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车之际，我瞥了眼莫庚氺所在的方向，发现人还在睡。
我撇嘴，内心吐槽。
真能睡。
我的内心事是这样想的，面上却不是。
我看向小哑巴，又看了看车里的人。
小哑巴对我摇了摇头。
意思是让我别管。
我只好耸了耸肩，跟着小哑巴走。
本来我只是觉得，这不过是普通的房子。
当我往里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我想问小哑巴，但小哑巴不会说话，我问不出什么话来。
原先还只是普通的高楼建筑，随着小哑巴带我往更深处的地方走去。
高楼建筑被各种张牙舞爪，怪异的鬼怪给占领。
那些雕塑好似封印了许多看不见的恶鬼，它们就像是怨灵般阴测测地注视着我。
小哑巴仿若无睹，继续领着我往前走，他带着我穿过传送符，来到另一个地方。
我看着眼前装饰简约，却又十分大气的复古四合院，不由地感叹。
古人的审美可真不错。
他领着我上楼十八楼，最后在一间名为雅的房停下。
他做了一个请字，意思不言而喻。
我回答。
“我就随便看看，不用管我。”
小哑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给我看。
小哑巴目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我只好微弯腰才能看清他写的字。
他写道：这里地形复杂，容易迷路，所以仅限十八楼观看。
我点头。
“知道了。”
小哑巴看我明白了，这才走了下去。
我进了雅间放好东西，又走了出来。
我站在走廊上，双手搭在护栏上，俯视着下方如同小型城镇的古代建筑，又看了眼远处高峰耸立，大雾弥漫的高峰，以及寥寥青烟的寺庙，感慨。
“这里不愧是官家总部，够气派。”
嘀咕完，我在十八楼溜达了一圈。
发现十八楼共五十六个房间，其中二十五个房间的号牌亮着灯，很明显里头住着人。
但是，没人出来走动，都不知道在房间内做什么。
我逛累了，也回了雅间。
门一关，我拿出手机开始刷视频。
到了饭店，小哑巴会来送饭。
一晃便过了五天。
官家不为所动，而我已经烦透了。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只能干等着。
很快到了午饭，我逮住送完饭要离开的小哑巴。
我凶残地问候道。
“官家到底想做什么，请我来又不出发，到底什么意思。”
小哑巴看我是真的不耐烦了，他在纸上写道。
“还差一个人，等明天就知道了。”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不管我在后面怎么喊他都不肯回头。
我只得气鼓着脸，又等了一天。
晌午。
我写完最后一张符纸，扭了扭酸疼的手腕。
看着姥爷昨天刚告诉我的符，被我完美地复刻下来，满意一笑。
悠然！
响起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看，小哑巴正等待门外。
小哑巴做了一个请。
我立刻会意，跟着他走。
不仅是我，逐步出户的其他人跟前也有个人带路。
我定睛一看，诧异不已。
这不是小哑巴吗？
我看了眼跟前勤勤恳恳，认真带路小哑巴，嘴角抽搐。
小哑巴还搞批发啊！
真是奇了怪……
我心中嘟嘟囔囔，脚步紧跟小哑巴。
在小哑巴七柺八绕的带领下，我们一群人来到了会厅。
会厅被一张长长的红桌子给占满，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黑色旗袍的老妇人。
老妇人抬手，小哑巴们立刻心领神会，拉开椅子让我们坐下。
一坐下，有人耐不住性子询问。
“即便是官家请人，也不能瞒着我们这么多天不是。”
那是一个年过五十，手里拿着龟壳的老头。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当家的。你知不知道，这些天，耽误了我们挣不少钱。”
那是一个拿着破碗的老和尚。
其他人瞧着有人当出头鸟，自己也不能落后，也跟着出声。
“我们也是看在官家的面子上，才跟着小哑巴过来。”
“就是，我们的时间就是金钱。”
“虽说官家有要紧事才会让我们这么多人出马，也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带我们过去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烦。”
“是啊！这样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七嘴八舌的声音就像是聒噪的喇叭，在这偌大的房间内吵的不行，我这人有一丝厌恶吵闹的地方，这让我本就烦躁的心更加火大，我忍不住蹙眉。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老妇人脸上照旧挂着特体的笑。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笑着侧目看向一旁的小哑巴，小哑巴立刻心领神悟。
他立刻变成一个复古的影像，有人注意到了影像上的画面，发出惊呼。
“那是什么，长得可真丑。”
有人认出了图片上的东西，惊骇。
“那是夜叉。”
有人发出疑惑。
“夜叉？”
有人回答疑惑。
“左边的夜叉是空行夜叉，长有两只翅膀，能在空中飞行，千变万化，有时呈现红色，有时呈现蓝色，有时呈现黄色，不管变换成什么颜色，都有一种黑如墨水的光，这光十分厉害。他的身体，有时会变成人身兽头、有时是牛头亦或者马头，总之，是个令人害怕微缩的家伙，他喜欢给人添麻烦。
右边那个是地行夜叉，比空行夜叉更令人害怕，畏惧。他的头发冒绿色的火焰，高达数丈，像蜡烛一样燃烧。他的双眼一个生在顶门上，一个长在下巴上，形状怪异，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半月形。反正也是形状怪异，千奇百态。”
一个络腮胡老头摸着胡须，回答。
“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令人瑟缩。”
刚才那个人回答。
“可以这么说。”
坐在主位上的老妇人在听到较为年轻的人回答，露出欣慰地表情。
她先轻轻鼓掌。
“不错不错，小年轻人分析的很透彻，毕竟现在的年经人没几个能想起夜叉来，这就是我们这面对的两头夜叉。一个能上天，一个能入地。”
她轻轻扣了扣食指，小哑巴自动翻动下一页。
老妇人看着左边的大屏幕，继续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