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顶。
任我行和林平之等人一路潜行,来到了前面放下绞盘绞索的地方,几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几个看守的岗哨,将通往崖下的绞索砍出了一个缺口。
上面的人下不去,下面的人若敢往上爬的话,也定会拉断绞索,摔得尸骨无存。
断了东方不败的退路后,几人这才一路暗杀,将所看到的魔教教徒尽数灭口。
能在这黑木崖顶的,均是东方不败的亲信,待会动起手来,动静一大,难免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到时候腹背受敌,对他们的形势可就大为不利了。
不多时,四人就来到了成德殿外。
只见此殿宽阔不过十二三丈,纵深却有百十余丈,彼端高设一座,整个大殿空旷之余,又不禁令人对殿首坐着的一人,生出满怀敬畏之心。
四人来到殿外时,便听到殿中隐隐有人声传来。
向问天道:“教主,属下另知一条通道,可直接绕至殿后,且听听殿内之人在说什么。”
任我行闻言大喜,三人皆跟着向问天穿过殿外的一处长廊,几人窜高伏地的从一处顶窗翻了进去。
顺利来到了殿后,殿中之人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了一些。
“启禀教主,杨总管让我等准备的毒箭、雷火弹、火油等物已备置齐全,是否要即刻运往猩猩滩,交由童长老做主?”
“杨总管倒是心思缜密,本教主还没开口,他便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初闻此声,躲在殿后的林平之忽然愣了一下,只觉这道声音有些熟悉,但又不是那烟翠楼花魁的声音。
难不成这个东方不败是原著中假冒的那个?
林平之本以为改变了剧情之后,自己和任我行能直接抓一个现行,没想到还是一个假货。
这教主是假的也罢了,怎么听两人的对话,似乎连那杨莲亭也不在呢?
没有杨莲亭,恐怕不好对付东方不败。
林平之心下极力思索对策,于殿中二人后面的话,倒听得没那么清楚了。
等他回过神来,正要跟向问天求证,能否听出对方是何人时,忽听殿中一声暴喝:“什么人?”
“动手!”
任我行不假思索,直接窜了出去。
林平之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见任我行和向问天都动了,他也只能纵身掠出,手中长剑出鞘,直取大殿首座上的那人。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任我行已经跟对方交起手来,二人对了一掌,后者直接被他浑厚的掌力震得倒飞而出,凌空喷出一口鲜血。
见此情形,林平之已知对方绝不可能是东方不败,又担心情况有变,此人便是杨莲亭所扮,也不敢直接杀他,手上的长剑穿过红幕来到对方身前时,脸色却是微微一变,立即收住了真武剑。
“曲长老,怎么是你?”
林平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重伤倒地的曲洋,心里泛起了滔天骇浪。
曲洋居然假冒东方不败?
这是杨莲亭授意,还是东方不败?
对方既能堂而皇之的假扮东方不败坐镇成德殿,那必然是对方的亲信才能有这个资格,难道曲洋一直都是东方不败的人?
林平之看着对方,瞬间感到一阵后怕。
幸好他没有把计划透露给旁人,哪怕连他的准丈人刘正风都没有,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曲洋也没想到林平之会突然出现,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后,就立马认出了紧随而至的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
至于殿中的那名教徒,已经被任盈盈轻松的给制住了。
“曲洋?为何是你,东方不败在哪?”
任我行也识得曲洋,一见不是自己的大敌,心中大失所望,同时又气得恨不能拍死对方。
林平之阻止了任我行想要击杀曲洋的念头,将对方抓了起来。
“曲长老,你这胆子可真不小啊?先是与刘三爷这等正道人士结交,其后有敢假冒东方不败在这招摇撞骗,真是难为你了!”
曲洋咧嘴一笑道:“教主有令,你当我愿意吗?”
见他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笑,林平之也属实佩服他的心理强大。
“曲洋,算在你我相识一场,说出东方不败的下落,我保证不会伤你性命。”
林平之与曲洋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不过是看在他救了刘菁母女,以及曲非烟那小丫头的面子上,才不想与他为难。
曲洋深深地看了眼几人,就在任我行和向问天以为他忠于东方不败,定会拒绝配合时,对方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好,我带你们去找东方不败!”
林平之闻言,顺势就将他放开了。
向问天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当心有诈!”
曲洋虽是个老者,但性子却并不老成,面对向问天的警惕,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其实当教主挺累的,等你们杀了东方不败后,我也就解脱了!”
任我行不满地冷哼一声:“就凭你,也配做这教主之位?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教主了?”
见对方把自己心心念念的教主之位,贬得一文不值,任我行心中只觉一股无名怒火窜了上来,难以遏制。
曲洋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但以东方不败的才智,又怎么会找人来冒充他做教主?
难道连他对这教主之位,也是嗤之以鼻,不惜拱手让人吗?
任我行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被人狠狠践踏了一般,不仅看向曲洋的眼神十分不善,心中对东方不败的恨意也更深了。
“曲长老,不知这黑木崖上的杨莲亭杨主管,现在何处?”
林平之没急着去找东方不败,等拿住了对方的软肋去找也不迟。
曲洋疑惑的看了林平之一眼问道:“你找杨莲亭做什么?”
“据说这杨莲亭深得东方不败的宠信,这些年来打着他的名头,戕害了不少贵教的有功之臣,任教主既要夺回教主之位,自然要先拿他来立威了。”
林平之对于曲洋的出现,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觉本来好端端的一件事,忽然就变得诡谲难测了起来,故而编了个理由,来试探对方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