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有了上次萧叙澜突然吻她的事情,她对萧叙澜的态度便疏离了许多。

    进来伺候的时候,他刚要“动手动脚”,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躲远了。

    如今磨墨也是,要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萧叙澜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

    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他敛了神色,语焉不详:“戒备心这么重,朕将你调到枢密院罢了。”

    媱纾顺着他的话茬说:“奴婢倒是真想去试试,就是不知陛下是不是在诓骗奴婢。”

    她如今逮到一星半点儿能不在璟煦宫的机会,便会顺杆往上爬,期望着能爬出去。

    萧叙澜揶揄道:“你趁早死了出璟煦宫的心。”

    媱纾没再说话。

    他眉峰一蹙:“过来磨,你拿这么远朕如何书写?”

    她看着也磨得差不多了,便将砚台放在了书案上,“陛下,奴婢瞧着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就先退下了。”

    她多一会儿也不愿多待。

    像是将萧叙澜当做了色令智昏的昏君。

    多待一会,她便如同那送入饿狼口中的兔子一样。

    只是媱纾还没走出去,萧叙澜便抓住了她的腕子,将她往后一拉,她踉跄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媱纾吓得本能的就要站起身,可却被他牢牢的按在了腿上。

    她半掩在碎发下的雪白耳根不受控制的又羞红了,只能又恢复了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陛下,您又要做什么?”

    与自己不讨厌,还有些喜欢的女子亲近这事,有了第一次便想有第二次。

    自从上次强吻了她后,萧叙澜这几日一直在克制着心里的邪念。

    可他不得不承认,仅仅只是那一次,他便食髓知味了。

    这几日见她在自己面前晃悠,却又故意躲得远远地,反倒是更让他心如猫挠。

    恨不得将她圈在怀里,亦或者是压在床榻上与她一起食髓知味。

    萧叙澜只是心里不平衡。

    他如今如同上瘾了一般,她却当做是种恐惧。

    媱纾的声音里带了些细碎的呜咽:“陛下,您放开奴婢吧……”

    媱纾在他怀中挣扎的力气很大,满心满脸的不情愿,迫切的想从他怀中钻出来。

    他将她圈在怀里,将她挣扎的模样和脸上的不情愿都收在眼中。

    低低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威胁:“你就这么不愿意被朕碰?”

    媱纾非常诚实的点点头。

    他冷笑,语气讥讽:“你倒是实诚。”

    不让碰?

    那他偏要碰,碰到她什么时候乖乖让碰为止。

    他环着她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媱纾却一直在挣扎着,企图能挣开他的禁锢。

    可耳边却传来他警告的话语:“你若是再乱蹭,朕不一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本来庄肃的长安殿,因他这一句话,忽然变得似乎有丝丝缕缕的暧昧飘荡在殿中,莫名的缱绻。

    媱纾确实是不敢动了。

    她虽然老老实实的缩在了他怀中,可却浑身紧绷了起来,身上的每一处都在无声的叫嚣着反抗。

    离得近了,媱纾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也更加浓烈起来,闻的他心里发痒。

    萧叙澜这次倒是什么都没对她做,就这么默默地用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去看桌上的奏折。

    不时会悄悄侧眸看一看她的神情。

    她从一开始的憋屈,抱了一会儿后似乎就变成了心如死灰的般的平静。

    过了半晌儿,他才不慌不忙的问她:“想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