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反驳姥爷的话。
怎么会,我好得很。不爱说话怎么了,又不碍事。
姥爷不想跟我掰扯这么多,忙着附和。
是是是,我们家老幺就是想做闷葫芦。
我撇撇嘴,很是不满拉长音调。
姥爷。
姥爷瞧我这声音,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老幺。我们也老大不小了,别撒娇。
姥爷,你可是我姥爷,还不许我对你撒娇吗?
姥爷笑着接话。
行行行,我们家老幺想怎么撒娇都行。
顿了一会,姥爷又在后面补充道。
雇主的已经发给你了,记得起床收拾去处理雇主家的事。
好的姥爷。
就先这样了,你姥姥叫我去吃饭了,挂了。
好。
挂断电话,我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好,吃了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海鲜麻辣烫。
吃完又收拾了一番,这才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慵懒地靠着沙发,怀里抱着黑猫。
看了会视频,等笑够了才给应蕴安回电话。
应蕴安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打了两次电话都无人接听,直到第三个电话。
我还想着,应蕴安再不接电话,我直接去他家里找人算了。
其实姥爷的话并无道理。
有个人作伴也是好。
总比我一个人去雇主家,面对一群陌生人,能尴尬地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的洞来。
虽然应蕴安跟我去也是同样尴尬,不过有句话说得好。
一个人尴尬还不如两个人尴尬,两个人的尴尬就不叫尴尬。
电话嘟的一声,有人接通了。
幺儿。
也不晓得这会的应蕴安在干什么,气喘吁吁的。
我吃着苹果,看着肥皂剧,懒洋洋地问道。
你干什么呢?喘成这样。
在赛车场呢?刚比完赛,一下车就瞧见你给我打电话,怎么了这是。
我没忍住数落。
不好好惜命,玩什么赛车。
应蕴安也不气,笑着解释。
这不是刺激嘛!
我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
我看你是找死。
延毕,又紧跟道。
我接了活,下午去雇主家,你要不要一起。
应蕴安自从知道这些事后,十分感兴趣。这会听见我主动邀请他一起他激动还来不及呢
怎么可能拒绝。
他语调昂扬。
要要要,我现在就回去,等我去接你。
嗯。
说完事,我便挂了电话。
又看了一会电视剧,实在是无聊。站起身去阳台外修剪前些日子培育的玫瑰花、九重紫、百合花、牡丹花等其他品种。
处理完,时间又过去了两小时。
刚好下午三点。
我洗了手,重新回到厅。犹豫着要不要把厅打扫一遍,门铃响起。
我起身去看。
门刚开,一株绿色小草就往我脸上怼。
“当当当,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不耐烦地撇撇嘴,接过他手中的月季,单手拿着,蹙眉看他。
“你烦不烦,一天天就往我屋里送花,当我是养花大户啊!”
应蕴安被我责骂,不满爬上眉梢,小声反抗。
“我这不是看你一天天捣鼓那些花花草草的,以为你喜欢,就从朋友那里薅过来的。”
“你不知道感谢就算了,还骂我。”
我:……瞬间哑言。
不知该如何驳斥回去。
只好讪讪咽下这口难以咽下的的黄连,抱着花进屋了。
应蕴安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一点都不觉得刚才的行为有多尴尬。
一进屋,直驱猫窝。把憨憨大睡的黑猫抱起,上手把黑猫精心打理的毛发给揉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睡梦中的黑猫都要梦到香喷喷秀色可餐的大鸡腿了,忽然从天而降的大手直冲它脑门。
轰隆一声!
梦碎了。
猫醒了。
黑猫睁开眼,立即看到一张大脸盘子,吓得吱呀乱叫。
“哪里来的大脸盆子。”
一巴掌呼在应蕴安帅脸上。
应蕴安倒吸一口凉气,使劲揉搓着黑猫漂亮的皮毛,怏怏不乐。
“臭黑猫,敢打我,信不信我挠乱你的毛发。”
黑猫张牙舞爪,推搡着应蕴安不安分的手,那双异样双眸冒着怒气的火光。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的头发,坏小子。”
应蕴安非但没有松开,还加重了揉头发的力道,恨不得把它的头发揉成鸡窝头。
黑猫喵呜喵呜地叫着,反抗的厉害。
我放好月季,下来就看到一人一猫打得火热。
黑猫的大爪子把应蕴安压的死死的,洋洋得意。
“你小子,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打,简直找死。”
应蕴安不服气,吱吱嘎嘎叫嚣着。
“黑不溜秋的东西,有本事放开我。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叫应蕴安。”
黑猫嗤笑。
“行啊!跟我姓也行,就委屈你做猫的崽子了。”
应蕴安被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磨了磨牙也找不出反击的话。
我看着干净整洁的厅变得凌乱不堪,怒气直冲脑门。我脱下拖鞋,朝着两人砸去,怒火攻心。
“你们两个,别吵了,快点给我收拾。”
黑猫看主人来了,立刻缩小。应蕴安也忙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显得格外狼狈。
黑猫也好不到哪里去,光鲜亮丽的毛发炸得如同盛开的花。
黑不溜秋又圆又胖,真成黑毛球了。
火冒三丈的我在看到黑猫那一刻,灭了半数,我憋着笑,厉声。
“别愣着,快收拾啊!难不成要我打一顿才老实。”
黑猫摇头,立马秒怂。
“不不不,大人别动怒,我这就收拾。”
它也不想如此卑微,奈何它打不过符岁一。
它可不想被揍成猫头,它还要猫脸呢!
应蕴安都不用我发话,老老实实拿上扫帚打扫起来。
他只是看起来魁梧,可打不过符岁一。
等两人收拾好,已经下午五点了。
我恶狠狠瞪了眼一人一猫。
意思不言而喻。
若不是着两个捣蛋鬼,现在他们早到雇主家了。
应蕴安自知理亏,捻了捻鼻子不敢发言。黑猫假装听不见,小心翼翼打理毛发。
我懒得跟一人一猫掰扯,上楼捞起趴在台灯上睡得憨香的头蜈,又拿上早就准备好的道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