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孙玉轩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要说之前还有这个心思,但也都随着昨天那一巴烟消云散。

    眼前的方亭序摆明是没这个想法,再说这种话显得相当可笑。

    “哼,方亭序,别以为我们孙氏集团没了你就拿不到这块地皮,鹿死谁手,我们走着瞧!”

    “好啊,我也想看看,你们孙氏集团到底能拿出多少钱。”

    方亭序上前毫不气的一把抽出孙玉轩手中画轴展开。

    “唉,你干什么?”

    “这画不错。”

    “那当然!”

    孙玉轩把手收回,得意洋洋地开口:“方亭序,你们这的东西真是太便宜了,知道这幅画我才花了多少钱吗?区区三千块,三千块就能买到你们国家的名画,啧啧啧,真是太贱了。”

    方亭序随手把画扔回他手上,转身离去。

    只剩下孙玉轩觉得挽回面子的哈哈大笑。

    转过弯,方亭序自言自语:“这家伙的运气还真不错,居然还真让他买到了真东西。”

    前世方亭序可是位大收藏家,他的私人收藏馆中也有不少古画,在长年累月的熏陶下,自然也对古画鉴赏有一定水平,刚才孙玉轩那幅画打眼一瞧就知道,那玩意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到他这种人手上呢?

    方亭序摆摆手,胡玉田上前。

    “老胡,看见他手上那幅画了吗?”

    胡玉田点点头。

    “抢了他。”

    “硬抢啊?”

    “怎么,我还给他烧香叩拜几下?”

    方亭序声音干脆利索,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再说抢脚盆鸡的东西压根没有任何道德和精神层面的负罪感,干就完了。

    “对了,他说话的口气我很不喜欢,让他闭嘴几天。”

    “交给我吧。”

    胡玉田满脸兴奋,这活可真是太好了!

    夜幕降临。

    孙玉轩满脸兴奋地坐在饭店包厢,打开画轴细细观察,确定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得意洋洋地让人装好准备回去带给父亲。

    才三千块就能买到这样的好东西,简直跟白捡一样,这地方的人真是蠢货,一点也不注重保护自己国家文物,等再过十年二十年,这幅画的价格起码要翻十几甚至上百倍!

    “孙少,我们还是尽快回别墅为好,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要是那个方亭序要对您动手的话,恐怕不好对付。”身边保镖建议。

    “哼,他还敢暗杀我不成?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孙玉轩满脸不屑,同时心中闪过几分怒意。

    那个方亭序真是太不给自己面子,要是不给他点教训的话,下次见面岂不是敢骑在自己头上拉屎?

    想到这,孙玉轩声音阴毒低喝:“你们去给我查查方亭序的底细,看他有没有亲朋好友在尚海,尤其是女人,到时候让你们好好爽几下。”

    “是!”

    保镖们低头干脆答应,嘴角满是邪笑。

    这种事他们早就在脚盆鸡做过不少,每次受害者事后报警追求,最终却都会被孙玉轩动用关系摆平,这种事都是他们的福利,习以为常。

    真不知道神州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酒足饭饱,孙玉轩擦擦嘴走出饭店,怀中还抱着画轴,红光满面,今天因为买到真东西而多喝几杯,此时有点晃悠。

    “……那个谁……你去把车开过来,送我回去,记得去查方亭序底细啊,明天我必须知道!”

    “嗖!”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如瞬移般突然窜出,速度之快让人只能感到眼前一花,还未等孙玉轩反应过来,破空声俨然在耳边响起,跟着脸上便重重挨了一拳,几颗带血的后槽牙飞在空中。

    孙玉轩眼冒金星,整个人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跟着两眼一黑倒地不起,怀中画轴已消失不见。

    作为孙玉轩的保镖此时才反应过来,正欲动手,又是两道身影悄然而至,短短数秒,保镖们彻底失去战斗力,只能看着对方拿上画轴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保镖们脑海齐齐闪过一道念头。

    完了!

    另一边,刚洗漱完毕正准备休息的江民听到电话响起,从政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此时来电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就算天塌下来也必须接起。

    深吸一口气,江民接起电话。

    “我是江民。”

    “江叔叔,我是方亭序啊。”

    “是亭序啊。”

    江民内心稍安,朗声回应。

    这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亭序,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江叔叔,我闯了个小祸。”

    “哦,说说看?”江民毫不放在心上。

    就凭方亭序的身份和本事,一般的祸还真没资格让他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孙氏集团的孙玉轩老是跟我嘚瑟,我就派人把他给揍了一顿,还抢了他的东西,不过您放心,只是揍一顿而已,没有伤及性命。”

    “人家可是孙氏集团老总的儿子,据说未来还有可能接手孙氏集团,你都把人给揍了,还而已?”江民笑骂:“你这小子一点也不省心,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动手呢?”

    “没办法,这小子太欠揍,看他不爽。”

    “年轻气盛啊。”

    “江叔,您这话说的可不对,不气盛的话还叫年轻人吗?”方亭序的笑声从话筒传来,江民听着忍不住笑出声。

    “你小子就别说了,这件事交给我,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人没事,否则的话,这件事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放心吧江叔,我还不至于那么残暴,就是给他个教训而已,顶多脸肿几天。”

    “那就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正在保养脸部的妻子转过身纳闷问道:“老江,这可不像你,之前你那个部下找你办事的时候可是被你给大骂一顿,今天怎么转性了?”

    “那能一样?”江民道:“那个家伙连方亭序的脚指头都比不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公平,正义,可是在官场上哪有绝对的公平正义,方亭序这事我必须给办,哎呀,你们女人不懂,别跟着瞎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