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澜眸色沉寂,默默地看着她的反应。
“陛下,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媱纾面色绯红,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眉尾挑起:“不懂?那你倒是说说,你今日为什么不让朕碰?”
“奴婢……”
她说不出来。
萧叙澜朝着她走了过去,将她捞到了怀中。
他唇角微扬,语调戏谑:“就这么见不得朕碰她们?”
她缩在他的怀中,因着怯懦,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陛下,奴婢真的没有……”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而后又拿出上位者的姿态来质问她:“朕又没有怪你,你怕什么?”
“陛下,您别打趣奴婢了,奴婢真的没有您说的这些想法。”
“那你有什么想法?”他脸色稍沉,语气也多了几分质问。
难不成还真是单纯的嫌弃?
媱纾没敢说话。
他眼神如深渊,恨不得要将她吸入无底的黑洞。
沉声威胁道:“朕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最好还是趁早收起来。不然到时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又将媱纾的下巴抬高了一些,“听到了没有?”
“……奴婢记下了。”
她鼻尖发酸,声音止不住的害怕。
-
翌日。
倪萨使团进京。
萧叙澜一大早去上了早朝后,紧接着又接见了倪萨的使节。
媱纾是踏不进前朝的,只等着下午跟去宫宴上去伺候,今日继续忙中偷闲。
苏元德忙的不行,下午他差李尤回来了一趟。
让他给媱纾传了个话。
“媱纾,苏公公让你替他去司衣房给陛下取今晚要穿的龙袍来。”
媱纾正闲着,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她也没耽误,接着便去了司衣房。
等她取了龙袍回来后,又原路回璟煦宫。
从司衣房出来,经过御花园时,她远远便瞧见了个打扮的不像中原人的男子在四下张望。
今日倪萨使团已经进了宫,想来是使节在宫中迷了路?
她没打算去帮这人,手里端着衣袍,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瞧见的从他身边走过。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道男声:“四方馆怎么走?”
四方馆在东华门处,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媱纾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谨慎的问了句:“四方馆在东华门,您是怎么到御花园来的?”
他这才注意到,面前这宫婢竟有几分姿色。
便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刚刚有个姓谢的将军带我过来的,他刚刚有急事被人叫走了,让我自己回去。”
姓谢的将军?
她试探道:“是谢允将军?”
男子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些居高自傲:“应当是吧,是你们的皇帝让他带我来御花园逛逛的。”
听他这么说,媱纾便也没有再多问,随手给他指了四方馆的方向:“您往那个方向走,宫道繁复,最好在路上问问其他宫人。”
他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又得寸进尺的问:“你不能直接带我过去?”
“奴婢是宫婢,不能出后宫。”媱纾直接用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口。
看他这态度,应当不是普通的使节。
她耐着性子,也不敢发泄不满。
他面色不耐:“你们邺朝的规矩可真不少。”
“您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回宫伺候了。”她作势要走,不想再和他纠缠。
他点头:“嗯。”
媱纾毫不犹豫,抬脚就走,可步子刚迈出去,身后又传来了他的声音:“你是哪个宫的宫婢?”
她没回头,实话实说:“奴婢是陛下身边的宫婢。”
这人的心思似乎不太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