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咬了咬牙,不理贺延洲了。
估计他是想等过几天,她回了禹城,好兑现跟那个“花魁”睡觉的赌约。
他想得真美,如果是那样,他得脏死!
可毕竟公婆都在,家里还有几个阿姨,闹翻了不好看。
等晚上收拾他。
不多时,阿姨就来招呼大家吃晚饭了,刚好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殷泽和蒋姣姣。
殷泽来是不放心贺延洲和温瑾,估计温瑾来,受到了自己那条的很大刺激,他不确定她来了以后会和贺延洲闹还是和好,刚才打牌贺延洲也没多说他和温瑾的事儿,所以他来了;至于蒋姣姣,完全是来捣乱的,她想看看贺延洲父母对温瑾的态度,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可乘之机。
两个人在门口碰到,一起来了。
温瑾瞟了蒋姣姣一眼,她挑衅地看着温瑾。
温瑾的好胜心又起来了。
“温瑾,殷泽和蒋姣姣来了,耽误你宣布事情吗?”关茹有些关切还有些探寻的眼神看着温瑾,她小声对温瑾说到。
关茹也想知道,温瑾刚才说“有事宣布”,到底是真的有事,还是找借口。
“没事儿。刚好!”温瑾小声回复关茹。
她刚好当着殷泽的面,表达一下自己对贺延洲的感情;另外,也表达给蒋姣姣看,打击一下她的气焰。
贺山讲了几句话以后,大家便开始吃了。
这些菜,温瑾在禹城并不能常常吃到,带着明显的北方菜系的特点,和禹城菜发甜的口味不同。
温瑾想:他在南方待了那么久,一直在适应她的口味,他从来没有提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过,那并不是他的口味,北方菜才是贺延洲的口味。
想到此,温瑾的心里有些愧疚,有些发软。
“我想……”温瑾的眼眶有些发热。
“温瑾……”关茹和温瑾同时发话。
“妈,我先说吧,我想,我往后可能不回禹城了,就在京市工作,既然阿延能为了我在禹城待那么久,我也能为了他适应京市的环境,这里是他的家,将来也是我的家。”温瑾由衷地说到。
其实,这本来只是个想法,在她心里很犹豫,很模糊的,今天说有个想法要说,多半是一个借口,不让娄荔文和祝琰来家里吃饭的借口;直到看到今天的这一桌子菜,她才正式确定了这个想法。
“啪~啪~啪~”饭桌上响起了零零落落的掌声,却很有力。
是贺山发出来的。
“小瑾不错啊,我当年确实没有看错人。”贺山说到。
毕竟儿媳妇为了儿子能够从禹城跑到京市来,这份儿勇敢,这份儿为爱奔赴的勇敢,都值得鼓掌。
殷泽则在低着头吃饭,他心想:但愿温瑾这次是真的为了阿延,不是为了那个祝琰。
毕竟,祝琰现在也在京市,往后他都待在京市。
可能,温瑾就是找了个听起来高大上的借口:为了阿延。
蒋姣姣虽然也在吃饭,但她心里却是恨温瑾恨得要命,想必,她这样,延洲哥哥更爱她了吧,蒋姣姣心里嫉妒的火焰蹭蹭地高涨,她不要这样……她一定要弄死温瑾!
温瑾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旁边的贺延洲。
毕竟,她来京市工作,他也不一定同意。
“行吗?”温瑾问他。
贺延洲拿起纸巾,斯文地擦着嘴,说到,“不好。”
温瑾的心一紧,“怎么?”
“奖品不好兑现了。”他淡定地说到。
温瑾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在座的别人都不懂什么意思,只有殷泽跟贺延洲说到,“行了啊,阿延,见好就收吧。”
饭毕,回家的路上。
今夜,月光皎洁,贺延洲心情爽朗。
当然,也有一丝丝犹疑,和殷泽的担心一样,他也在想,温瑾留在京市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祝琰;毕竟温瑾以前一直不喜欢京市,说来京市就如临大敌,这次突然自己就想通了,而在之前,祝琰趴在她的双腿上,两个人倾诉衷肠。
不过想到温瑾说这话时,发自肺腑的样子,贺延洲姑且认为,她是为了自己!
温瑾突然说到,“你说人上了年纪以后,一定要分居吗?”
贺延洲的脸色变了,他知道温瑾何出此言。
贺山和关茹分居,没几个月。
自从关茹交给贺延洲那张相片,让他找照片上的人开始,她主动跟贺山分居了。
“不一定。”贺延洲说到,“是我妈主动提出的分居。”
“爸就同意了?”
“不同意。不过妈让人把他的东西都搬走了。”
“那爸肯定是做了很对不起妈的事儿,妈容忍不了。”温瑾说到。
贺延洲没说话,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到家后,温瑾给温国明打了个电话,祝他们过年好,询问他们过年的情况。
温国明说一切都好,还说叶敏睡了,就不把她叫起来了。
温国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温瑾以为是过年他太忙碌了,没放在心上。
温瑾跟温国明说,自己往后可能就在京市工作了,可能很少回禹城了。
很显然,温国明的情绪有些低落。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女儿,突然不回来了,他还失望的。
“那往后,遇到什么事儿,还回禹城来,爸妈是你永远的后盾。”温国明在电话那头说到,“这话别跟建忠学啊。”
温瑾突然变得伤感,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嗯。”
为了让自己的情绪赶紧平复,过年放假的这几天,温瑾天天跟贺延洲到处去玩,让自己忙起来,别想父母,别想家。
她跟贺延洲经历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跟着贺延洲看了京剧;第一次跟着他看了他读书的高中和初中;也跟着他见了他好多的同学。
温瑾对贺延洲在京市的样子,有了初步的概念。
他们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初六吃早饭的时候,温瑾突然提出来,想去潮白河滑冰。
贺延洲吃饭的手定了定,微皱了一下眉头,“不后悔?”
温瑾挺狐疑的,“我想体验你以前的生活,有什么好后悔的?”
贺延洲没说什么,带她去买了冰鞋和保护装备,去了潮白河。
现在的潮白河,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以前是滑野冰的地方,现在有了正经的管理人员,滑冰的人不少。
很显然,温瑾不是一把滑冰的好手。
尽管贺延洲告诉了她滑冰的要领,可她一上冰,就忘了“身体前倾”,总是摔倒,即使贺延洲在后面跟着也无济于事。
气得贺延洲怒气冲冲地要点烟,还差点儿打不着火,点着烟后,他骂她,“温瑾,你是不是要笨死?在一条阴.沟里要翻船多少次?身体前倾,身体前倾,你是听不懂吗?”
温瑾看到他火气那么大,不敢惹怒他,灰溜溜地自己去练习了。
其间她又摔倒了很多次,每次摔倒,她都偷眼看站在冰场外的他。
他一直站在那里抽烟!
贺延洲看到温瑾看他,他侧头,假装看不到她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