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号码很熟悉,在座的每一个居民都知道。
那个号码正是官方专用电话。
这种电话我没有权利拒绝,我答应过他们,在他们有需要时,会出手帮他们,我不能言而无信。
我按下接听,未等我先开口电话那头先转来十分御姐声。
请问是符先生吗?
我回:我是。
御姐音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南渊河那边出了点问题,管家想邀请你一同前往处理。
我的脑海闪过一个问号?
我在海城呆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海城还有条河叫南渊河。
御姐音仿佛能洞察一切,她轻声笑了笑。
南渊河并不属于海市哦。
我询问道。
所以,这是要出市的意思。
无可奉告,等符先生来了就知道了。
御姐音停顿了一会,笑着补充道。
官家已经到了符先生所居住的地方,请符先生带上所需物件。除了日用品和衣服,官家会为你准备。请问符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若是没有,这边可以挂电话了。
我抿嘴不语。
御姐音看我不说话,又怔愣地询问。
符先生。
我这才回答。
没有。
御姐音是笑着,她说:好的符先生,你这边没事,我这边先挂电话了。
电话一挂,符音柔的呼喊从楼下传来。
小幺,有人找你。
我诧异,官家人速度这么快吗?
恐怕在给我打电话的同时就已经过来了吧!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只停留了一秒,很快被我晃没了。
我倒是忘了。
官家还有个会画传送符的道长。
我下了楼,眼神往门口看去。
只见符音柔穿着白色睡衣长裙,斜靠在门上,轻蔑地眼神打量着门外的人。
她冷言冷语,讽刺意味十足。
“我说一到大一就玩失踪,原来人考公了啊!莫庚氺,进了官家,心高气傲,看不上我符音柔了。”
莫庚氺同样也在看着符音柔,对于符音柔的讽刺他是无感的,甚至脸上带着纵容的。
“小柔,你也知道我这个行业不方便透露,并不是我不想说。”
符音柔冷哼,并不领情。
“谁稀罕你的解释。”
莫庚氺认为自己都解释了,符音柔还是很生气,他很不理解。
但他会问。
“小柔,你还在生气吗?我都解释了,你还在生什么气。”
符音柔被莫庚氺直男癌的发言给气的翻了个白眼,她怒瞪着莫庚氺,咬牙切齿。
“直男就是直男,即便过了五年还是一成不变,抱着你那堆黄纸啃吧。”
符音柔恼怒说完这句话,负气离开。
独自留下二愣子摸不着头脑的莫庚氺。
他喃喃自语。
“我又说错话了。”
他说完,抬眼便看到站在不远处,一直凝视着他的人。
莫庚氺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慌乱的眼神来回漂移,就是不敢看我。
符音柔在转身进来时就看到了我,但她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想搭理。
包括那个直男癌发言的前任,都令人厌烦。
她头也不回地上楼去,这次,竟然没过问我的去向,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我拿着手机,肩上背着小帆布包,眼神锐利而冰冷。
“你跟我四姐认识。”
我一上来就是直白的问话,让莫庚氺有些招架不住。
他抿抿嘴,老实回答。
“嗯。”
说完,他又补充道。
“车子已经在外头候着,符小道长,可以出发了。”
我没动,眼神直视着他。
“你跟我四姐现在在谈恋爱,还是前任关系。”
莫庚氺不明白,为什么符家人这么多问题。
心中有疑问,嘴却十分诚恳。
“前任。”
我紧绷的脸蛋立刻露出笑意。
我就说嘛!
四姐这么洒脱的人,怎么会喜欢莫庚氺这么无趣的人。
好吧!
是我单方面觉得无趣,从他直男癌的发言中就能感知出来。
我眯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
“前任好啊前任好。”
莫庚氺更加茫然不解。
符家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心中满是疑团,但他这次真不敢问啊!
他怕符音柔一脚踹飞他,他怕符小道长玩死他,他怕符家人捉弄他。
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呆,有点直白,但又不是傻子。
符家人可不好惹。
虽然他家世显赫,确实没啥好怕的。
他只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莫庚氺走在前头,脑子一团浆糊。
果然!
一面对符家的事,他就头大。
上了车,莫庚氺直接闭眼装睡。
他真怕我又蹦出什么虎狼之词来,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不知道莫庚氺心里所想,偶尔用余光偷瞄莫庚氺,心想莫庚氺到底有什么魅力引得符音柔与他有了点露水情缘。
莫庚氺双眼紧闭,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即便是这样,符岁一炎热的目光也难以忽视。
他假装自己睡得不踏实,动了动身子,想让符岁一自觉点,别在继续盯着他看了。
奈何符岁一就跟没脑子一样,看不出莫庚氺的意思。
莫庚氺是这么想着符岁一的。
可符岁一却不这么认为,他又不是傻/子,莫庚氺的暗示拙劣又直白,他看得出来,但他就是不挪开,他倒要看看,莫庚氺能做出什么花来。
可惜了!
莫庚氺太令我失望了。
我盯着人看了半天,这货愣是一句屁话也不肯说。
甚至还睡了过去。
我无言以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这?
啥优点都没有。
符音柔到底眼瞎成什么样,才看上这货。
我真服了。
对于四姐这个入不了我眼的前任,我表示服了。
真服了。
车上,就我和他,还有一个开车的小哑巴。
他人都睡觉了。
我一个人也没事干。
从包内拿出白纸开始剪纸人。
也不知道南渊河到底一样什么危险生物,我得坐好万全之策,稍有不慎就跑路。
我可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能为别人舍身,我只在乎我的命,我的生命胜过一切。
大概是太无趣了,剪着剪着就上瘾了。
若不是小哑巴敲响我的车窗,我估摸着自己带来的白纸都要剪完了。
我回了句知道了,叠好白纸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