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先生要给这位小姐买什么？”
这句话，柜台小姐是看着符烟暽说的。
显然是把符烟暽错认成了棠黎的对象。
棠黎也不开口为自己辨别，就这么任由这件事发烂发酵。
他觉得太丢人了。
符烟暽看他没有为自申辩，也就任由这件事无限蔓延。
符烟暽说。
“给他来一件浅蓝色，看起来很柔弱的清纯少女风格的衣服。”
“好的，先生。”
柜台小姐很快拿来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裙。
“这虽然不是最新款，但这位小姐长得本身就明艳动人，这长裙穿在他手身上，肯定十分惊艳众人。”
柜台小姐看了眼棠黎，继续说道。
“当然，小姐姐长得好看。这里的裙子哪一件穿在他身上都勾人心魄，让人挪不开眼。”
他没有给女生买过衣服，压根不知道哪件好看。
但柜台小姐说的不错，棠黎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是那种一眼望去，印象深刻玩不掉，抹不去，只想在心中一遍遍一次次回想，去留恋。
柜台小姐很会说话，短短几句话，把阴鸷的符烟暽勾成了翘嘴。
他大手一挥，想要把这里的女装都买下来。
棠黎跟他相处了许久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意图。
也顾不上身份被发现，连忙出声。
“就你手上那件，很好看。拿一件跟我身高一样的，一七五。”
柜台小姐显然愣了一秒，目光在我身上游历。
好像在说我长的这么精致漂亮，竟然有穿女装的爱好。
我不在意，又笑着重复。
“可以拿一件身高一七五的裙子给我吗？”
柜台小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回神，错愕被笑容取代，她笑得一脸温柔。
“好的，小先生请稍等。”
“麻烦了。”
“你怎么突然开口了，不怕丢人。”
柜台小姐一走，符烟暽蹙眉出声。
“我再不出声，店里的衣服你是不是打算全部买下来。”
棠黎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冷声。
“你可真了解我。”
符烟暽被人猜出小心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才不想了解你，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我想忽略都难，你若是钱多烧的慌，不如全部发给我，我一点都不介意的。”
“好啊！”
棠黎不信他这么好说话，他怀疑。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是不是打算看我天天穿女装恩？”
棠黎仿佛能洞察他的想法，他的小心思在棠黎这里无处遁形，他尴尬急了，他极力为自己辩驳。
“没有，我怎么会有这种十分龌蹉的想法。”
棠黎对他的信任一次次降低。
这也乖符烟暽有事没事就骗他导致他们的信任岌岌可危。
“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让我天天穿女装，我绝对会打的你鼻青脸肿，满地找牙，叔叔阿姨都认不出来的程度。”
符烟暽不敢怀疑棠黎这句话的可信度。
因为百分百是真实的。
棠黎真的会打他，还是下死手。怜香惜玉与他而言只是个代名词，没有可行动的必要。
符烟暽认错。
“我发誓，我真的不会有这种不堪的想法。”
呼隆！
带着惊雷的歌声响起。
棠黎和符烟暽面面相觑，符烟暽更尴尬了，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
“哈哈，我真的没有骗你。”
符烟暽还在试图挽回自己的颜面。
棠黎呵了一声。
不信！
恰逢此时，柜台小姐拿着衣服尺码走了过来。
“小先生，因为只知道你身高的缘故，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尺码适不适合小先生。”
棠黎一开始还觉得羞耻，穿女装什么的太丢人现眼了，但转念一想，他长得雌雄莫辨，不穿一次女装，怎么会知道，自己女装漂亮还是男装更漂亮一点呢？
他很会说服和洗脑，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成功给自己洗脑了。
“没关系，我试试就知道了。”
柜台小姐虽不算惊艳，，但她的笑十分有感染力，让暴怒的棠黎都忍不住放软声音，与他平时的暴怒风行截然相反。
这可把符烟暽看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棠黎的暴怒只给他一个人。
棠黎可真恨他啊！
恨不得一拳头打死他。
符烟暽表示心里苦，但他不会说。
“麻烦小先生了。”
柜台小姐十分抱歉。
这是她第一次接待男人穿女装，她真的把握不住尺寸啊。
“应该的。”
棠黎说完，便走进了试衣间。
再继续聊下去，都要半夜三更，都不用去案发现场了。
这个柜台小姐很会说话，并没有让气氛冷场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大多数都是围绕棠黎展开的。
没办法！
棠黎实在是太漂亮，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所有目光，不想移开，只想永远定格在他身上。
柜台小姐对他念念不忘，她小心翼翼。
“先生，小先生是你的弟弟吗？”
符烟暽不懂她询问这句话的意义在那里，但本着礼貌还是回答了。
“病患？”
“啊！病……病患。”
他两个字直接把柜台小姐给干懵了。
符烟暽怕柜台小姐把棠黎当成精神病人，他解释。
“他前段时间手臂受了伤，他挂的号是我的，而我是他的主治医师。”
柜台小姐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精神病，不然她可要不到了。
她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在医院认识的啊！”
“嗯。”
“那……那你应该有他的吧！可不可以推给我。”
符烟暽眼神一凌。
柜台小姐吓得慌忙找补。
“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太漂亮，想关注他的朋友圈，没有也没关系，其他社交软件也可以。”
“私人微无法推给你，但他的工作微我可以推给你，你有什么灵异事件可以找他，他是个道士。”
符烟暽冷峻的面容这才缓和了许多，但，语气还是淡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他明显对柜台小姐的行为很不满意。
柜台小姐一开心还在为能拿到棠黎的感到高兴，听到棠黎的身份，直接从痴迷变成了崇拜。
“真的吗？那我以后就是他最忠诚的信徒，我真的超级喜欢道士的。”
符烟暽嘴角抽搐，看柜台小姐就像是在看一个脑子不正经的人。
那个好人家的姑娘喜欢整天把玄学挂在嘴边的人。
好吧！
他也喜欢。
介于柜台小姐与他志同道合的面子上，符烟暽表示自己大度一点不去计较她想要棠黎这件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时间也在一分一秒中溜走，也不见棠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