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皇后紧急拦下,“若是都送去用刑,那岂不是会伤害无辜?”
周娴静看这形式越走越偏,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陛下,不如就先将韫婉仪叫来问一问,或者是让人去玉照宫找一找这几日的药渣,不求其他,但求为韫婉仪正名……”
萧叙澜声线冷硬,不容质疑:“韫婉仪何时需要正名了?”
周娴静被堵的哑口无言。
心里的酸涩滋味愈加强烈。
苏元德自满月宫门外回来了,他刚站定待命,接着便传来了萧叙澜的命令:
“给朕审,满月宫全部宫人,一个也不许放过,不吐出些什么疑点,就每人各罚二十杖。”
苏元德一刻不敢怠慢,立马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今日萧叙澜动了怒,没人再敢与他作对。
这边动静闹的太大了,就连太后也惊动了。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宫门外守着的太监远远瞧见太后,就赶紧进来通传了。
回过头去,太后已经迈进了满月宫。
如今后宫这么多人,就只有瑾昭容肚子里的有一胎,太后自然也是上心。
众人行礼后,太后来不及寒暄,急着问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瑾昭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怎么会胎死腹中?”
皇后将刚刚查出来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太后。
也包括对媱纾的怀疑。
太后听后倒是没怎么将重点放在媱纾身上。
她重重的冷哼一声,“皇帝做的没错,这种事情必然是满月宫中出了恶意害主的贱婢。”
这几日媱纾日日去延祯宫陪她礼佛,每日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她虽然不相信她是个多么本性纯良的人,却也能瞧出来不是什么恶人。
她日日在延祯宫参拜菩萨,又怎么敢在菩萨的眼底下害掉腹中胎儿的性命?
而且这事,一看便知是有人嫉妒媱纾如今被独宠着,故意栽赃陷害她。
萧叙澜若是信了,才是真的昏君了。
皇后垂眸,眸底闪过一丝冷漠。
没想到,媱纾日日跟着太后礼佛,倒是还真将太后给“拉拢”了过去。
周娴静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两只手死死的掐在一起,用痛疼来让自己镇静。
媱纾今日连面也没露,就这么躲了过去。
瑾昭容腹中的死胎,一直到丑时才生了下来。
是个还未成型的男婴。
她因为疼痛过度,昏死了过去。
太后捂着胸口叹气,这一胎若是生下来便是萧叙澜的长子。
是宫中的第一位皇子。
只可惜,竟出了这种事情。
皇后和周娴静却是不动声色的舒展了眉心。
苏元德那边也来了消息:“陛下,已经有个宫婢吐出了实话。”
太后率先道:“将人带上来!”
一个被打了二十杖的宫婢,血淋淋的被拖到了宫苑中。
苏元德让人端来了一杯凉茶,他直接将凉茶泼在了奄奄一息的这宫婢脸上。
宫婢被凉茶激到,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便是黑色云纹袍踞,她本能的趴在地上哭着求饶:“陛下饶命!”
萧叙澜冷眼旁观,寒气逼人:“如实招来。”
“一切都是韫婉仪指使的奴婢!”
被打成这样,她倒是有几分骨气,还不肯说实话。
这个宫婢是周娴静留的后手。
她站在人后,冷漠的看着,心中毫无波澜。
皇后厉声呵斥:“你一个满月宫的宫婢,韫婉仪如何指使你!”
“前日韫婉仪与瑾昭容起了争执,瑾昭容在人前罚韫婉仪抄写了一遍宫规,她觉得自己丢了面子,那宫规也长篇大论,她抄写不易。一气之下,便收买了奴婢,并给了奴婢五行草,让奴婢下在瑾昭容的安胎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