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谈甚欢。
我死死地盯着方鹤程的脸,翻遍脑袋也找不出半点关于他的记忆。
我就是不认识他。
裴延川靠在我耳边低语,“阿白,别这么盯着他看,我要吃醋了。”
他的手抚在我的腰上,拇指轻轻摩挲着。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我脊椎蹿上来,我轻轻一抖,立刻移开了视线。
他和方鹤程告了别。
“裴延川,如果他是我哥的话,你吃什么醋?”我喃喃着问道。
在辗转人群、谈笑风生的间隙里,他垂眸含笑地看着我。
“阿白,我太爱你了,任何一个能让你停留眼神的男人都会让我吃醋。”他亲吻我的额头,与我十指相扣,“你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
“我会克制的,再也不会了。”
他把我死死地禁锢在身边,连去洗手间的时候也一样。
“就在这里等我,一步也不要离开好不好?”他反复叮嘱我,掐着我的手腕直到我点头。
他大概是怕我跑吧。
可我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又充分证据应对警察,而我又很抗拒回到那个奇怪的家里去。
浑身上下都打满裴延川标签的我,怎么可能自如地走出这个宴会会场呢。
也能的。
比如被绑架。
有人用沁了药的白布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连求救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浑身无力地被拖进了隔壁的女士洗手间,最后连意识都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连从水泥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裴夫人醒了啊,还不屈尊降贵地睁睁眼?”男人讽刺地说着。
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又扯动我新穿的耳坠。
金属摩擦血肉的疼痛迫使我发出一声痛呼,睁开眼才看清男人的长相。
“动辄让对手破产的方总,现在怎么成了穿裙子的人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