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纾不知道他怎么又想到了这个。

    她点了下头:“是。”

    萧叙澜笑的讥讽,似笑非笑的威胁她:“走不走的掉,朕说了算。”

    媱纾看他的眼神马上又恢复到了从前那种发自心底的怕。

    萧叙澜看见她又恢复了这副害怕的模样,自觉地他又占了上风。

    “好好歇着吧。”

    他留下这句话后,便出了媱纾住的营帐。

    媱纾的唇角藏着丝淡淡的笑。

    她看萧叙澜这模样,应该是知道是谁害的她了,但是没拿到证据。

    上次他去惩罚瑾昭容,是因为瑾昭容罚她跪在了宫门口。

    瑾昭容算是当着全宫人的面打了萧叙澜的脸。

    所以他兴师动众的惩罚了她。

    可今日之事和那次不一样。

    她如今就是一个宫婢,可萧叙澜的那些妃嫔身后是有家族的。

    他也不可能真为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宫婢,去惩罚他的妃嫔。

    这事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那两个士兵被杀后,这事就了结了。

    不过也无所谓,她今天陪着演这一场戏也不是为了拉那个妃嫔下水。

    不过是做一场戏给谢允和萧叙澜看。

    -

    宜美人怎么也没想到媱纾竟然活着被找回来了!

    她此刻已经慌了神,不知道萧叙澜有没有查到她身上。

    想去探探萧叙澜的口风,却又怕自己在他面前露了馅。

    只能煎熬的在营帐中度过这漫漫长夜。

    出去打探消息的宫婢进了帐中。

    宜美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么?”

    “娘娘莫怕,我听着今日跟着陛下的士兵说,陛下抓到那两个士兵后只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人把他们杀了。想来是没问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宜美人那颗高悬的心总算是稳了一瞬。

    也是,依着萧叙澜的性格,若是知道是她做的了,必然会过来兴师问罪了。

    他如今并没来,应当是没有查出来是她。

    -

    第二日一大早。

    苏元德拎着昨日那只野兔进了媱纾的营帐。

    兔子是灰色的,媱纾不怎么喜欢。

    她疑惑的问:“苏公公怎么一大早给我送了只兔子来?”

    苏元德嘿嘿一笑:“这是陛下昨日特意给你留的活物。今日一大早就让我给你送来了。”

    媱纾脸上的嫌弃藏都没藏:“公公你拿走吧,我不喜欢灰色的兔子。我喜欢白的。”

    苏元德的笑僵在了脸上。

    这话他如果告诉了萧叙澜,是不是他会挨一顿骂?

    他只能劝说媱纾:“你别浪费了陛下的好意。昨日宜美人问陛下要这只小兔子,陛下都没给。”

    “那好吧。”媱纾不情不愿的收了。

    苏元德任务完成,高高兴兴的回了萧叙澜的营帐。

    萧叙澜今日还要继续去狩猎,此时已经换上了铠甲。

    他看见苏元德空着手回来了,便知道那兔子媱纾收了。

    便问他:“她喜欢吗?”

    苏元德一愣。

    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他表情有些为难,囫囵的回答:“喜欢吧。”

    萧叙澜眸光一暗:“什么叫喜欢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替她遮掩什么?”

    苏元德只好实话实说:“回陛下,媱纾说她不喜欢灰兔子,她喜欢白兔子。”

    “荒山野岭去哪里弄白兔子?”

    他下意识的驳出这句话。

    却不是在斥责媱纾不识好歹。

    苏元德心里震惊的都快要爆炸了,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半分。

    他不敢回话,只能畏手畏脚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