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纾点点头:“回陛下,奴婢想起来。”

    他故意说:“那朕以后抱不抱得你?”

    这问题在媱纾心里的答案肯定是抱不得。

    可他心里必然在算计别的。

    她刚要开口,就又听见他意味深长的警告:“你想好再说,不然朕不介意再多抱你一会儿。”

    媱纾在他怀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一般:“回陛下,您抱得。”

    萧叙澜的手轻掐了一下她的腰,警告道:“那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说的话。”

    她回答:“奴婢会记得的。”

    他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收了回来。

    媱纾却待不下去了,她匆匆留下了一句:“奴婢告退。”

    而后就小跑着出了长安殿。

    苏元德见怪不怪,只要见到媱纾红着脸出来,那她必然就是又被“骚扰”了。

    “苏元德,进来。”

    他正看着热闹,忽然听到了萧叙澜的声音,赶紧进了殿中。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萧叙澜连眼皮也懒得抬起便命令道:“你去打听打听,刚刚媱纾去御膳房遇到了谁。”

    “是,奴婢马上去。”

    -

    乞巧节快要到了,宫里到时会有祭祀活动。

    宫里的妃嫔们倒是对这节日反应平淡。

    先帝在世时还会安排与自己后宫所有的妃嫔办场宫宴。

    可去年的乞巧节,萧叙澜只带着妃嫔们按照从前的惯例祭祀外,其他什么也没办。

    今年皇后问过萧叙澜,他只说与去年一样。

    话里的意思就是,今年也不办宫宴。

    皇后倒是无所谓,她也省心了,不必去操持这些了。

    可其他的妃嫔们就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又熬到了一个节日,本以为能在宫宴上与他多说几句话,结果却只能在祭祀的时候远远见他一面。

    媱纾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趁着乞巧节给谢允也送些东西?

    可又觉得有些刻意。

    她一直没有对谢允刻意撩拨过,不过就是抛出个枝丫,看他反应。

    他若是甘愿上钩,她便愿意利用他的甘愿。

    若是他不愿意,她也不是非得是他。

    媱纾从长安殿出来,回璟煦宫给萧叙澜取一幅字画。

    心里正想着谢允,跨过一道门后,正巧撞上了他。

    她福身,“谢将军。”

    谢允的目光从她身上淡不可闻的滑过,拱手道:“媱纾姑娘。”

    两人只是打了一个照面,没有要闲聊的意思,错开身子准备各走各的路。

    “谢将军。”

    谢允刚迈出去一步,媱纾忽然叫住了他。

    他疑惑的回头,“媱纾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我许久没有出过宫了,原先进宫时云州到上京城的官道还没有修好。我在宫中只认得你一个能自由出宫的人,便想问问,如今云州到上京的官道可修好了?”

    谢允回答的认真:“嗯,去年便已经全部修好了,你问这个是……?”

    媱纾轻笑:“陛下去年除夕的时候下了旨,宫中所有的宫婢今年年底便可出宫。我家是云州的,出宫后我也没有着落,所以还是想回云州。原先从云州来京城要先绕到青州才能走官道,官道修好就方便多了。”

    谢允没想到她心里竟然是想出宫的。

    毕竟如今萧叙澜对她的心思人人都能瞧得出来。

    他也以为她以后会打算留在宫里做萧叙澜的妃嫔。

    毕竟宫里几千的宫婢,也不是谁都能入萧叙澜的眼中的。

    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放下这份殊荣。

    他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放心就好,官道都已经修好。沿途的官驿也都已经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