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麦振面色一僵，不自然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什么常旭昊的魂魄，那小子不是被你的人救走了吗？”
苏青蝉目光落在他身上，停顿了两秒，忽然笑了：“你是不是以为你是魂体，我就对你没办法？”
程麦振当即赔笑道：“怎么会呢！您神通广大，这些灵气链子足以让我痛不欲生了，您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连诚意都没有，放你出去？门都没有。”话音落下，苏青蝉的身影顿时便消失在塔中，留下最后一句飘渺言语，“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可以，你且等着，由不得你不松口。”
在苏青蝉消失的下一秒，程麦振面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松口？做梦！”
神识归位，苏青蝉鼓起腮帮子，气呼呼道：“他不承认！我还不信治不了他了，我们去栖山市特调局，他们底蕴深厚，一定有办法！”
当天晚上，陆泽舟、苏青蝉两人便连夜飞往栖山市。
天色蒙蒙亮时，两人穿过便利店的阵法，两人再度来到了栖山市特调局中。
两人甫一进施学善的办公室，他便笑眯眯迎了上来：“小苏来了？快快快，请坐，你最近在总部可是小有名声，是出了名的功臣。”
“部长好，原来我已经这么出名了。”苏青蝉在施学善对面落座，面上也带着几分笑意，心下却有几分思虑。
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
怕是一次立了功、出了名，便会如同骡马一般被驱使，如同楚潇然他们一般连个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苏青蝉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下一回切勿如此出头。
“好久不见，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槐山大学一案你处理得很好，上面特地给你发了补贴，数目不小，已经打到你账上去了。”施学善对苏青蝉大加赞赏，顺带着夸了一句陆泽舟，“小陆积极配合特调局，也很不错，特调局正在考虑给你也划拨一部分奖金。”
“……多谢施部长。”陆泽舟扯了扯唇角，真心实意道，“我的贡献远远比不上蝉蝉，把我的那部分奖金发给她吧，而且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这个钱谁拿都一样。”
苏青蝉闻言，眼睛微微一亮，抛给陆泽舟一个赞赏的目光：“是啊是啊，我们是一家人，直接打到我帐上吧。”
左右陆泽舟拥有万贯家财，应当是不介意这些小钱的，他与她相处这么久，真是越来越了解她了。
而陆泽舟则为她话中那句“一家人”而心旌摇动，品味良久，久久无法回神。
这一番对话下来，两个人都很满意。
施学善微微挑了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像是了悟了什么一般，唇角笑意愈深。
“我记得之前让你安装了一个特调局的APP，打开看看。”施学善笑容和煦，示意苏青蝉打开手机。
苏青蝉忙了许久，几乎将APP抛在脑后，施学善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这个APP了。
她立即将软件打开，发觉一个成就勋章跳出来，在屏幕上跳动了几下。
勋章下面标注着几个字：“玄级玄师”，下面有一行不显眼的小字——恭喜您，您是第1468个获得此成就的玄师，请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苏青蝉将其叉掉，在“个人信息”一栏中发觉界面有了小小的改变，原本在名字旁是一个小小的木制名牌，上面写着“黄极玄师”，而此刻内容已经变更为“玄级玄师”，而右上角挂着的数字也增长为326。
施学善似乎知悉她的疑惑，适时开口提点道：“名牌上面的数字是你的积分，主要来自槐山大学案，其余的少数积分来自你参与的其他案件，是我将你的贡献编入结案卷宗中，经过上级认证后，后台为你录入了相应分数，分数达标后，玄师等级就会上升，在特调局中的相应权限也会慢慢开放。”
苏青蝉手指在界面上随意滑动，却发现与之前无甚差别，不由得奇怪起来：“开放什么权限了？我怎么没看到……”
“黄极玄师与玄级玄师的差别并不大，而玄级才是真正的分水岭，到那时你的权限自然会升级。”施学善微微一笑，鼓励道，“有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跨过这道分水岭，但你不同，我相信按你的实力，晋升地级玄师指日可待。”
原来是皇帝的权限啊。
苏青蝉霎时便失去了兴趣，兴致缺缺但表示决心道：“好的，我一定会努力达到标准的。”
施学善轻咳一声，微微颔首：“我期待这一天，在你为组织做出贡献时，组织也会为你做出回报的。”
“……”苏青蝉用诡异的目光望了施学善一眼，艰难道，“这样的话术资本家已经用烂了，您平日里不会就是这么激励潇然姐他们的吧？”
施学善面色一僵，讪讪道：“看来真是人老了，这方面还需要和你们年轻人学习啊，对了，这位陆总有什么好意见能更好地奴……啊不是，激励员工，我好学习学习。”
这下面上僵住的换作陆泽舟了，他干笑了两声：“我不是您口中的那种资本家，虽然言语激励必不可少，但我一般靠发奖金的。”
画大饼与发奖金并举，斥责与扣工资一色，这就是陆泽舟作为资本家的处事原则，但这很明显不能告诉施学善。
见气氛一时有几分凝滞，苏青蝉对陆泽舟使了个眼色，又转向施学善道：“施部长，我有话想单独对您说，您方便吧？”
陆泽舟立时便会意，递给苏青蝉一个控诉的目光，旋即起身向两人点点头：“你们聊，我去附近逛逛。”
告别过后，陆泽舟便离开了特调局。
有什么事是非要支开陆泽舟才能说的？
施学善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狗血的爱情纠纷，又在片刻间全然否认。
陆泽舟这小子看上去十分深情，不像个能做出坏事的，反倒是苏青蝉更可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