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瞧着他出了殿门才意味深长的开口:“昨夜瑾昭容失了腹中胎儿,韫昭仪倒是升了位份,陛下的心思可着实难猜。”
皇后稳坐凤鸾椅,淡淡的扫她一眼:“不过就是抬了韫昭仪的位份,殿中的姐妹日后好好服侍陛下,也会有这份恩宠的。”
淑妃面上对皇后的这套说辞没什么反应,心里却视如敝履。
媱纾这晋封的速度,只怕是怀孕产子后,能直接威胁到皇后地位。
也不知到时皇后还能不能再“宽容大度”。
等人都散了后,皇后特意将周娴静留了下来。
殿中只剩下二人。
皇后直言不讳:“兰婕妤昨日可真是将一盘好棋走到了死局。”
事已至此,周娴静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她强颜欢笑:“皇后娘娘又不是瞧不出来,昨日陛下是有意护着韫昭仪。就连太后娘娘也向着她,臣妾就算是安排的再好,也抵不过陛下刻意护着她。”
听她如此坦白了,皇后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轻挑眉:“兰婕妤布了这么一个局,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连雅颂嬷嬷也跟着本宫查探这事。你是想让本宫帮你,还是想让本宫将你交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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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煦宫。
媱纾真的沉沉的睡了一晚。
往常池菏会早早的叫她起来去栖凤宫请安,今日也没人叫她,她醒来的时候早就误了时辰。
恰好池菏进来更换殿中的焚香,刚推门进来就瞧见媱纾坐起了身。
“娘娘,您醒了。”
媱纾揉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她浑身酸痛的厉害,不过好在昨晚那种腹胀的感觉消散了下去。
“辰时了。”池菏回答。
她并未多担忧,随口道:“那岂不是误了请安的时辰了?”
“娘娘放心,陛下一大早就让苏公公去栖凤宫给您告假了。”
这话说完,池菏忽然笑吟吟的福身行礼:“奴婢参见韫昭仪。”
媱纾疑惑:“……昭仪?”
池菏解释道:“昨晚满月宫唱了一出大戏。陛下今日一大早就下旨册封您为昭仪了。”
比起晋升位份,媱纾更好奇她昨晚错过的那一场戏。
若不是昨晚太累了,她真应该凑过去看看周娴静是如何诬陷她的。
不过,萧叙澜竟然没让她参与进这件事?
她想打听些细节:“昨晚满月宫发生了什么?”
池菏摇头:“具体奴婢也不知道,昨晚子时的时候,瑾昭容忽然小产了。陛下去了满月宫后没一会儿琼顺仪就被降为了才人,还罚了禁足和掌嘴。”
殿门外传来声响,应当是萧叙澜下朝回来了。
“娘娘,奴婢先退下了。”
池菏说完便退了下去。
萧叙澜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宫婢进来为他更衣。
媱纾又躺回了榻上。
他更衣后,宫婢们便很自觉的退了下去。
“陛下怎么忽然给臣妾升了位份?”媱纾这才又坐起身问他。
萧叙澜走到床边,低头凝着她:“你这时候不应该先给朕谢恩?”
“可是臣妾都不知道原因,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怎么就忽然变成了昭仪?”
他坐在了床边,轻牵起她的手,“婉仪的位份委屈你了。”
媱纾微微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又忽然觉得婉仪的位份委屈臣妾了?是不是昨晚满月宫里出什么事了?”
“满月宫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好好在玉照宫待着就行了。”
萧叙澜没打算将昨晚的事情告诉她。
殿外传来通传声:“陛下,张院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