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凉了几分:“这事用不着你来提醒朕。”
媱纾一字一句说的认真,眼神也蕴出几分严肃:“臣妾没有提醒陛下,只是想告诉陛下,臣妾对谢将军只有感激之情,别无其他。”
他没回答,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
高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吻的很是凶狠,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
春华宫。
萧叙澜中的药确实与周娴静无关。
她昨晚看见他反应那么大,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可瞧见他又召集御医过来后,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她寝殿里中了什么脏药。
又赶上了媱纾刚刚册封,萧叙澜干脆顺水推舟用她来惩一戒百。
周娴静如今被扣上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不说,还降了位份。
她气的从昨晚到现在都没闭眼过。
仔细回想,她身边从未有过那种脏药。
在这后宫中,若想得到这种药,那必得在太医院有自己的心腹。
而且这人必得是周娴静昨日接触过的。
不然怎么能让萧叙澜通过她染上那脏药?
想来想去,这人只能是皇后。
她昨日去长安殿时,在宫道上曾遇到了忻卉。
估计就是那时候,忻卉将脏药传到了她身上。
她在后宫中一直善于伪装自己的野心。
对于媱纾的事情也是准备先等别人出手,她到时再推波助澜。
皇后如今这是在逼她先对媱纾出手。
真是下的一步好棋。
她的贴身宫婢端着一碗羹汤走了进来,“娘娘,您吃些东西吧。”
她看都不看那羹汤一眼,“拿下去吧,本宫吃不下。”
宫婢表情为难,忍不住劝说她:“娘娘,您总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再夺回圣宠啊。”
周娴静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昨日又不是没瞧见陛下对本宫的厌弃。降本宫位份的圣旨又下的这么快,本宫还如何夺回圣宠?”
“娘娘,从前先帝身边的瑜昭仪还被打入过冷宫,后来不还是凭着本事从冷宫里爬了出来?还生下了永王殿下。当初若不是永王输了一步,如今……”
如今登上皇位的就是他了。
这话她不能说。
若是被有人之人听到,别说她的性命了,连同着周娴静的命也不必要了。
她停了停继续劝说她:“娘娘,不过是输了一步而已,陛下心中是有数的,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杀鸡儆猴。而且陛下也没有将您的位份降得太低,一切都还来得及。”
周娴静眼眸还是紧闭着。
既然皇后用“下毒”这一招来嫁祸给她。
那她便顺她的意。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最近让人多多注意着瑾昭容宫中的动向。”
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怀了这么久,也该派上些用场了。
不然还真让她生下来?
第二日清晨。
媱纾起来时,又瞧见了花瓶中插着几支玉丁香。
花朵开的正盛,一看便是今日新插进花瓶的。
是谁这么蠢?
她先前就是在花房待着的,各种花的好坏,她都熟记于心。
殿中若是长期摆放着玉丁香,味道吸食久了便会恶心想吐,还会有假孕的症状。
所以花房一般不会往各宫的寝殿中摆放这花。
最多只是放在无人的偏殿。
她都不用仔细想,这么蠢的人只能是瑾昭容。
不过,能连着两人将这花摆放在她寝殿中,看来是玉照宫里有了卖主求荣之人。
媱纾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