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他便轻嗤了一声:“这会儿又埋怨朕的不是了?”

    “臣妾没有……”

    萧叙澜声线温和了一些,轻声哄她:“不过是多了一个御女,有什么好委屈的?朕都没瞧见她长什么模样。”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以后……”

    “你说什么?”他轻抓了一下她的软腰。

    “臣妾没说什么。”媱纾抬起头,眼神格外认真:“陛下若是日后不喜欢臣妾了,能不能放臣妾出宫?”

    萧叙澜目光倏地黯了下来。

    “日后若是陛下讨厌臣妾,臣妾与其在宫中了却余生,倒不如出宫寻个自在。”

    他双眸微微眯起,恶狠的质问:“还惦记着想出宫?”

    媱纾害怕的缩了下脖子,赶紧收回了眼神。

    “没有。”语气莫名倔强。

    看着她害怕的模样,他又收起了眼底的那丝戾气。

    萧叙澜冷笑了一声,威胁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看她今日这可怜模样,就不吓唬她了。

    不过嘴上还是没有饶过她:“看你这伶牙俐齿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是身子不爽利。朕还是平日对你太好了,再过几日都要骑到朕的头上了。”

    “臣妾怎么敢骑到陛下头上。”媱纾声音闷闷的,又忽然勾唇笑起来。

    她忽然俯到他的耳边。

    即使殿中只有他们两人,她还是将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臣妾只骑在……”

    -

    天气渐渐转凉了。

    后半夜的时候,媱纾却热的浑身汗津津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萧叙澜用锦被将她抱的严实,先带她去沐浴。

    水汽氤氲的浴池中。

    萧叙澜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平坦的小腹,忽然在她身后问:“阿媱侍寝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有孕的迹象?”

    媱纾摇摇头:“臣妾怎么会知道……而且子嗣本就是看缘分的,怎么会想有就能有的。”

    她半回过头看他:“陛下就这么急吗?”

    “急。”

    他一点也没有迟疑。

    轻哑的嗓音里带着耐人寻味的缱绻。

    媱纾心里暗骂他。

    怀孕这件事他倒是一直如此上心。

    她又想到当初在皇后宫中他的那副说辞。

    她故意学着他当初说的话,用来搪塞他:“陛下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子嗣的事情急什么?”

    话音落入萧叙澜的耳中后。

    他越想越觉得熟悉。

    这话怎么好像他曾经说过的?

    他捏了捏-她的柔软之处,“再贫嘴就在这里再做一次。”

    第二日一早。

    萧叙澜上朝走了后,媱纾起身后便又将秋月叫了进来。

    让她拿了抽屉中已经换上的坐胎药去熬了药汤。

    这次她没躲着藏着,当着她的面,将一整晚的坐胎药喝了下去。

    秋月应当已经确认了先前喝的汤药是避子汤。

    如今要让她知道,自己每日都在饮用“避子汤”。

    这样才能尽快引出来她身后的主子。

    等媱纾喝完后,又拿出了一支玉簪赏给了她。

    她亲自为她插在了发髻上,声线温柔:“戴着吧,这是你替本宫做事应得的。”

    秋月惊喜交加,赶紧跪地谢恩:“多谢娘娘!”

    媱纾看着这支玉簪,眼神深处却是藏着另一番深意。

    她将秋月打发下去了。

    梳妆后,赶去了栖凤宫请安。

    她今日特意选了件丁香色的衣裙,头上的珠钗也不像从前那么素了,特意选了几支与衣裙颜色呼应的。

    虽然不是多么光彩照人,却也是藏着暗芒。

    -

    栖凤宫中。

    瑾昭容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满月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