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果然被齐夏唬住了,他松开了齐夏的衣领,冷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齐夏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缓缓说道:“接下来我们双方都不用暴力,我保证我的队友不会再开一枪,我们就用头脑来对决。”

    黑羊觉得自己似乎钻进了齐夏的陷阱中,但现在黑羊已经被齐夏逼的无路可退,只能答应了下来。

    黑羊觉得有些憋屈。

    本来自己可以靠着武力立于不败之地,可江伶却突然掏出来一把枪。

    但如果单纯比拼智力的话,黑羊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齐夏的对手。

    “可以。”黑羊吐出一口浊气,接着说道,“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接下来绝对不能再说那两个字了。”

    “成交。”

    齐夏淡淡一笑,和黑羊分别回到自己的摊位前坐下。

    之前被齐夏、黑羊两人阵仗吓到一旁的参与者们见状,纷纷重新聚了上来。

    和黑羊二换一的摊位比起来,齐夏一换一的摊位显然性价比更高。

    见众人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江伶便主动来到齐夏的摊位面前攀谈起来。

    “你这扇子可以任选一把交换吗?”

    齐夏马上就明白了江伶的意思,点头道:“没错,这四把都是一换一。”

    江伶点点头,装模作样地翻看起齐夏摊位上的四把扇子。

    这四把扇子分别是喜、怒、乐、乐。

    江伶自己的三把扇子都是乐,没有交换的必要,但李滑头的那三把扇子可就有说法了,分别是两把哀和一把怒。

    装模作样的一番思考后,江伶用一把哀交换了齐夏摊位上的一把乐。

    江伶并没有将两把都交换出去,只是在“不经意”间向齐夏展示了自己手上有两把哀。

    为了完成对哀的垄断,齐夏得在换到哀后,把哀收起来。

    如果江伶把两把哀都换给齐夏,那么齐夏能用来交换的扇子便只剩下了两把,这将会严重影响垄断的效率。

    而众人在见到江伶主动带头交换了一把扇子后,便也纷纷按耐不住,主动和齐夏交换起扇子来。

    从一个老头那换到一把哀后,交换的频率明显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皮衣的男人来到齐夏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哥们,我用两把扇子换你一把怒,但你需要在游戏结束后给我五颗道,怎么样?”

    “明明都是二换一,你怎么不找地羊换?”齐夏皱眉,他觉得眼前这个皮衣男有些可疑。

    “地羊可不会补给我这五颗道,我用两把扇子换你一把,也是想做个顺水人情。”皮衣男虽然是在和齐夏说话,但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朝着江伶那边瞟去。

    “我叫宋七,游戏结束后,希望你能带我和你的那个队友认识认识。”宋七说道。

    齐夏皱了皱眉,他能感觉出宋七其实并没有恶意,犹豫一阵后,齐夏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宋七拿到交换后的那把怒后,很快就和另一个皮衣男完成了配对,一同离开了地下赌场。

    江伶见状,有些唏嘘。

    宋七这个雇佣兵不会是看上自己手里的枪了吧?

    另一边。

    “姑奶奶,我求求您快收了神通吧!”陈俊南抱着秦丁冬的大腿哭嚎道,“你可千万别想着去骗人家啊,小心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啊!”

    在齐夏摆上摊位后,秦丁冬就盯上了齐夏摊位上的那些扇子,打算施展自己的骗术把这些扇子从齐夏手上搞到手。

    可陈俊南一直拦着自己,让秦丁冬很是不爽。

    “陈俊南,你难道不信我?”

    又是一道送命题。

    陈俊南露出一副难看的笑容,缓缓说道:“冬姐啊,咱们和老齐都是老相识了,这样会不会不好啊?”

    秦丁冬记得七年前的陈俊南,自然记得七年前的齐夏,不过她对齐夏的印象并不深,否则也不会产生骗齐夏这个如此大胆的想法了。

    但陈俊南不同,他深知秦丁冬的骗术在齐夏面前就是小孩子的把戏,况且齐夏现在还失去了记忆,肯定不会对试图对自己下手的秦丁冬手下留情。

    于是实在没有办法的陈俊南只好死皮赖脸的抱住秦丁冬的大腿,用这个最简单的办法拖住了秦丁冬。

    陈俊南的战术起到了作用,很快就拖到游戏的最后半个小时。

    黑羊原先的哀已经被齐夏用两把无用的扇子换走了,现在地羊又重新补充了一组扇子,他身前的桌子上分别摆放着两把喜、两把怒、两把乐和一把哀。

    并且因为齐夏交换扇子的缘故,赌场内的参与者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总共也只剩下十五个参与者。

    黑羊觉得事态越来越失控了,开口问道:“齐夏,你到底要垄断到什么程度?”

    齐夏轻笑一声,现在场上一共有十五个参与者,算上黑羊的话,那刚好是八组人。

    而齐夏手中已经有七把哀了,黑羊桌面上的那一把哀就是市面上仅存的最后一把哀。

    只要拿下了这最后一把哀,齐夏就能够掌握其他所有参与者的生死。

    “地羊,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觉得我是在垄断?”齐夏冷笑一声,接着面前参与者们大声说道,“现在我手上有7把哀,你们只要买下地羊摊位上的那把哀,我就以一比一的方式把这七把哀交换给你们。”

    黑羊冷眼看着齐夏,他知道自己已经输的彻底,就连自己手上还留着最后一组扇子的事都被齐夏猜的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都快被黑羊忽略的江伶突然整出了幺蛾子。

    “老齐,你效率还真是快啊,等下你先带着大家出去吧。”江伶伸了个懒腰,懒散地说道。

    现在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完全可以不用在乎暴露关系这件事了。

    “你呢?”齐夏问道。

    “我还有点事要做。”江伶笑了笑,目光缓缓落在黑羊身上。

    黑羊大感不妙,想要上前捂住江伶的嘴,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黑羊,我要和你赌命。”

    黑羊面色阴沉,看向齐夏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和我堂堂正正的对决。”

    “诶诶诶,别瞎说啊。”江伶摆了摆手,打断道,“老齐和你的约定是,我不用枪,老齐不对你发起赌命。”

    “你看,这不是没毛病吗?”