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言哥的心理负担还是太重了,最后没办法只好给他做了催眠——让他以为你的态度转变,是因为你生病失忆了...”

    真的是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的,齐泽觉得自己当沈谨言的医生太累了!

    还有什么特殊机构,不过是以暴治病,整整一个月,沈谨言每天的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各种超越身体极限的挑战,让他的身体永远记住——

    不能伤害温梨。

    所以两个人简单的相遇,却可能是另一个人拼了命才求来的......

    “诶,你别哭了啊!”齐泽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安慰道:“让言哥知道我把你弄哭了,也得完蛋,不行我替你哭一个!”

    温梨还有些恍惚,没有理会齐泽,直接上楼回了卧室,等关上门的瞬间,她仿佛终于承受不住般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当初她不贪吃就不会生病,阿言就不会被她弄丢!

    她怎么能让阿言受那么多苦。

    她的阿言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怎么都欺负他啊......

    温梨想到这里,剧烈的疼痛骤然从心脏袭来,让她呼吸不畅,只能张嘴大口的呼吸。

    可疼痛不但没有消减,反而密密麻麻地传递到指腹,而此时鸽子血般的红宝石戒指仿佛成了嘲讽。

    ‘看吧,你也欺负他了!‘

    ‘他明明是在帮温氏,你却不愿意跟他结婚,还对他恶语相向,甚至连结婚戒指都没有亲手给他戴上!’

    是啊,连她也欺负阿言!

    怎么连她也欺负阿言啊......

    温梨仿佛被逼入绝境的幼兽,茫然不知所措,眼泪却仿佛不受控制般,大颗大颗往下砸。

    “阿言......”呜咽声中,偶尔传来两句低喃。

    书房里的沈谨言似有所感,手掌下意识地压在心跳突然紊乱的胸口上。

    突然的心悸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关上桌上的电脑,起身出了书房。

    二楼静悄悄的。

    梨宝去哪里了?

    沈谨言抬腿刚准备下楼,一声若有若无的呜咽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卧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而在哇哇大哭、低头抹泪的女孩毫无知觉。

    下一秒。

    女孩被男人从冰凉的地上抱了起来,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子。

    温梨眼泪婆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惊讶道:“...阿言?”

    女孩声音里的哭腔带动着沈谨言眉头紧锁,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声音却温柔极了:“梨宝,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沈谨言的关心让温梨更加想哭,她只能慌忙地垂下头去,掩盖自己的异样。

    沈谨言不信。

    其实温梨很少哭,就算在床上被欺负哭了也是克制隐忍,像可怜的幼兽般发出微弱的抽泣。

    可现在的女孩,双眼通红肿胀,脸颊鼻头通红,显然是哭狠了。

    沈谨言心疼地亲了亲女孩薄红的眼尾,“那告诉老公,梨宝为什么哭?”

    “我...”温梨顿住,想起齐泽说过,沈谨言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做梦?”沈谨言不解,“什么梦让梨宝哭这么伤心?”

    温梨瘪了瘪嘴,似真似假道:“我梦到我伤害了你,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说着,温梨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老公怎么会不要梨宝呢?”沈谨言眼底的心疼都快溢出来,“好宝宝,不哭了好不好?”

    笨蛋阿言,明明是她做错了,他还要来安慰她!

    “我不哭...”温梨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晦涩,喃喃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