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到她是萧叙澜看上的人,又觉得自己的不该去在意她何时回来。

    在如此反复纠结的情绪中,他整个人快要被撕裂一样。

    她明明也没对自己做什么,脑海里怎么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想她了?

    -

    媱纾将那两只兔子喂得十分肥硕。

    这还没有几日,一白一灰的两只兔子便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与苏元德刚送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萧叙澜从长安殿处理完朝中的事务回来,一进璟煦宫便瞧见媱纾正手里拿了两根草,蹲在竹筐边一根一根的喂兔子吃草。

    而且喂得不亦乐乎,连他回来都没有发现。

    他回头看了一眼苏元德,面色不善道:“这就是你说的她今日身子不舒服,不能去长安殿伺候?”

    苏元德一脸无辜:“奴婢也不知道。”

    他不过是媱纾说什么,他便转告给萧叙澜什么。

    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媱纾回头看过去。

    就瞧见萧叙澜正用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自己。

    她脸上闪过心虚,又将手里拿着的两根草扔到了底下,赶紧起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她身边。

    先看了看两只肥硕的兔子,又看了看她。

    “你今日身子不适?”

    媱纾磕磕绊绊的说:“奴婢……早上刚刚起身时有些……头晕。”

    他盯着她那张写满心虚的脸又问:“现在怎么不晕了?”

    “刚刚起来喂了兔子就好了。”

    她今日本就是故意不去的。

    若是日日都在他面前晃悠,那这新鲜感也会损耗的快一些。

    水满则溢。

    她要自己控制这个平衡才行。

    萧叙澜没好气的:“朕看你倒是挺会喂兔子的,没几日就将这两只兔子喂得如此肥硕,也不怕撑死它们。”

    媱纾蹙眉,“陛下怎么能这么说,不是您说不能让这两只兔子受委屈的吗?如今奴婢将它们喂得肥肥胖胖的,您又不高兴了……”

    萧叙澜眸中染着怒气:“朕交代你的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楚。”

    她眨了两下眼睛,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的模样。

    他朝着寝殿走去,还不忘对着身后的人命令:“进来伺候。”

    媱纾赶紧跟上了他的步子。

    他刚进了寝殿坐下,苏元德便进来说道:“陛下,兰贵嫔今日让人递了话,她新得了一把瑶琴,说是前朝古琴,声音纯净悠长。想问问陛下要不要去听一听琴声。”

    萧叙澜没犹豫便拒绝了:“不去。”

    “是,那奴婢让人去跟兰贵嫔说一声。”

    “等等。”

    苏元德刚转身要走,身后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他捏着眉心:“去挑两支珠钗和首饰一同送过去吧。”

    “是。”

    他人不去,但还是要送些东西过去安抚。

    不然一个一个又要在后宫中作妖惹事。

    刚说完珠钗首饰,萧叙澜忽然抬起眼眸看向了殿中站着的媱纾。

    她不是璟煦宫的掌事宫女,平日里的穿着打扮都是宫婢的统一服饰。

    头上一支素簪也没有,更不必说首饰了。

    不过宫中的其他宫婢若是悄悄戴支素簪或者是首饰,倒也没人真去管,只要不太张扬就无事。

    他问媱纾:“喜欢什么样的首饰?”

    她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没听清朕的话?”

    媱纾这才回答:“奴婢没有喜欢的首饰。”

    这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假的。

    皇宫中每年的有一部分大的支出便是给后妃们做首饰。

    有几个女人不喜欢漂亮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