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云有点喜欢上我,跟回到出租房过夜,什么招式都使出来,折腾得让我腰间发虚。别看她美丽娇柔,外表清纯甜美,骨子里的比起美女老师还要凶悍。
天亮了,我在问事房里替她算八字,比我大九个月的辣椒美女。等到她报上具体的出生年月日时的排盘,一眼就看出有官无印,有官职无权柄的人物。
八字中官星不旺的人,权力也没有多大。官星也不能离开财星,财星可以生助官星,谓之官星有源,可惜蓝烟云的财星不旺,有官无印表明官职不高,哪怕有运走也走不了多远。
蓝烟云点着一只烟,轻轻的吐着烟雾:“帅哥,不会是我陪你拍上爱情动作片,就吹牛说我有当小官的命格。”
“八字怎么排列我就怎么解释,对不对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是谁哪个师父来看,四柱八字里有官有气运的人,一定是当官的。哪怕不是当官,也是某个团队组织里当队长团长的人物。”
她舒畅的朝半空吐着浓烟:“我以前在制衣厂里手脚麻利,担任缝纫组的组长。现在是玫瑰发廊里做当家花旦。男人进店里来先选我,我不在了才选别人,算不算是官运。”
我把她嘴里的烟扔掉,踩灭:“陈老师有心栽培你,就别错过机会。”
“问题是我看书看不进去,打开书本就想犯晕瞌睡,就是猪脑袋。”她从手提包里取出化妆品的照镜上妆,“我就喜欢去酒吧K歌打麻将,对赌钱特上瘾,只要赢钱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要是输钱了想翻本也能三天三夜不睡觉。”
“你的八字有福星临照和文昌贵人,证明脑子灵活有才气。”
“你跟陈老师是师生关系亲上加亲,就让她帮我弄一本大学本科文凭,可以让我免去读书的辛苦。有了文凭,我就直接去考公务员。”
蓝烟云的为人有点任性固执,劝她有空多读书,最好参加来年考高考,考个180分就能读大专,她却嫌麻烦辛苦,就想花钱走歪门邪道购买假文凭。可现在的文凭是网上电子注册,不好造假。
我打电话给陈雪儿了,她说计划办理高中毕业证后,替她报读东州电视广播大学,想花钱购买一张垃圾的专科文凭。
一般学历文凭,含金量最高的是正规高考统招录取,就读全日制的文凭最好,其次是自学考试、成—人考试、网络教育、电大教育。电大文凭最垃圾,多数单位都不承认,只是国家承认学历可以考公务员。
晚上十点钟,蓝烟云才发来短信,说在光华酒店的908号房过夜。
我驾车过去后,独自守在酒店的附近,临近十二点钟时,鬼魂雷大全穿着厚厚的大衣,戴着盖耳的棉帽像乡间里的老大爷,魂影呆滞站在酒店的门口等侯。
蓝烟云发来短信,说是雷老大窝扒的睡死了,让我赶紧上楼。开着暖气的房间里,雷名魁四脚朝天的呼呼沉睡,肚皮和腿上还有许多的鞭痕。
蓝烟云扬起手中的黑皮鞭,投来妩媚的秋波,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
“帅哥,鬼在哪里,叫出来让我瞧瞧什么模样。”
“大爷站我身后。”
她眨着清澈的丹凤眼,左顾右视的问:“鬼在哪儿呀,不会是坑我。”
“你少废话了,不要打扰我办事。”
她没好气的收起鞭子,瞪着斜眼的靠在床铺上。
我取出一道辟灾灵符念念有词有在雷名魁的头上摇晃,降低他的阳气后,蓝烟云赶紧把穿过的粉红丁—字—裤盖在他的头上。我摇着铜铃叮当作响,鬼魂直接潜入雷名魁的梦境。希望鬼魂能说服雷名魁把坟墓迁回老家,没有必要去霸占别人的祖坟。
不仅是做人讲道理,做鬼也应该讲道理。
我拎着背包想出门离开,蓝烟云猴急的一把拉扯住:“帅哥,雷老大梦鬼去了,我一个人好寂寞,想让你陪我。”
“鬼神入梦要懂得讳忌,别犯傻做糊涂事。”
她害怕的松开手,撅着小嘴闷闷不乐:“要是今晚雷老大没有梦见鬼,你就是坑人的。”
“别大声嚷嚷,我先回去了。”
我回到西山村的出租房里,看到郑子轩带着一位叫安香桃的女人吃夜宵回来,住在房里笑嘻嘻的谈情。郑子轩在替别人装修房子时,业主房东安香桃为了省钱,趁着老公在外打工把郑子轩给勾上了。两人不愿频繁去开个房,临时把房当炮房。
我洗澡出来的想睡觉,接到蓝烟云发来短信,说是雷名魁刚被恶梦惊醒。他梦见爷爷的魂魄来哭诉,说是被五品官的孟大人欺负虐待,要求把坟墓迁回老家旧址下葬,否则雷家会断子绝孙。
雷名魁醒来后勃然大怒,官威十足的打电话给御用风水师吕重山。不仅没害怕退缩的迁坟,还要把没有人祭拜的赵氏祖坟铲除迁走。
上午九点多钟,曹振飞打电话过来,说是昨晚雷老大果真的做了恶梦,清早醒来就带着吕师父去官宝山,发现新建的坟墓被人破坏的开裂。
“卫宇,我都劝告雷老大迁坟,他还发脾气的骂我胆小鬼,就想找人把赵家的坟墓给铲除了。”
尼玛的跟鬼神作对,找死的前奏:“你在哪儿?”
“雷老大叫我陪同去看坟墓,我找借口没去。”
“你不要去官宝山,最好跟雷老大保持距离。”
“你说老大抢要阴宅会怎么样?”
“敢跟邪鬼作对,什么时侯死都不知道。”
陈雪儿开着福特小车带着蓝烟云过来,八卦好奇的让我带路去看雷家坟墓。今早蓝烟云睡在酒店的房间里,睡得死气沉沉的,连雷老大什么时侯走都不知晓。
我禁不住她们的央求,驾车带她们去官宝山的墓区,假装当成游人去参观。
三人来到墓碑前,发现雷家新修的坟墓石碑被人砸断,坟包上有条裂缝,在坟洞里有条黑蛇探头,慌得两个面色惨白的后退。
从裂缝上观察,明显不是被人破坏,而是被鬼神作祟的开裂了。
陈雪儿相信鬼神入梦,冷脸惨白:“雷名魁太过邪门,咱们最好保持距离。升官发财固然是好事,也得为安全考虑。”
蓝烟云张望着成群古墓问:“五品官员的墓在哪里?”
“就在左侧的松树林里,正对着官宝峰的主山脉,算是风水宝地。”
我引着她俩走过去参观,靠近孟大人的墓前石碑,残断破旧上写着孟定祥生于嘉庆十七年1812年间,死在光绪二十年1896年,福寿有八十四岁。上面记载说社会动荡,家族受到迫害,宣统二年他的儿子才来修建坟墓的立碑。
碑文上说孟大人是东州人士,进士出身,担任过隆州的知府,官居五品,相当现在的市—委书—记。
陈雪儿查看碑文上的字,说:“按照官职大小,孟大人是正五品书—记,雷名魁不过是从五品官,品级还要低他一个等级,怎么吃了豹子胆冒犯孟大人。”
“孟大人死了一百多年了,没交纳保护费呗。官方都出—台政策,坟墓的产权是二十年,你们超额欠款就该没收回来。看样子长满杂草坟墓零乱,估价没有来祭拜扫墓的荒废,肯定会被雷老大抢要风水宝地。”
“别在大人面前胡说八道,咱们快走吧。”
蓝烟云扯着嗓门叫嚷:“大白天的怕什么呀,雷老大都发话了,要派人把孟氏坟墓铲除扔掉,以后官宝山的风水宝地就是雷家的祖坟。你们要是不显灵,就等到被人抛尸荒山野岭。”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麻辣泼妇,站街做生意惯了脸皮特厚!
三人刚离开松树林里,传来鬼神作祟的哗哗作响,随后是一只黑鸟咕咕的响声,慌得陈雪儿毛骨悚然的拉住我的手。
我查看是什么鬼神作怪时,蓝烟云扯着嗓门的叫嚷:“喂,到底是什么鬼,有种出来让本小—姐看看。”
我朝孟氏墓区走去,看到五品大人坟墓旁的松树枝一抖一抖,好像被人握住的摇晃。雷名魁来迁坟的当天,我从坟边经过就看到摇晃,还被我吐口水的责骂。
刚才三人都毕恭毕敬的叩拜讲礼数了,怎么还敢装神弄鬼,我叫嚷:敢来惊扰老子,小心挖了你的坟,砍了你的树,让你死得不安宁。”
叫骂几声后,树木没有摇晃的停下来了,吹来阵阵的狂风,几张不知道哪儿飘来的金黄纸就飞到我的前头来。
金黄纸是吉利的,要是青绿纸或是白纸就是闹邪了。
陈雪儿害怕的抓住我的袖子,低头看着鬼画符的字体:“上面写了什么字?”
我不愿跟鬼神打交道,说:“不要理会,就当眼瞎了什么都木有看到。”
“喂,上面好像写着孙儿媳孙女婿的称呼,你过来瞧瞧。”
“走吧,别去八婆多管闲事。”
我跨过落在地上的鬼画符,拉着陈雪儿的手想离开时,蓝烟云倒是不害怕靠近坟墓的碑前。她像似撞邪一样,拎着粉红手提包双手叉腰,左看看右瞅瞅着残断的石碑。
麻辣美女迎着阴风飒飒,大声说:“孟大人,我名叫蓝烟云,玫瑰发廊的洗男姐。我听到雷名魁说,你敢去欺负他的祖宗,就要派人挖你的破坟,踩碎你的溅骨头,让你阴间做鬼都不成。你要是不显灵,就等着被挖坟嗝—屁。”
“咱们来做买卖交易怎么样?我认你做老祖宗老干爹,你就认我作干女儿干孙女。只要保佑我去当官风光有钱了,替你们修坟年年祭拜,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
“孟大人老祖宗,要是显灵的话,今晚就来找我,保证不会让别人破坏你的坟墓。”
我惊愕是不是撞邪了,赶紧去把她拉扯的带走,快速的离开赵氏墓区,避免邪鬼作恶。陈雪儿吓傻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浑身颤抖。
我挽着她的手臂摸抚额头,没发热的烧糊:“蓝烟云,你怎么能乱说话。”
“孟大人的鬼魂显灵了,我就想来求他呗。别人去庙拜佛求神,嘴里叨叨念念的求平安求钱财,我怎么就不能来拜鬼神。”
“庙里是善神正神,荒山野外的鬼神不能相比。”
蓝烟云扯着嗓门不依不饶:“管它什么正神善神,能庇护能善待我的人,就是正神善神。陈姐跟我非亲非故,一见面把我介绍给我有官有钱的副市—长,还要让我读书走正道,陈姐就是我的善神,就是我的大贵人。”
陈雪儿脸色惨白,哆嗦不已:“卫宇,她肯定撞邪了,没准是鬼上身胡说八道。”
“陈姐,我脑子正常哩。别人去庙里拜鬼拜神,我去荒山野林拜鬼还不是一个样。谁能显灵保佑我,我就去依附谁。有奶就是娘亲亲,有钱便是亲干—爹。”
三人远离了官宝峰的墓区,我听着蓝烟云的含糊话,拿来阴阳太极镜的照射检查,证实没有鬼神来跟踪上身,我才放心的松懈下来。
在穿过人烟稀少的树林里,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干净的丽水蜿蜓而过。
蓝烟云挽着我的手问:“陈姐,你有没有跟男人在野外恋爱?”
“什么谈爱?”
“就是相亲相爱的玩呗!”
陈雪儿畏惧反感,被她刚才失常拜鬼的举行惊吓:“快点走路回去了,我不想多呆一分钟。”
“你先去车子里等我,我想跟卫宇在一起。”
我都害怕:“你别乱来了,咱们先回去。”
“不要嘛,天空晴朗风景极好,不要辜负大好的时光。再说了,我从来没在荒山野外做过,好想跟大自然来个亲密的接触。”
陈雪儿脸色发青的叫嚷:“卫宇,她撞邪了。”
“陈姐,我有你和卫宇做靠山,幕后有鬼神老祖宗保佑,觉得我有机会当公务员。公务员的身份是脸上帖金人上人,有地位有面子走到哪儿都风光。我心里高兴嘛,身体麻—酥—酥炽热热,就想跟卫宇玩一玩。”
没等我的拒绝,她媚态滴滴俏蚤的摸索过来,伸手想松掉我的皮带拉链子,就被吓坏的陈雪儿把背包放到肩上,咬牙切齿的抓住她的秀发拉扯拖走。
我们拉着她快步的离开,来到公园大门口的上车。蓝烟云很不高兴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不顾光天化日下人来人往,伸手过来想非礼索求,举止不堪入目。
我靠,蓝烟云真是撞邪了。
临近十一点钟,三人坐在天台上喝酒聊天,听到吹来一阵阵阴风,吹得房间里的法器铜铃叮当作响,太极镜一闪一闪的发出预警。
不仅是我的预感,连她们两人都感觉一股怪异的气氛。
山边的树林里有闪亮的红光,一位古装差役提着灯笼开道,四鬼抬着一顶蓝呢官轿飘来,停在铁门左侧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