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晏之的要求，段翎只是叹了口气，但是该做的事情却没有因此而停止，但是程默语的消息却好像是被人提前遮掩过一样。
不管他怎么查，他看到的程默语的资料都是被人润色过的，且润色的痕迹很明显，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查出来。
“顾总，这已经是全部的资料了，剩下的我会继续跟进。”
资料被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顾晏之的专注力并不在文字上，而是在那张脸上。
那张脸可以说和宁安安是没有一份相似的地方，就连性格也与宁安安大有不同，可是那种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当年的事情，其实你不用太自责了，发生这种意外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不要惩罚自己。”
段翎本想直接离开，可是想了想，最后还是回过头来安慰了两句顾晏之，自从当年知道宁安安有可能葬身火海之后。
顾晏之大发雷霆，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甚至第一次做主，把辛羽舒送了出去，至今没有让辛羽舒再回来过。
可是他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没能找到宁安安在哪，这一次对顾晏之来说，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程总，我们明天的行程安排如下，早上在公司开例会，随后我们就要坐车前往宴会现场附近，在哪里我们要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什么宴会？”
程默语不过才回来两天不到，哪里来那么多宴会要参与？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彭灿灿，等待着彭灿灿的解释。
“这个宴会的主办方是辛家，这场宴会上会有很多的大拿，这是我们在国内市场露面的最好机会，所以我不想错过。”
彭灿灿跳出宴会的资料，把平板递给程默语，让她看本场宴会参与的公司和一部分投资人。
看过之后，程默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平板放了回去。
“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早知道我也应该像顾晏之那样，把你推出去当我的代言人，这样我就不用奔波在这些宴会上了。”
能够随意提起顾晏之的实惠，程默语觉得自己已经是放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提起顾晏之的时候，彭灿灿总是会比她要紧张不少。
“你没有这种机会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为明天的宴会做准备，知道吗？”
“知道知道。”
……
要不说冤家路窄呢，在酒店一楼，程默语就见到了顾晏之。
“程总早上好啊，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可以在这里就见到程总了。”
“巧合罢了，我还有事情，顾总你请便。”
程默语瞄了两眼顾晏之，随后把墨镜戴上远离了他，顾晏之也只是看着，但是脸上的浅笑却挡不住。
“你确定就是她了？”
“我有把握。”
看着顾晏之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段翎也不好多说什么，办理入住之后就拿着行李往电梯处走去。
“晚上你要悠着点，毕竟那可是你的长辈。”
当年强硬把辛羽舒送出国的事情，激怒了不少辛家的长辈，但是这些年顾氏逐渐独大，辛家这才有了一些好脸色。
“无所谓，现在该惧怕的人应该是他们而不是我。”
晚上
“顾总晚上好啊，这么久没见，顾总还是这么一表人才。”
“我们公司最近有一个项目是关于娱乐方面，不知道顾总有没有兴趣玩一玩？”
“说来听听。”
程默语进到宴会现场就看到顾晏之站在二楼有些随意的靠在栏杆上，她抬头向上看，这一幕和几年前的一个记忆碎片重合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她可以上楼和顾晏之站在一起，而不是在底下仰视他。
“不知道方总说的这是什么合作呢？我来晚了，前面有些没有听到，还真是不好意思。”
程默语笑着提着裙子走到众人面前，这话说出口之后众人纷纷都觉得程默语似乎是在和顾氏抢生意。
但唯独当事人顾晏之，却像是事不关己一样，他示意方总可以重新说一遍，十几分钟之后，方总说完了这个项目的大致方向。
“顾总你怎么看？”
“方总怎么只关心顾总的想法呢？我们在场这么多人，难道只有顾氏才有资格和您合作吗？”
面对着程默语的疑问，方总感觉自己现在正在冒冷汗，如果没有顾氏的话，那么璨心就是他们最佳的合作伙伴，但是有顾氏在，谁会想要璨心。
只是程默语没有看到的是，顾晏之站在她的身后，低着头浅笑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商业模式。
“顾氏目前手头上的项目有些忙不过来，方总的项目很好，如果下次还有机会，顾氏很乐意和方总合作。”
顾晏之已经拒绝了，方总下一秒就把目光转移到了程默语身上。
“既然程总也感兴趣，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好好聊聊？”
想要抢项目的心就这么被满足了，程默语还有些不习惯，她本以为还要和顾晏之再迂回一会儿，没想到直接就被顾晏之送到她嘴边来了。
她看着顾晏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今晚都是来好好玩耍的，关于这个项目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可以安排秘书们下去做，方总您觉得呢？”
程默语这么说也就算了，偏偏隔壁顾晏之这尊大佛就像是不走一样，他一定要看着他们直接敲定下来才离开。
“程总说的是，回头我就让我的秘书去联系你们家彭特助，我们以后再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当然没问题。”
看着方总离去之后，程默语收起笑容转身看着顾晏之，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顾总您知道你在你寄在做什么吗？要是顾氏的人知道你这么做，你觉得不会让他们寒心吗？”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顾氏项目不缺这一个，但是我看程总对这个项目是真的感兴趣，我只是做了一件乐于助人的事情。”
“好一个乐于助人，只是可惜了，我要是顾氏的员工，我知道我的老板这么做，我一定会觉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