在她耳边叫了一声:“阿月……姐姐。”

    “哈哈哈,双玉弟弟,乖,姐姐给你糖吃。”

    沈君月笑得狡黠又得意,剥了一颗奶糖塞进他嘴里。

    霍成珏含着奶糖,尝到了浓浓的奶味和甜味。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嘴里的甜味渡了过去。

    这是一个奶糖味的吻。

    甜蜜、温柔、缱绻。

    令人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