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得意一笑道:“这便是所谓的幻音蛊了。”
“苗疆蛊虫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伎俩罢了,蛊虫一旦离开人体,就会变得脆弱不堪,便是一个孩童,也能一巴掌捏死。”
“但要是被蛊虫钻入了体内,那便是如鱼得水,十分的麻烦了。”
见林平之一直盯着自己解除蛊虫的手法,任我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道:“别怪老夫没提醒你,想要祛除蛊虫,唯有一击必胜方能奏效,这蛊虫看似无脑,实则狡猾至极,刚才若是我慢了一步,这小子的心脏便会被蛊虫穿透,见了阎王。”
林平之点了点,忍不住问道:“如此说来,想要祛除蛊虫,便需要吸星大法配合才行?”
任我行面带狂傲道:“不错,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眼力。”
林平之眼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光芒,不断追问这个祛除蛊虫的过程。
任我行料到他不会吸星大法,就算与他说了也没关系,当即便开始夸夸其谈,有问必答。
林平之来来回回问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嘴角忍不住上扬道:“平之多谢前辈赐教,感谢前辈解救我正道近千盟友的性命。”
任我行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老夫的条件了?”
林平之笑道:“非也,任前辈方才的一席话中,已经告知晚辈该如何祛除这蛊虫了,既然知道了方法,晚辈便能自行救人,也就不劳任前辈出手了。”
任我行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好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子,呵呵,你且救一人试试,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救人!”
他没想到林平之竟会如此的自大,难道没听自己刚才说吗?
想要祛除蛊虫,就必须先学会吸星大法,如果是个人都能拔出蛊虫的话,他还会这般有恃无恐吗?
简直可笑!
林平之没有理会任我行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他扶起了地上被打晕的向大年,将其面朝地下,露出了后背。
只见他效仿任我行的办法,用小刀划开了对方背心处的红斑,幻音蛊立时察觉到危机,朝着向大年的心脏穿去。
眼看向大年即将死于非命之际,林平之的右手猛然凝聚出一股吸力,按在对方背上的伤口处,跟着用力一拔,就将那幻音蛊抓在了手中,直接掐死。
“什么?”
任我行大惊之下,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时一脸兴奋的林平之。
向问天和任盈盈也是面面相觑,眼中大有惊色。
林平之哈哈大笑起来:“任前辈,我这一手吸星大法,练得可还行啊?”
任我行瞬间来到林平之的面前,一掌朝他攻了上去。
林平之同样对上一掌,二人的手掌同时运起吸星大法,两股吸力将他们的掌心牢牢粘在一起,无形的气浪在二人周身不断汇聚。
任我行的功力远在林平之之上,但吸星大法的威力并非是自身的功力越深,吸力便越强,而是取决于丹田的容量大小。
由于任我行无法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便只能靠年复一年的苦修,来提升自己的功力,反观林平之,则是能通过易筋经来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纳为己用。
因此他的丹田便可以随着功力的加深,而逐渐拓宽。
虽然以他现在的吸星大法,还不足以跟任我行抗衡,但任我行想要吸他的内力,却也变得极难了。
如此耗下去,林平之虽也有力竭的时候,但恐怕没有几天的时间,任我行都不能吸出他的内力了。
见吸星大法奈何不了对方了,任我行纵使气得三尸神暴跳,也只好强行压下怒火,悻悻地收掌后退。
林平之也是强压下心中一丝余悸,淡定自若的收回了掌力。
任我行目光阴沉的盯着林平之,随即冷笑道:“臭小子,你这吸星大法,是从西湖牢底的铁板上偷学来的吧?”
林平之道:“幸得前辈留下神功口诀,晚辈受教了!”
任我行见他神色间颇为得意,心下老大不愿,闷声说道:“你小子别急着笑,这吸星大法练来简单,但学会之后的苦头,嘿嘿,那才叫生不如死!”
他说练来简单,不过是给自己找回面子而已,当初他把吸星大法的口诀刻在铁板之上,并非存了什么好心,只是为了抒发心中的恨意,想要留下这口诀,以便自己死后,荼毒后来者罢了。
在任我行看来,如果没有他的指导而贸然练这吸星大法的话,必然是有死无生,他见林平之竟自己练成了吸星大法,表面虽然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实则细思极恐,手脚已是一片冰凉。
面对任我行的恐吓,林平之早就忍他很久了,当即毫不气地回怼道:“这便不劳任教主担心了,晚辈已在机缘巧合之下,又习得了少林派的易筋经神功,如今吸到别人的功力,也可尽为我用。”
任我行一听,本来信誓旦旦的他,又再次变得不淡定了。
对方能学会吸星大法,那已是九死一生,百年修得的机缘了,怎可能又学会了化解真气的易筋经?
一个人的运气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有如此深厚的机缘?
他不相信,不相信一个人能同时身兼吸星大法和易筋经。
你说你学会吸星大法也就罢了,这易筋经乃是少林的镇寺之宝,又岂是你机缘巧合就能学会的?
除非是你偷的,要么就是方证那老和尚给的,何来的机缘一说?
任我行瞬间有些心理失衡了,凭什么他被关在西湖牢底,殚精竭虑,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才解决了吸星大法的反噬问题,而林平之只用几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他的吸星大法不说,还同时兼并了易筋经神功,解决了内力冲突的问题?
饶是以他狂傲不羁的性格,也忍不住对林平之产生了嫉妒之情。
出神入化的独孤九剑、吸人内力的吸星大法、佛门两大宝典之一的易筋经,旁人若得其一,便足以独步天下,而林平之却能一人兼得。
可想而知,只需假以时日,对方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