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看看她们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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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时,皇后带着媱纾去拜见了太后。

    太后一直对后宫这些妃子没怎么上过心。

    她毕竟也是一路斗过来的,如今早就没了心力去管萧叙澜后宫中的妃子。

    上一次见媱纾时,只是瞧见了个恍惚的身影,并没有看仔细她的长相。

    今日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倒是确实是个美人。

    让人给她赐了座。

    皇后坐在太后的身边,也随着太后的目光温和的看着媱纾:“母后,这是陛下新封的韫婉仪,今日臣妾特意带着她来拜见母后。”

    太后点点头。

    她倒是也没想到萧叙澜给了她这么高的一个位份。

    不过,如今他肯进后宫就好。

    只要不是专宠她一人,她不会多说什么。

    “嗯,看起来倒是乖巧可人。”

    媱纾轻笑:“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夸赞。”

    “既然已经给了位份,那便尽早为皇室生下一儿半女才是重要,如今后宫中还是子嗣太单薄。”

    皇后附和:“母后放心,已经安排太医给韫婉仪请了脉,如今正调理着身子。”

    太后扬起满意的笑容:“那便好。”

    与太后见得这一面,媱纾也看清了太后的为人。

    倒是不像是个刻薄多事的人。

    既然如此,那她就有必要与太后走的近些。

    日后若是想将皇后拉下凤位,说不准太后能出些力。

    皇后一直没有所出,这不就是废了她最好的理由?

    可若是让这理由能站住脚,必然是需要太后的支持。

    她要做好长远的打算。

    如今就应该早早讨好太后。

    毕竟媱纾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她有信心让萧叙澜臣服,却没有信心拉拢太后。

    反正先讨好着,日后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也总比出来给她捣乱要强。

    她回了玉照宫后,便让人准备了几本佛经,准备挑灯夜读。

    刚好萧叙澜今日不来。

    她一口气翻阅了不少的佛经,逼着自己将那些生涩的文字看进脑中。

    过了子夜后,池菏轻手轻脚的进了殿中。

    “娘娘,早些休息吧。”

    媱纾伏在书案上,看的头昏脑涨的,却不打算休息,“我再看会儿。”

    池菏又给她添了两盏烛台后便准备退下去。

    “池菏姐姐。”媱纾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她。

    “娘娘,您又失了规矩。”她赶紧提醒媱纾。

    她却不拘于小节,将她叫到了身边,压低声音问她:“池菏姐姐,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池菏点头:“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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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秋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伴随着瑟瑟的秋风,卷起了萧瑟的凉风。

    媱纾从栖凤宫请安回来后,便撑着油纸伞,拿着佛经去了延祯宫。

    她这几日一直在读佛经,也逼着自己学习了不少礼佛的规矩。

    她先拿了一本《心经》,将里面自己不懂的地方,全都标注了出来,准备问一问太后。

    礼佛这件事,她私下让人打探过,如今后宫中的这些妃嫔没几个诚心做过。

    太后又日日沉醉于其中。

    若要与她拉近关系,那必得从她的喜好入手。

    太后没想到她会过来。

    媱纾进了殿中后,便很有兴致的问了她不少自己读不懂的地方。

    她不是看不出来媱纾的心思。

    先前又不是没有妃嫔用这个法子来讨好过她。

    可礼佛太过枯燥,那些个妃子坚持不了几日便会放弃。

    如今她打算看看,面前这个韫婉仪能坚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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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叙澜到了玉照宫后,宫婢告诉他:“陛下,婉仪最近读起了佛经,今日遇到了些不懂的,便去延祯宫请教太后娘娘了。”

    媱纾特意交代过,若是他来了问起,便实话实说。

    他听完后,脸色不太好看。

    在寝殿中等了她许久,她才带着一身的香烛味道回来。

    “陛下,臣妾是不是回来的晚了些?”她知道他不喜欢香烛的味道,便让人备了水,准备先去沐浴。

    他没说别的,只说让她先去沐浴。

    等她出来后,萧叙澜正在软榻上坐着,她直接走到他面前,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怎么忽然想起来礼佛了?”

    媱纾实话实说:“臣妾想与太后娘娘亲近一些。”

    他垂眸锁着她,指尖勾起她的发丝,在指骨上绕着圈。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和太后亲近了?”

    她目光真诚,柔声解释:“臣妾毕竟是宫婢出身,如今是得了陛下的宠爱,可日后还会有新人入宫,臣妾不敢奢求陛下长久的喜爱,却总得为自己寻个保障。”

    萧叙澜自然不会给她什么承诺。

    他也没对任何人给过承诺。

    这东西一旦说出口,便是锁在身上的枷锁。

    不过看她如此没有安全感的模样,他又莫名的想给她一个承诺。

    “陛下,臣妾是不是说错话了?”媱纾在他怀中,小心翼翼的轻声问。

    “既然想借着礼佛与太后多亲近,你最好是能坚持下去,不然日后惹了太后的嫌弃,朕可帮不了你。”

    承诺到底是没说出口。

    他如今还分辨不出来,自己对媱纾到底是何种心思。

    她听他这话中的意思便是知道他是同意了。

    她眉眼弯起,漾起一个满足的笑:“谢陛下,臣妾不会半途而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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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萧叙澜上朝走了后,池菏避着宫人,偷偷摸摸的端着一碗药汤进了殿中。

    媱纾瞧见后,脸上露出笑容,“没有旁人瞧见吧?”

    “没有。”池菏犹犹豫豫,“娘娘,您确定要喝吗?这东西喝了很是伤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