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小姐笑着提醒。
“先生，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兴许小先生不会穿呢？”
符烟暽觉得柜台小姐的话十分有道理，走过去刚要推门进去。
棠黎先一步开了门，恰好与符烟暽对视上，他微微昂头看着符烟暽。
“你过来做什么。”
“来看你穿好了没有。”
符烟暽的目光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历，很快给出评价。
“果然，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十分适合你在。长的雌雄莫辨就是好，穿什么都勾人。”
棠黎丝毫不领情，反而翻了个白眼，嘴里不饶人。
“这个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符烟暽也不恼怒，依旧是笑盈盈的。
“我不要，有你一个就够了。”
“闭嘴吧你，快去付钱。”
“知道了。”
符烟暽早就习惯了。
棠黎虽然说服了自己，但还是有一丢丢顾及自己的颜面的，并没有来到柜台前。
柜台小姐只能一边给符烟暽付款，一边眼巴巴地瞅两眼棠黎。
真的，太漂亮。
他她想追！
但她不够格。
这么漂亮的人，是遥不可及，不可亵渎指染的。
付完钱，棠黎和符烟暽这才走出商场。
一路上，棠黎收获了不少目光，比他穿男装的时候还要热烈。
好在符烟暽就跟个瘟神一样站在棠黎身边，有种谁敢靠近就得死的架势，只要是个人都不敢靠近。
两人上了车。
万俟邱埋怨的声音张口就来。
“你俩偷鸡摸狗了，这么久。”
言罢，他把目光落在棠黎身上，惊呼。
“我l，你可真漂亮，我都要爱上你了。”
他的话成功接收到了符烟暽的死亡凝视。
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直乎认错。
“我只是口嗨，真没想做什么。”
妈妈呀！
这人是要吃了他吗？
这眼神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呜呜呜！
爷爷，我对你的思念只增不减，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救救你家孙子啊！
你家孙子真不想跟他们组队。
太……太吓人了。
我想哭，我腿抖。
他认错的态度惹来其他人不屑的目光。
万俟邱注意到了，他心里敢怒不敢言。
十分怂逼。
车辆飞快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
大概这个地方较为偏僻，并没有多少车辆通过。
很快到了目的地。
符烟暽把车子藏好，人也跟着藏好。
棠黎理了理身上的长裙，这才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我小声提醒。
“棠黎，你太凶了，要柔弱一点。”
棠黎没有回头，，只是轻哼了一声。
下一秒！
还力大如牛的棠黎变得弱不禁风，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三步就得喘一声。
活脱脱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林黛玉。
呼！
呼呼！
沙！
沙沙！
风声裹着树叶的窸窸窣窣声在夜色中回荡，看不见远方，也看不见后方。
一条长长的道路，只有一个单薄的人影孤独践行，微弱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显得十分落寞，又令人很是共鸣。
呼呼！
又是一阵裹着冷气的冷风吹拂在脸上。
这件裙子本就单薄，冷得棠黎忍不住瑟缩。
他嘴里还在碎碎念。
“这鬼东西还不滚出来，想要冻死吗？”
奈何连体鬼的戒备心太强了，连续试了许多次，就是不肯露脸。
棠黎的裙子是越穿越多，几乎每个款式的白月光的长裙子都快被他试完了。
他的柔弱劲都快要练得如火纯真了。
就差哭了。
棠黎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十分恼怒。
“该死的连体鬼，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一落，耳边响起低声轻笑。
“你是在找我们吗？”
棠黎处理太多背后搞鬼的鬼了，早就对在耳边低语的行为免疫了。
他蓦然回首，与挨着他的人脸对视上。
那是一张极丑无比的脸，她的五官格外不协调，斜脸嘴歪，眼睛忽高忽低，头发更是左边多，右边少的可怜。
我忍不住屏住呼吸。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太辣眼。
他出神的功夫，连体鬼的影子已经悄咪咪潜伏在他脚下，正一点点攀上他的脚踝，，正一路往上。
正试图吞噬棠黎。
“你长的可真丑！”
连体鬼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下一刻，她眼神变得阴冷。
“但，很快。我就会变得跟你一样，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蔓延腿根的影子快速爬行。
棠黎因为要穿裙子的缘故，防身的东西一样都没带。
不，带了。
脖子上的铜钱。
他抽出脖颈上的铜钱，朝着连体鬼的脑门就是摁。
“啊！我的额头，痛死我了，真的要痛死我了。”
连体鬼发出惊天动地地嘶喊。
“我让你吞噬，看我不烧死你。”
蜿蜒而上的影子停止攀岩，它还是盘在棠黎腿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棠黎甩了甩，还是没甩开，他怒了。
大喊。
“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丑东西弄死了。”
“哎呀！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死的这么了快。”
万俟邱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欠打。
棠黎瞪了他一眼。
“下次再有这种活，你来，看我不玩死你。”
符烟暽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棠黎责令他不许跟来，所以他并不在队伍内。
符烟暽抗议过，无效。
他打不过五个人，只能屈服。
万俟邱秒认怂。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呜呜呜！
他为什么每天都在认错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连体鬼看到多出来的四人，撒腿就跑。
棠黎好不容易，哪能让鬼跑掉。
他顾不上怎么多，伸手一把薅住连体鬼的头发往后一扯。
“谁允许你跑了。”
“嘶！”
只争朝夕，连体鬼的头发变成了利刃，直接割伤了棠黎的手，棠黎看着手掌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小不一，怒不可遏。
“好你个连体鬼，看我不弄死你。”
眼看着连体鬼要跑，江小声立刻召唤蛊虫，无数只蛇从灌木丛被冲出，如同手腕大的蛇咬住了连体鬼的头发。
下一秒！
连体鬼的头发变得格外长，直接当场把连体鬼给击碎成了大小不一的蛇块。
其他蛊虫同样如此。
本来也想扑过去啃咬一口的头蜈看到这一幕，吓得直接缩小，飞快地爬到黑猫背上一动不动。
显然是在装死。
黑猫也看到了，它脚步慢拍。
伸出尾巴打在连体鬼背上。
须臾！
“妹妹，我好痛啊！”
一声犀利的少年音从连体鬼背后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