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依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十多天没有了傅处长的消息,她猜到是出了事了。

    于依脸色苍白、身体如枯萎了样,所有围观的人都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一幕,

    在于家人的目瞪口呆中,闻哲、于依很快就把离婚手续办好了。

    闻哲转身离开柜台往外走。

    “闻哲、闻哲!”于依急忙叫住了他,上来拦住闻哲,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闻哲,

    “闻哲,你、你说话要算数呀。”

    闻哲边把绿皮的离婚证塞进手包,边冷笑着、不屑一顾的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好自为之吧!”

    他看都懒得看于家人一眼,转身就走了。听到身后于依的哭声、于家人的劝解声。

    走到大门口,不禁一愣,看见安琪靠在一辆兰博基尼车旁,正歪着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都让人担心会压塌了她那傲人的两座高峰。

    江大维有些窘迫的站在旁边的大奔旁,忙迎上来对闻哲说:

    “闻行长,小安打电话问你在哪,我只好告诉她了。”

    安琪把双手插进薄呢风衣的口袋里,摇头晃脑的上前平,打量着闻哲:

    “师傅,现在是什么心情?是不是想高歌一曲‘翻身农奴把歌唱’呀?哈哈!”

    江大维在一旁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闻哲狠狠的瞪了安琪一眼:“你是不是天天这么闲?滚远些!小江,我们走。”

    安琪忙上前紧紧挽住闻哲的一条胳膊,撒娇的扭动着身子说:

    “师傅,师傅,我是为你高兴嘛。生什么气,一点也不幽默。”

    “好了、好了,你高兴完了,走你的路吧!”

    “那不行!”安琪转身又对江大维说:

    “小江,你们闻行长我暂时征用一下,你自己玩去吧。下回再请你喝酒呵,拜拜!”

    江大维也是无语,安琪这就是直接轰他走嘛。

    江大维见闻行长没有反对,就说:“闻行长,我仍然到原先的宾馆订好房间。”

    闻哲点点头,江大维开车走了。

    安琪对闻哲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半拉半扯的把闻哲拉进自己兰博基尼车的副驾驶座。

    “我带你去兜兜风,放松一下,去去晦气,呵,你天天装逼的样子,累不累!不高兴?”

    “呵,本来看到你是不高兴的,看到这这辆豪车,就高兴了。”

    “切,师傅你可真没有良心!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辆破车!系好安全带,走!”

    安琪启动车子,刚到驶出十几米,瞥了一眼后视镜,突然一踩刹车,

    然后一个急转调头,重新往服务大厅门口开去。

    “哎,你干什么?开回去干什么?”闻哲奇怪的问。

    又感觉头顶上一亮,原来车的敞篷缓缓打开了。

    侧眼见安琪一脸的坏笑,还摇着头往大门方向朝他撇着嘴角,就一个倒车加漂移,

    敞篷全部打开的兰博基尼就万分拉风的、稳稳的停在了便民服务大厅门口。

    闻哲被吓了一跳,顺着她的嘴角一看,

    原来三米开外,是刚刚从大厅出来的于依的一家人,全部站在门口,都看见了这一幕。

    安琪故意轰了两脚油门,朝着于依摇摇手,“师傅,你不来个最后的道别么?”

    “安琪,老实开你的车!要不滚蛋!俗不俗气!”

    安琪一嘟囔嘴说:“师傅,你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幽默感!”

    又扫视了于依全家一眼,等他们饱看了这一幕,

    这才一打方向盘,朝外驶去,留下一片汽油味。

    余秀莲跳着脚,指着远去的兰博基尼的背景吐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