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秦凌霄故作好奇，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这是丹堂的信物。”
江长老坦然解释道：“只要拿着这枚信物，无论是向丹堂采购天材地宝，还是采购成品丹药，都可享受折扣优惠，算是，老夫给你的小小见面礼。”
“你可别拒绝老夫的一番好意。”
“长者赐，不敢辞。”
秦凌霄微微一笑，伸手接住了那枚令牌，笑道：“多谢江长老厚爱，等我有了足够的焚阳点，定会尽可能发挥这枚信物的价值。”
“好。”
江长老哈哈大笑，对于秦凌霄的态度很是满意。
秦凌霄其实并不缺天材地宝用。
毕竟。
如果他愿意的话，剑王老祖恨不得奉上整个琳琅宝阁的仓库。
只不过。
他看出江长老似乎很了解南宫灼蕖，自己想要打探对方的情报，自然要和跟她有关联的人打好关系。
“行了，这是你师尊让你取的东西。”
江长老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葫芦，随手抛给秦凌霄：“告诉她，省着点喝，这是最后的存货了，她若是用光了，便自己去弄原材料过来。”
“好。”
秦凌霄点点头，并未趁机追问什么。
今日给江长老留下好印象，便已经足够了，若现在追问太多，说不定会引起南宫灼蕖的警惕。
于是。
他接过葫芦后，对江长老微微拱手道：“江长老，晚辈告辞。”
“去吧。”
江长老挥了挥手，一股温和的元气，将秦凌霄送出房间。
拿到酒葫芦，秦凌霄没再停留，而是直接重返执法堂的大殿。
大殿中。
南宫灼蕖正翘着二郎腿，慵懒地坐在堂主宝座上。
她满头雪发随意散落，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全无外人面前那种冰冷不可靠近的模样。
看到秦凌霄回来。
她眼前微微一亮，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对方身旁，一把从他手中拿过了酒葫芦。
砰——
随着一声闷响，酒葫芦的盖子，被南宫灼蕖拍开，仰脖吨吨吨灌了几口后，俏脸上顿时露出几分餍足之色：“不错不错，老江头的手艺还是这般优秀。”
“……”
秦凌霄不语，双眼微眯，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位便宜师父。
许是察觉到秦凌霄的目光。
南宫灼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个刚入门的弟子。
她想了想，取出一枚储物戒丢给秦凌霄：“这里面，是我这些年存下的俸禄，我也懒得数了，你拿去用吧，什么时候资源不够了，尽管来找我说。”
“……”
秦凌霄微微一愣。
南宫灼蕖又道：“过几天，内门好像有个什么池要开启，你要感兴趣，就自己过去一趟，对你说不定有帮助。”
“……”
秦凌霄依旧沉默。
不知为何。
他总感觉自己这个便宜师父，似乎……也没炽心说得那般靠谱，反倒给他的感觉，就是个纯纯的酒蒙子，似乎除了葫芦里的酒，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样。
“咦？你还没走？”
“还有什么事吗？”
南宫灼蕖又灌了两口酒，见秦凌霄还站在这里，顿时有些意外。
“……”
秦凌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想了想，不露声色道：“师尊，我对先前你展露的那股气息，有些好奇，不知能否……”
话音未落。
他便看到南宫灼蕖变了脸色，慵懒的眸子里，瞬息闪过一抹凌厉。
不过马上。
她的神情就恢复了淡然，摆了摆手，语气慵懒道：“现在还不行，那东西……你把持不住，等你到了天阳境，而且，拥有能抵抗它诱惑的定力了，为师会逐渐让你接触。”
“哦？”
秦凌霄微微挑眉。
从南宫灼蕖的话听来，她似乎……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
“别太好奇。”
南宫灼蕖难得正色，语重心长对秦凌霄道：“你现在还太过弱小，早早接触这东西，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行了，去修炼吧，等到了灵丹境巅峰，我指点你突破。”
“好。”
秦凌霄点到即止，也不再多问，微微拱手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执法堂外。
他取出自己的内门信物，轻车熟路地将元气注入其中。
下一刻。
熟悉的元气指引出现，引领着他一路前往自己的洞府。
洞府门前。
秦凌霄上下扫量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这……就是内门弟子的洞府？”
他看着眼前寒酸破落的院子，眼中露出几分不解。
按理来说。
焚阳圣地家大业大，内门弟子的待遇，应该比外门要好很多才对。
可是。
自己面前的这座院子，别说是称为洞府了，就算是一些刚刚成为武者之人，恐怕都不会愿意住进这样寒酸的地方。
“哟，有新人来了。”
就在秦凌霄意外之时，旁边的房门开启，一名个头不高的短发少女，从破门中探出头来：“灵丹境……啧啧，看来你要在这里住上很久了。”
秦凌霄循声看向对方。
少女底子很好，眉眼如画五官端正，只是形象一言难尽。
她一头短发油渍渍的，好像很久都没有打理过自己，看向秦凌霄的眼神，也带着几分麻木：“认命吧，每个人刚来内门，都是这样的。”
“哦？”
秦凌霄挑眉，看向对方随口问道：“不知这位师姐？”
“梵嘉。”
短发少女打量了秦凌霄一眼，许是见他相貌英俊的缘故，她伸手理了理散乱的短发，“或者你可以叫我黄阶七十九，你是黄阶八十，我们这种住在黄阶住所的，大多数时间，连姓名也不配拥有。”
秦凌霄微微一愕。
短发少女见状，苦笑一声道：“你能以灵丹境进入内门，说明是特招的，给你提个醒，把自己以前很有天赋的事情忘掉，或许……”
“接下来你会好受一些。”
“……”
秦凌霄眼角一抽，不知为何，他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度颓丧的气息。
不过。
出于礼貌，他还是试探问道：“看来师姐对内门很了解，我愿意付出些焚阳点，不知师姐是否有闲暇，为我讲讲内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