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切是怎么开始,又如何结束的。
岑笑棠像是喝醉了,完全没有印象。
只知道醒过来,头有点痛,只记得他叫她呼吸。
今夜是来不及回半山公馆了,商邵康让谦叔问岑笑棠,岑笑棠回复说小鱼的遭遇,倒也蒙混了过去。
只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却还是觉得头晕。
她明明没喝多少。
推开房门,商君年果然在另一间房戴着蓝牙耳机办公,时不时在会议里回复两句,声音有些哑,却又很有压迫感。
商君年发现了她,招手叫她过去。
岑笑棠不愿意,靠着门边看她。
一时间觉得像梦,自己那样深爱着的男人,在四年前那么勇敢献身却被人一把推开的男人,现在就这样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里。
在亲热之后,在书房里,甚至,书房里还有沉沉睡着的小鱼。
没有比这再幸福不过的样子。
岑笑棠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就当是偷来的吧。
就这么想着,却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叔在半夜被召唤到了保利山。
先是把了脉,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发现岑笑棠是过敏了。
给人开了药,让商君年给她喂下去,说可以去查查过敏原。
商君年心急如焚,立刻就要带了人去医院。
悠悠醒转的岑笑棠抓住他的手,摇头,说让他出去。
陈叔再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商君年的眼神有点谴责的意思。
商君年送陈叔出门,只见老人家欲言又止半天,才难为情地开了口:“要节制。”
节制?
他和岑笑棠至今还没真的做过什么,怎么就要节制了?
他面色淡淡地应了声好,回屋去看岑笑棠。
岑笑棠正扒拉着衣服做什么,听到他脚步声再拉拢衣领,却已经来不及了。
商君年不顾她反抗,拉开一看,连纹身都已经有些红肿。
“过敏?”商君年有些惊讶地问。
“嗯……”岑笑棠非常不好意思地把衣领拉在一块,“是免疫力有点下降而已。”
商君年却不信,一向冷淡的眼睛里都是担忧:“以前也这样?”
他不敢想象,那不是好些地方都该肿了。
岑笑棠脸红的厉害,一双睫毛颤抖着:“不是。就这一次。”
“对不起。”商君年紧紧地抱着她,“我不该……”
岑笑棠却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
谁能想到会这样。
“怪不得刚陈叔让我要节制。”商君年若有所思地道。
“什么?”岑笑棠几乎从床上滚下来,“陈叔知道了?”
她其实没有说那么明白,毕竟怎么好意思告诉一个老人家皮肤红肿是因为对商君年的那什么过敏。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商君年倒是没什么波澜,立刻电话谦叔,让他根据陈叔给的药膳方进行调整,说必须要在一个月内把岑笑棠的免疫力给提升起来。
也不知道急什么。
再没脸见人那也得回半山公馆,毕竟商邵康第二天就派人来接。
商君年回了公馆,跟商邵康闹得非常不愉快。
从监控里看,害得小鱼中招的傅家小子在进入公馆后就一直在外面跑,直到后来在半路遇到了汤慕芝,她领着小子去了岑笑棠的院子。
没多久,汤慕芝自行离开了。
再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可谁也没有证据说明傅家那小子是故意给小鱼吃的巧克力。
“小孩子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难道你还要定罪?”商邵康气商君年的拎不清,傅家和他们算得上世交,先不说小鱼没事,就算是有事,就算是他故意的,那也不可能给人定罪。
“难道过失杀人就不是犯罪?”商君年道。
“那就是条狗!又不是人。再说,就算傅家小孩故意的,你打算怎么做?”商邵康正在气头上,一边说话一边将拐杖在地上敲得邦邦响。
“他得道歉。”商君年道,“小孩子也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而不是粉饰太平。否则……”�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