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秦子溯也起身,迈着休闲的步伐朝外走。

    一出茶楼,就看见蒋渊带着十几个护卫,将齐东洲逮了。

    秦子溯眉头紧蹙,不敢轻举妄动,怕暴露齐东洲身份。

    他思量片刻,挥手,召来几个藏身暗处的人。

    他压低声音吩咐:“跟上去,看看蒋渊为何抓他?”

    *

    看着床上的小侄儿,睡得很安稳,伍梦甜整个人放松下来,伸着懒腰,走到屋外。

    欣赏着月色。

    这时候,冬喜一脸想笑,又使劲憋着,又憋不住的表情,拿着一封信朝她走来。

    “姑娘,齐冬洲被蒋世子带人给抓了,被秦世子看见了。”

    “这是秦世子托人给您送来的信,还有齐东洲掉的腰牌。”

    “姑娘,蒋世子肯定是报齐东洲扇他那一巴掌的仇!”

    “没这么简单!”伍梦甜翻开信一看,整个人愣住。

    “冬喜,写信的人叫伍飞虎,说渴望从军,跟押送粮草的人,一起去了镇北军?你快去查查伍飞虎是谁的人?”

    “姑娘,伍飞虎是伍阳山的孤儿,当初自己请愿给您的外室梳头。”冬喜微微蹙眉。

    “定是后来不乐意给您的外室梳头,就跑去从军了。”

    “可恶,咱们伍国公府养大的人,要去,也该去镇南军。”

    “姑娘,他这是叛主!”

    “没那么严重!”伍梦甜笑着合起手中的信,“人各有志,保家卫国不是坏事,他也算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冬喜,你把这封信,带给关心伍飞虎的亲朋好友吧!”

    “是!”冬喜小心翼翼收起信。

    伍梦甜把玩着齐东洲的腰牌,思量片刻道:“冬喜,再传我命令,让孟祥带着一百人,拿着这块腰牌上蒋国公府要人!”

    “姑娘!”冬喜满眼震惊,“这么晚的天,这样兴师动众,您不怕命人有人参您?”

    “去吧!齐冬洲是为我办事,才得罪了蒋渊,我不会置之不理,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姑娘!”冬喜眼眶有些湿润,噗通跪下,“奴婢对不住您,今日差点儿被蒋世子唬住了...”

    “不怪你!”伍梦甜亲自扶起一脸愧疚的冬喜,“是蒋渊他混淆概念,仗势欺你!”

    “冬喜,你记住,无论任何时候,我们伍国公府都不会放弃真心为伍家做事的人。”

    “你等会儿随孟祥一起去,把上一回的鼓带去,蒋家不放人,你们就在蒋国公府外敲,一直敲,敲到众所皆知!”

    “遵命!”冬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像个斗赢的大公鸡一样,雄赳赳离开。

    窗外的月色,偷偷钻进屋内,照在萧昀旭的书上。

    他透过窗户,盯着月亮看了一会儿,意识到情况不对。

    往日这个时候,齐东洲都已经生龙活虎侍奉他洗漱了,现在齐东洲竟然没回来?

    莫非遭遇不测了?

    想到此,萧昀旭当即放下书,打开房门。

    正犹豫着,要不要召他的暗卫,去看看齐东洲。

    就听见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正在紧急汇聚。

    萧昀旭心中一震,伍国公府这么晚集结府兵,作甚?

    莫非与齐东洲有关?

    他快步走到别院门口。

    看见原本当值的十几个人,现在减少到八个人。

    府兵们议论纷纷。

    他竖起耳朵听。

    “咱们姑娘的性格,真像咱们国公爷,很重情重义!”

    “那是当然!一想到姑娘以后也会为我这样出头,以后姑娘的命令,我赴汤蹈火。”

    “是啊,为齐东洲一人,竟然出动一百个府兵,去蒋国公府门口要人。”

    “哈哈,咱们姑娘还说,蒋家若是不放人,就让咱们敲锣打鼓,闹到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