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容易破防吧。

    “那你就把你的本体放出来给大家看看,我们开个容貌评判会,你不会不敢吧?”苏青蝉想了想,补充道,“你在剧情里给陆泽舟——也就是我未婚夫——安排了那么一个角色,不会是嫉妒他的容貌,又羡慕我和他的感情吧?你会不会因为嫉妒半夜躲在被窝里哭?”

    “躲在被窝里哭?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程麦振咬着牙,躲开苏青蝉的攻击,“不要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了,我们堂堂正正比一场!”

    程麦振躲避着苏青蝉的剑,调动阴气控制成蹊泉旁的小鬼,小鬼们立时望向陆泽舟三人,僵硬地向前走了几步。

    “堂堂正正?我灵气都没恢复呢,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堂堂正正’这样的话?而且……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战斗,我的剑不够利,让你有闲心去对付别人,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了。”苏青蝉嗤笑一声,再度攻了上去,迫使程麦振暂时断开对小鬼们的控制,“这么多小鬼陪你演这种恶心戏码,你给他们发工资了吗?小鬼的劳务费应该也有不少吧,你付得起吗?”

    程麦振嘴角抽了抽,决定不再被她扰乱心神,在封闭听觉之前,他听到——

    “说实话,我真为许乐安感到可惜。”

    程麦振动作一顿,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会帮助被校园霸凌的同学,还是医学院的学霸,积极参与社团活动,研究学术的态度认真,怎么就被你这种人给祸害了。”苏青蝉摇摇头,正色道,“自卑又缺乏安全感,还把她的学长当假想敌,情绪还不稳定,如果我是她,也不要你。”

    程麦振的气息顿时便乱了,他咬牙切齿道:“闭嘴!我和乐安的感情不需要你评判!你算什么东西,竟敢——”

    苏青蝉见有效,变本加厉道:“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要不是你本性懦弱,许乐安也不会和你提出分手。”

    “你懂什么!她明明就是为了她那个学长才抛弃我!是她对不起我!”程麦振红着眼,携带阴气的鬼爪向苏青蝉抓过去,“你不懂就不要胡说,我为了她建立了这个鬼蜮,我掌控了这么多鬼,我才不懦弱!”

    “我都在走剧情的时候看到了,你面对几个混混连大气也不敢出,要把自己的女友拱手让人,这不是懦弱是什么?你说蒋博彦与你不对付,是不是因为他经常欺负你、孤立你,被许乐安看到了?”苏青蝉冷冷道,“你就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一个懦……”

    “啊啊啊啊啊啊闭嘴闭嘴闭嘴!”程麦振被气得七窍生烟,阴气在他周身剧烈波动,他的攻击与躲避渐渐失了章法,“和你有什么关系!滚开滚开滚开啊!”

    “就是现在!”苏青蝉见程麦振露出破绽,眼睛一亮,眷娘子知她心意,控制且慢刺破他身上的阴气防御,悬在程麦振头顶,灵气自行结阵,将他压制在阵法中央。

    程麦振面色一慌,连忙伸手抵抗,与小鬼之间的联系蓦然断开。

    小鬼们猛地失去控制,摇摇晃晃向陆泽舟几人靠近,却因忌惮他们身上的血符而不敢下手。

    苏青蝉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凉凉道:“这下知道嘴遁的用处了吧?你白做鬼这么多年,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真是太差劲了。”

    程麦振半跪在地上,体表的阴气散去大半,他抵抗着头顶的阵法,艰难道:“你……你敢杀我,我就先一步把这个壳子杀了!你们人类不是最注重团结和什么同伴吗?”

    “你做鬼才多少年啊,就‘你们人类’了?”在苏青蝉的命令下,眷娘子将剑向下一压,程麦振立刻双膝跪地,躯体颤抖,她缓缓道,“你杀呗,这壳子的主人和我又不熟,我还吃过他粉丝的亏呢。”

    “你……你!”程麦振咬牙切齿,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一向虚伪,素质又低,这是头一回见比他还没素质的人,在苏青蝉的衬托下,他竟然难得占领了道德高地,此时不知说什么台词好。

    苏青蝉弯着腰看他,笑眯眯道:“要杀赶紧杀,就当给我报仇了,别磨磨唧唧的……动手呀,胆小鬼,不会是不敢吧?”

    “呵,可笑。”程麦振磨了磨牙,讽刺道,“这就是特调局员工的道德水平吗?我还以为是多正派的组织呢,说什么调查特殊事件,为人民造福,到头来还不是沽名钓誉,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苏青蝉眯起眼睛,缓缓道:“你知道特调局?”

    程麦振一直身处鬼蜮之内,与外界没有联系,又是数十年前的人,怎会知道特调局?

    “我……我猜到的!毕竟我死之前就听说过,爱管闲事的也就是这个组织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直没变。”程麦振目光闪烁,“你们这样不顾及这壳子的性命,回去之后,你们领导不会怪罪吗?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

    见程麦振被苏青蝉控制起来,陆泽舟三人向苏青蝉走来。

    蒋封泽厌恶地看了程麦振一眼,冷冷道:“赶紧把他解决吧,干嘛听他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精力!这鬼地方太恶心了,我一刻都不想多留。”

    苏青蝉蹙起眉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程麦振的脸:“他提到了特调局,我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是特调局的人?”

    程麦振的所有反应都印在她的眸中,在方才询问时,他面上快速闪过心虚、慌乱与急迫,并不像是说了实话的模样。

    “管他怎么知道的,他不是都说了?特调局在他死之前就已经为人所知了。”蒋封泽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骄傲,继续道,“特调局底蕴深厚,他知道特调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苏青蝉仍是觉得不对劲,世上能人异士不少,程麦振似乎是断定几人是特调局成员,这种自信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