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屑,
“嘁!他楚寒御想开战就开战吧,姐姐我绝不妥协。”
慕梓柒用拇指在安然鼻尖轻轻一点,
“好样的,为你点赞,然然,你记着,只要你不和那个高傲自负的家伙复合,我就算倾尽一切也会支持你,如果他真把你家搞破产了,你们都去我家,我养着你们。”
安然双眼酸疼,眼泪差点掉下来,
“柒柒,我好庆幸遇见你这个好姐妹,你放心,他楚寒御不是古代的皇帝,他再厉害也不可以一手遮天,就算我和他反目成仇,我也有把握保护好我的父母。”
上一世,她从不和楚寒御撕破脸皮,是不舍得,不是她软弱可欺。
她不相信拥有一身才华、比别人多活过一世的自己还能被楚寒御给欺压死。
“宝宝,加油,我相信你,你以前在楚寒御面前像一只宠物狗一样听话,舍弃尊严把心思都花在他身上,他还从来不把你当回事,任谁都为你觉得不值,咱就应该这样活得有骨气,他楚寒御不……”
话说到这里,慕梓柒被窗台上一个璀璨耀眼的物体吸引了注意,
“咦?这是谁的腕表?楚寒御落在这里的吗?”
安然从慕梓柒手里接过腕表看了一眼——
铂金打造的劳力士腕表,通体冰润亮泽,没有一丝划痕,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不是。”
她摇头。
楚寒御拥有许多名表,但从来不买这个牌子。
“格林尼治铂金定制型,价格七位数呢,你身边的人除了楚寒御谁还这么招摇?”
安然恍惚看着那片随风摇曳的窗帘,
“我醒来时,他就站在窗边,应该是他放在窗台上,忘记拿走了。”
慕梓柒,
“他?”
安然,
“凌爵。”
想起那个绝世美男子,慕梓柒又犯了花痴,
“凌爵应该刚走是吧,苍天,你开开眼,为什么让我在路上堵那么久,看看我错过了什么?”
……
约二十分钟后,安然的爸妈回到病房。
唐婉蓉进门就问,
“楚先生去哪了?”
“有事,走了。” 安然轻描淡写。
随后便岔开话题,对楚寒御威胁她的事情只字未提。
问过医生可以出院后,安然办理了出院手续,爸妈让她过去和他们一起住,她却坚持回慕梓柒家。
一是知道爸妈心里都还没有打消让她和楚寒御复合的念头,如果她和爸妈住在一起,肯定每天都少不了被他们洗脑。
二来,她已经打算自己在外租房,住进爸妈家,再想搬出去就难了。
“不会这么巧吧?那边那个木乃伊是柳成君吗?”
走出病房大楼,慕梓柒就指着右前方惊叫。
安然循声望去,果然,柳成君正坐在花池边的一个轮椅上,他的全身有百分之九十以上被绷带包裹,说是个“木乃伊”再贴切不过。
“走,过去看看!”
安然一个没刹住脚,已经被慕梓柒拉着走了过去。
刚刚也听到了慕梓柒的声音,又见慕梓柒拉着安然走过来,柳成君忙使眼色让护士推他离开。
却被慕梓柒和安然挡住了去路。
“怎么,我听说某个衣冠禽兽想占我家然然便宜的时候挺猖狂的,怎么现在怯弱成这样子,像个弱鸡似的。”
慕梓柒向前便是一番冷嘲热讽。
柳成君嘴唇不住颤动,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抬头看着安然的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好不要脸的变态狂啊!你还敢盯着她看,心里又在算计对她做龌龊的事情是不是?”
“啪!”
慕梓柒重重一巴掌拍在柳成君脸上。
“呜——”
柳成君痛苦的呻吟一声,低下头去。
慕梓柒还不解气,凶巴巴的说,
“你别装聋作哑的,你现在就给然然道歉,不然,我还扇你。”
这时,轮椅后的护士开了口,
“女士,你息怒,这位伤者的声带受损严重,不修养几个月是说不了话的。”
慕梓柒,
“哦?他怎么会声带受损?”
“被人揍了呗。
揍他的人下手也够黑的,他的牙齿被打掉了八颗,肋骨断掉三根,四肢严重骨折,唉!更惨的是他的生殖器官,医生说大概是先被钢针之类的锐器扎伤过,又被打他的人踹了几脚……
好可怜,才这么年轻,以后永远做不成男人了,希望他已经有了孩子,不然可就断后了。”
也不知柳成君哪里得罪过这个护士,护士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每句话都毫不隐晦。
柳成君的头垂得更低了。
“哈哈!活该,这就是报应!”慕梓柒刻意抬高声音,
“大家都看看这个男人,他叫柳成君,一张小白脸看着挺斯文,其实是个骨灰级的大变态,他把我闺蜜骗到车里,喷药迷倒她,想对她做没羞没臊的事情,结果被我闺蜜用银针废掉了他的男性功能,他还被人打成这副鬼样子,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个小丑。”
附近那些病患、家属、医护人员纷纷围拢过来。
柳成君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慕梓柒冲安然挤挤眼,
“解气吗?”
安然清澈一笑。
她很清楚自己把银针扎进柳成君身体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把柳成君变成了一个废人,而她自己只受了点轻伤,相较之下,柳成君得到的报应,足够了。
所以,楚寒御说不让她爸妈报警的时候,安然毫不在意。
可看见柳成君被人打成这样,她还是觉得很爽。
也不知是哪个好人行侠仗义。
只是,安然知道柳成君是家里的宠儿,伤成这样,他的父母为什么没有过来看他呢?
回到海边别墅,安然径直走进卧室。
关上门,拿出手机,给“凌先生”打去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不住在耳边回荡……
一直无人接听。
线路自动挂断的这一刻,安然倏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不知因何有点儿生气,一噘嘴,一阵火辣辣的疼在下嘴唇泛开,不禁又想起凌爵咬破她嘴唇的情景——
那一刻,她神情恍惚。
可回想起来,那画面竟如此清晰,他的脸仿佛近在眼前,仿佛他的嘴唇又向她的嘴唇凑过来,牙齿咬下……
“嗡、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
见“凌先生”回电话了,她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呼吸也莫名急促起来。
故意拖延了约五秒钟,她才接起。
“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吗,什么事?”
男子的像悦耳的音符,听来就是一种无比美妙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